第2章 血洗將軍府
看著冷漠的顏聚,趙蔥,李牧的心,充滿了無盡的悲涼。
“今日李牧,難逃一死,就不勞二位將軍動手了。”
話語落下,李牧用最後的殘存之力,引刀自戕,刀鋒抹在咽喉之處,鮮血噴出,轟然到地。
倒地的那一剎,李牧用餘光,看向司馬尚等人逃離的方向,心中才有了些許的安慰:“他們,逃出去了。”
但司馬尚等人,並沒有徹底安穩,李牧憑藉着強大的個人實力,為手下弟兄們闖出了一線生機,可顏聚,趙蔥,卻鐵了心要將這生機掐滅。
如今李牧已死,他二人再無忌憚,率領趙國鐵騎,一路狂奔,只爲了奪掉司馬尚及其手下士兵的性命。
司馬尚也知道,李牧雖然強,但也只能撐一時,不能撐一世,但他也沒有想到,顏聚,趙蔥的兵馬,會來得這麼快!
“弟兄們,快,再快一些……”
司馬尚一邊嘶吼,一邊奮力的揮動馬鞭,向前逃離,可逃著逃著,他卻發現不對勁了。
他身後計程車兵們,竟紛紛掉轉了馬身,向以萬計的趙國鐵騎,殺了過去。
一名士兵還高聲喊著:“司馬將軍,你快走,只有你,才能救李爍公子了!”
提及李爍的時候,司馬尚的眼眶,瞬間噙淚,心一橫,拍動戰馬,往邯鄲去了。
李爍,乃大將軍李牧之子,如今李牧被奸臣誣陷,成了勾結秦國的反賊,他的妻兒家人,必然身陷囹圄。
如沒有人前去相助,李牧的妻兒家人,必然要無辜遭受連坐之罪,命喪黃泉。
此時,趙國都城邯鄲,大將軍府已被趙軍騎兵,圍得水洩不通。
趙王遷寵臣郭開,親自堵在大將軍府門口,臉上狡黠笑容露出,嘴角一撬。
“大將軍李牧,副將司馬尚,勾結秦軍,意圖謀反,依趙國律法,當夷三族!”
郭開的聲音很大,將軍府內,聽得清清楚楚,這也引起了一人的不滿,此人,便是李牧之子李爍。
李爍自幼跟隨李牧戍守邊關,一身武藝,得李牧親傳,當郭開奸侫之音,在大將軍府響起時。
李爍便手持寒霜寶劍,殺意凜凜,來至府門之前,趙國士兵,竟無一人敢擒李爍。
“郭開,你這賣國之賊,收了秦人多少賄賂,居然誣陷我的父親,我父李牧,為趙征戰幾十載,豈容你褻瀆!”
郭開知道李爍跟隨李牧自幼習武,武藝精湛,再給他一段時間成長,李爍必能接過李牧的衣缽,成為趙國良將。
因此,普通的趙國士兵,奈何不了李爍,再加上李牧在趙軍之中,威望極高,真要讓趙國士兵對李爍下手,他們還不一定下得去那個手。
而且,秦軍也不希望趙國再出現一個李牧這樣的大將之才,於是,秦軍與郭開勾結,決定斬草除根,誓要將李爍殺死在邯鄲城內。
在郭開的幫助之下,秦軍大將楊端和以及部分秦軍士兵,已經混進了趙國士兵的隊伍之中。
趙國士兵下不了手,或者不敢下手,秦軍士兵,可下得了手,那腰間的刀,已經蠢蠢欲動了。
郭開也知道,李爍此時怒火上涌,又故意激了李爍一下。
“李牧身為大將軍,違逆王上旨意,抗旨不遵,勾結秦軍,意圖謀反,證據確鑿,王上已命大將趙蔥,顏聚前去擒殺。
李爍,你最好也不要做無用之功,念在你父親曾有功趙國的份上,或許,還能留你們一家一個全屍,否則,當遭凌遲之刑!”
李爍不忍父親背上如此汙名,怒火更盛,身形一動,劍鋒直取郭開咽喉而去。
當李爍再動之時,隱藏在趙軍之中的秦軍士兵,也出手了,秦將楊端和,持刀殺出,“鐺”的一聲,便替郭開攔下了冷霜劍。
與此同時,隱藏在趙軍之中的秦軍士兵,也紛紛殺出,但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李爍,而是李爍的家人們!
李爍的家人們不是婦孺,就是小孩,府內的一些下人丫鬟,也不會武功,面對殘暴的秦軍士兵,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血濺當場。
李爍的母親,被秦兵一刀揮殺,血流不止,倒在血泊之中,秦兵竟還聲稱:“郭大人,此女反抗,卑職無奈,只得就地正法!”
當母親被秦軍士兵揮刀殺戮的那一刻,李爍面色猙獰,熱淚滾下,大喊了一聲:“不!”
隨之身體迸發出強大的力量,“鐺”的一下,將楊端和的大刀彈開,楊端和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
如果李爍選擇在此時,給楊端和補上一劍的話,楊端和非死即傷。
但李爍選擇一個箭步殺回,冷霜劍鋒刃劃過,一劍要了那名秦軍士兵的性命。
殺掉秦軍士兵之後,李爍身上的殺意更濃了,冷霜劍的劍鋒,也在滴血。
儘管將弒母之人擊殺,可李爍的情況,依然不容樂觀,如果李爍還留在大將軍府內,必將命喪黃泉。
為今之計,只有先行逃出大將軍府,離開邯鄲,日後再尋機會,報仇雪恨。
李爍雖然年輕,但局勢還是看得很清楚的,雖心有不甘,但也別無他法,手中冷霜劍鋒舞動,殺出一條血路,闖出了大將軍府。
楊端和見李爍年少勇猛,如不殺之,日後必成秦國禍患,持刀追出在邯鄲街頭。
李爍方纔與楊端和對招,知曉此人的厲害,不敢戀戰,往邯鄲城門急逃而去。
但趙王遷料到李爍會有出逃之舉,竟調集重兵,守住邯鄲城門,堵住了李爍的去哭。
而李爍的身後,還有著鐵了心要讓自己死的秦軍將領楊端和,這一前一後,讓李爍陷入到了進退維谷的地步。
此刻的李爍,絕望無比,嘴角抽搐道:“趙王,你做得可真絕情啊,寵信奸臣,自毀長城。
他日秦軍鐵蹄踏至邯鄲,趙國再無良將禦敵,必將亡於你手。”
李爍口中的趙王,此時正在王宮之內,縱情享樂,飲著佳釀,抱著美人,逍遙快活呢。
邯鄲城內外的血雨腥風,他好像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