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江頌,我害怕,你慢點
他的話一字一句地飄進她的耳朵裡,聽得她全身發麻。
她想,她亦如此。
在他為她跳進湖裏的那一刻。
江頌又吻上她的唇,第一次,寧清主動開啟貝齒,迎接他的攻略。
兩個人都快喘不上氣之後,才肯放過彼此。
寧清把腦袋深深地埋進他的懷裏,眼睛卻是睜著,他的衣服在她的眼中很模糊。
這兒離月溪村不遠,或許,是該回去看看了。
這一夜過得很漫長,等寧清醒來時,江頌在生火。
難怪她昨天晚上不覺得冷。
“醒了。先吃點墊墊肚子。”
寧清聞到烤蘑菇的香味,舔了舔唇角。
“你認識野生蘑菇?”
“你老公我什麼不認識。”
寧清回想到他昨晚的深情表白,腦袋靠在他的手臂上。
“昨天要是能直播就好了,讓全世界的人看看。順便留個紀念,每年重要日子,迴圈播放。”
“你想聽,我以後天天說給你聽。”
寧清心裏暖得跟灌了蜜似的,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這邊甜甜蜜蜜,江婉憶卻哭了。
工作人員根本瞞不住,江婉憶看見帳篷裡沒有爸爸媽媽時就很慌張。
容斯年的腦子可能被水泡壞,竟然當著她的麵說江頌和寧清淹死了。
江婉憶氣得大吼:“容斯年,我以後再也不要喜歡你。”
她轉頭撲進江旭的懷裏,嚎啕大哭。
寧憶筠的眼眶也有些發紅,江婉憶哭了之後,他更受不了。
他告訴自己是小小男子漢,要堅強,要等爸爸媽媽回來,但是爸爸媽媽還回得來嗎。
寧憶筠越想越難受,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
江婉憶一看他也在哭,又抱著他,兩個小朋友,抱在一起哭成淚人。
江梁揮著葡萄味的棒棒糖興奮的跑來。
“聽說你們的爸爸媽媽淹死啦,太好了,這樣江氏就是我爸爸一個人的。”
“你們快點向本太子爺道歉,我還能讓你們留在江家做狗。”
江旭一腳踹在他的後背,江梁倒在地上,愣了一秒之後,眼淚鼻子一起流。
“江旭,你敢打我?你爸媽死了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沒人要的小孩,你得罪我,我要把你送進福利院。”
江旭冷哼一聲。
“我爸爸有江城集團24%的股份,根據法律規定,我們三個是他的第一繼承人。”
“你跟你爸爸應該考慮是我把你們趕出江家。”
“小子,你說什麼?”
江啟提溜氣江旭的後衣領。
“你父親死了,老婆子年紀大,江城集團就是我說得算。給我兒子道歉,不然老子弄死你。”
“我給你三個數,放我下來。”
江旭的聲音冷酷無比,江啟有些被嚇到,他這模樣,跟江頌小時候一模一樣。
“我要是不放呢?”
江旭一個轉身,小腳踹到江啟的第三條腿上。
江啟痛的嗷嗚叫一聲,江旭平穩的落在地面。
“聽清楚了,不管我爸爸媽媽有沒有出事,江城集團都輪不到你做主。”
“爸爸不跟你爭是因為你們遲早要求他回去。一點本事也沒有,也配把自己當跟蒜。”
因為江旭的話,江婉憶和寧憶筠都不哭了。
兩個寶貝非常堅定,異口同聲的說:“我們會守護好爸爸媽媽的財產。”
“切,不知天高地厚,三個小屁孩還想打贏大人,腦子有病。”
“可心,你別說了。”
傅芊芊拉住她,傅可心甩開她的手。
“堂姐,江頌的爸爸死了,大伯不會再強迫你,你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呀。”
“你閉嘴,爸爸媽媽纔不會出事,我要打死你。”
“誰怕誰。”
江婉憶衝了上去,和傅可心扭打在一起。
傅可心哪裏是江婉憶的對手,被江婉憶摁在地下摩擦。
江婉憶突然被人騰空抱起,她掙扎,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猛地撲到她懷裏哭。
“寶貝婉憶,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師傅。這種人,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哇,庭師姐。”
“嗚嗚,庭師姐,我好難過啊。”
寧憶筠也抱著她哭。
夏星澗已經哭過了,他一直在給直播APP擴容,得知師傅一夜沒回來,哭著跟庭師姐說。
他們一早趕過來,又在路上遇到她徒弟。
“你們聽話,庭師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婉憶和寧憶筠乖巧地鬆開陸庭,陸庭看了一眼陸行知,開始占卜。
陸庭晃著搖鈴,指標快速的旋轉,最後定格在東南方向。
陸行知也算出來了:“東北。”
陸庭手一顫,咬著牙說:“陸行知,這是我師傅,不是別人,你別給我亂搞。”
“我對你從來不會。”
陸庭極為糾結,到底是東南還是東北。
江旭:“可以讓救援人員分為兩隊,一隊往東南,一隊往東北。”
“好。”一定要在東南出現。
其實節目組組織的救援隊伍搜救了一整夜,甚至還派人去河面打撈。
可他們不敢往深處去,湖面200米之後,所有訊號全部中斷。
湖面上飄著詭異的風,他們不敢往前。
搜救人員在水下長時間作業,這湖其實不算特別大,如果能發現的話,他們早就發現。
江頌和寧清下落不明,節目組不敢開直播,對外的解釋是這是一個探險節目,他們真的在探險,不是過家家。
陸庭還是放心不下,這湖她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我們分頭行動。”陸行知看著她說。
陸庭點點頭,坐上去往東南方向的船。
...
“江頌,我害怕,你慢點。”
“寧清,你到底行不行,你別逼我。”
“唔,那你把它放進去,我不敢。”
幾番對話讓陸行知和救援人員面紅耳赤。
好傢伙,他們緊張一晚,生怕這兩人出意外。
他們倒好,在山洞裏造人。
“寶寶,你倒是給我。”
“不要。不就一條眼鏡蛇嗎?我還制服不了它?”
事實證明,裝柔弱太難。
即使知道她沒問題,江頌還是害怕。
眼鏡蛇的毒不是鬧着玩兒的,萬一被咬,他們在這兒不可能打血清,豈不涼了。
寧清捏著眼鏡蛇的嘴,使它噴不出毒液。
“我告訴你,你已經被我抓住兩次了。再敢爬出來,今晚吃蛇肉。聽見沒有。”
寧清大手一揮,拋到湖裏。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