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徒弟們都要為師傅貢獻一點
江婉憶用手機記錄下這完美一刻,並且設定成屏保和桌面。
寧清將婚龍鳳褂換下,手上的鴿子蛋閃爍耀眼的光芒。
回到家,哄完寶貝們睡覺之後,寧清才問江頌。
“你什麼時候設計的龍鳳褂?”
“我們領證那天。”
寧清闔了闔眼:“原來你早就設計好了。”
這句設計說得特別耐人尋味。
江頌挪到寧清這邊,兩個大人三個孩子在一張床本來就擠,他一過來,更沒地方。
“你離我遠點。”寧清要去踢他,哪知他毫不嫌棄地握住她的腳腕,身子探過來。
“我又不是渣男,總不能給七大姑八大姨向我介紹老婆的機會?”
“還是說,你其實就是這麼想的?”
寧清臉一紅,腦袋撇過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他哪來的七大姑八大姨。
他父親那邊的親戚很早不跟他來往,至於他母親,好像因為未婚先孕,幾十年跟家裏沒聯絡過。
“小渣女。”江頌捏捏她臉上的肉。
“睡覺。”
“這樣怎麼睡覺?”
擠在一起,怕是要瘋了吧。
“想給寶貝健康的成長環境,夫妻關係要和睦。不睡一張床,關係怎麼和睦?”
寧清氣到發笑:“我發現你現在挺能扯。”
“事實而已。”
只是寧清死活不願意,江頌怕把小朋友吵醒,睡回原來的位置。
第二天就是婚禮,寧清早早被叫起。
十個造型師,六個化妝師,七個服裝師,再加上他們的助理和團隊,將近五十人在房間裡,竟然不覺得擠。
這是寧清第一次感覺到城堡的有多大,透過窗外,紅毯從大門開始鋪,將近兩百米。
各列的豪車停了整整十排,婚禮在十二點舉行,這才八點,不少賓客聚齊在城堡裡的高爾夫球場。
一輛勞斯萊斯駛進城堡,保安為溫岑蘭和傅芊芊開啟車門,身後是江氏的專屬律師。
“伯母,一定要這麼做嗎?阿頌好歹一手撐著江氏。”
溫岑蘭握緊傅芊芊的胳膊:“伯母是過來人,比你清楚。你不給男人顏色看,他以為我真怕他。
你就是對阿頌太好,他纔看不見你。你看寧清,整天對阿頌大呼小叫的,阿頌反而把她當成寶。
等阿頌一無所有時,他纔會知道,誰纔是真正喜歡他的女人。
我就不信了,要是阿頌沒有一分錢,她還會跟阿頌在一起。”
傅芊芊的臉色白的嚇人,神情複雜,難道她和阿頌在一起,一定要使用不入流的手段嗎。
好像她如果不這麼做,阿頌根本不會注意到她。
她跟父親保證過了,她一定會得到阿頌,讓傅氏跟江氏聯姻。
如果她做不到,她如何在傅氏立足。
“伯母,您說得對。”
溫岑蘭這才笑了:“你把同心繩給我,我想辦法戴到阿頌的手上。”
“好。”傅芊芊從手上取下一根同心繩給溫岑蘭。
她害怕被人看見,四處張望,她總感覺被人監視。
夏星澗舉著放大鏡,從傅芊芊下車那一刻,一直在他的視線當中。
他一定不會再讓這女人破壞師傅的婚禮。
“放心,有我在,她不敢亂來。”
阮欒靠在夏星澗的旁邊。
“可師兄你還沒找到傅芊芊害我師弟的證據誒。”
阮欒沒站穩,差點摔跤。
“阮師弟,你要給力。星澗找到傅家不少犯法記錄,就等師傅放話。
我不誇大,不僅能讓傅氏退市,還能讓傅氏的兒女被鍵盤俠罵死。”
左晉喝著咖啡,說道。
“我看過江婉憶那丫頭的病了,有信心把她治好。”Jackson飄來一句。
阮欒又差點沒站穩,就差他沒為師傅做貢獻。
不對,還有陸庭。
陸庭的唇角勾著笑,溫岑蘭嘛,她老熟人了。
年輕做了不少虧心事,老來想積德。從卦象看,想要安度晚年,難啊。
溫岑蘭一出現,立刻引發所有人的注視。
畢竟那句“想要嫁進江氏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太過經典。
她沒死,寧清沒法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去。
誰勝誰負,在座的都是人精,心裏清楚。
陸庭從走過的侍從那拿過一杯香檳,把粉末倒進去,扭著她的小蠻腰和溫岑蘭相撞。
香檳撒了溫岑蘭一身。
“不好意思啊,起得太早還沒睡醒。為表歉意,我送你一卦?”
溫岑蘭迷信在圈子裏人盡皆知,不少富豪都透過她聯絡陸大師,她哪裏看得上一小姑娘。
“下三濫的神棍,滾開。”
陸庭眯了眯眼:“今天是你兒子大婚的日子,不宜說髒話做壞事,命數環的光會弱。”
溫岑蘭一怔:“你怎麼知道我有命數環?”
陸庭一笑:“陸大師會算卦,我也會算卦。你不要就算了。”
溫岑蘭急忙拉住她:“大師別走,我們借一步說話。”
陸庭對著遠處的放大鏡比一個OK的手勢,跟溫岑蘭躲在羅馬柱後面。
溫岑蘭極其虔誠地對陸庭微微鞠躬:“大師,我想讓你算一卦,我兒子江頌到底怎樣才能離開寧清那賤女人。”
陸庭的手指顫了顫,看溫岑蘭的眼神有些可怕。
當著她的麵罵她師傅,好樣的。
“你不是想了辦法嗎?同心繩可以捆住江頌的心。”
“我兒子您不知道,我怕他起疑不肯帶同心繩。大師,您要是願意為我算上一卦,我必有重謝。”
陸庭看了一眼她的手提包:“把包給我。”
溫岑蘭不是很願意,裡面裝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陸庭轉身就走,溫岑蘭立刻拽住她。
“大師,您請。”
陸庭接過包,開啟拉鍊,瞧了一眼,在包裡放上一罐白茶,再把包還給溫岑蘭。
“讓江頌和傅芊芊喝了,再配上同心繩,一定如你所願。”
溫岑蘭如同獲得至寶又對陸庭深深鞠躬。
“謝謝大師,信女求問大師姓名,一定為大師修建卜位日夜獻供。”
“嗯?你可以叫我庭大師。”
陸庭笑了笑,轉身流入到人群之中。
溫岑蘭信心倍增,她不喜那些人的臉色,去到五樓找江頌。
出了電梯,便看到一對新人在那卿卿我我。
“還不換鳳褂裙?”
“你不也沒換?”
江頌真喜歡寧清跟他頂嘴的樣子,把人圈在臂彎裡:“今天大婚,我不跟你吵。”
寧清被他身上散發的男性荷爾蒙迷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掌把人推開。
“江總,沒過門前我們不應該見面,你偷偷摸摸地來看我,不吉利。”
溫岑蘭最怕聽見不吉利三個字,看寧清的時候又添了幾分惡毒。
她忍下心中的不悅,進到新娘子的休息室。
阿頌好歹是她兒子,她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情。
更何況傅芊芊只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她心中的兒媳婦另有人選。
假設結婚當日阿頌捉姦在床,她就不信,這種女人他還會娶。
溫岑蘭拿出陸庭放在她包裡的白茶罐,倒進寧清的茶杯裡。
“奶奶,你在媽媽的茶杯裡放了什麼東西?”
江旭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溫岑蘭嚇得手一抖,白茶全部撒了出來。
她蹲下來收拾,眼前多了一雙高跟鞋。
她抬頭,是寧清。
溫岑蘭笑著把白茶收進罐子裡:“奶奶放了點白茶葉,這個是奶奶特意從國外買的。
結婚是大事,奶奶是過來人,一整天都休息不了,喝點白茶補充精力。”
“是嗎?”江旭半信半疑:“旭旭體恤奶奶,不如奶奶把這杯茶喝了?”
溫岑蘭向來疼愛江旭,他說得話她從來不會拒絕:“這...”
“旭旭,這是媽媽的杯子。你怎麼能給奶奶喝呢。”
寧清重新倒了一杯水:“這樣吧,你讓奶奶喝新茶。”
江旭點點頭,嘴上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奶奶,喝茶。”
溫岑蘭突然有種掉進狼窩的感覺。
“不,不用了。奶奶是來找你爸爸的,奶奶怎麼沒看見你爸爸啊。”
“我可以讓爸爸過來,奶奶你別走呀,把茶喝了再走。”
江旭一邊說一邊追出去,直到溫岑蘭把門合上,這才作罷。
“媽媽,奶奶太壞了,這裏麵一定不是好東西。”
寧清拿起那放了白茶的水杯一口喝掉:“她沒好心是真的,東西不一定是假的。”
陸庭那丫頭,終於回來了。
溫岑蘭做賊心虛,不敢從電梯下去,去安全通道那邊給江頌打電話。
可是江頌沒接。
溫岑蘭又不死心地給他發微信。
“阿頌,媽媽在陸大師那兒求了一個平安繩,媽媽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媽媽錯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發完語音之後,溫岑蘭從安全通道出來,看見一抹俏麗的身影。
她一喜,是庭大師。
緊接著,她看見一個小不點,和江旭長得一模一樣,但不是她大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