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當初誰遞給她那杯水
江婉憶痴痴地笑著,礙於自家爸爸在,不敢說話。
她那表情完全出賣江頌,誰看了都知道,到底是誰不同意。
“江頌,把你的爪子拿開,別打擾我工作。”
江頌又闔了闔眼睛,這一次眯地更兇。
“你跟誰拍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小憶總不同意。我一向尊重她的想法。”
“江頌,你是不是有病啊。”
昨天拒絕她的人是誰?今天來打擾她進度的人又是誰?
他該不會以為,她跟他領了結婚證,意味著她從今以後不會跟性別為男的生物合作?
江頌把江婉憶抱起來,小聲地說:“你想讓容斯年做你後爸?”
江婉憶沉默了一會兒,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江婉憶,你認真的?”江頌的醋味突然起來了,心裏堵得慌。
含辛茹苦養了四年的女兒,竟然比不上別人。
“不不不,我只要爸爸做我的爸爸。”
江婉憶察覺到一絲危險,急忙搖頭說。
“我覺得容天王不太適合這部戲。”
寧清看出來了,這丫頭在被她爸爸威脅。
“那你覺得誰合適?”
“爸爸。”江婉憶的小手指著江頌的臉。
江頌把江婉憶放到地上,整理領帶和衣服。
“既然寶貝女兒邀請我出演她的電影,我便勉為其難地答應。”
江婉憶都快樂瘋了,爸爸啊爸爸,你哪裏是勉為其難啊,你是巴不得啊。
寧清被他整得莫名其妙,江頌也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叫江傲嬌?
“容先生,麻煩讓一讓。”江頌揚揚腦袋,指的是攝影範圍外的位置。
“我要是說不呢?”
容斯年比江頌還要冷,江頌只是疏離,他卻是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即使是此刻站在他旁邊的寧清,也不知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可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你想試試?”江頌嘴角挑笑,活動手腕。
江婉意衝上臺,牽住容斯年的手。
“別別別。爸爸,你別動手。”
她又對容斯年說。
“容天王,我好喜歡你啊,我邀請你參加旅遊綜藝節目,好不好?”
容斯年有一剎那的懵圈。
她的小手軟乎乎的,兩個麻花辮讓她的小臉看上去更圓一點,臉上都嘟嘟的兩團嬰兒肥顯得可愛無比。
不知怎的,他沒有甩開江婉憶的手。
“容天王,我們去休息室談談合作的事情,走啦。”
容斯年任憑江婉憶把他牽走,寧清呆在原地,有些恍惚。
還好,他不排斥江婉憶。
“捨不得?”
江頌低著頭看他,兩個人貼的很近,只要他再低一些,他能吻住她的唇。
攝影師示意燈光師打出黃色的燈光,開始他的工作。
“是啊,我好捨不得哦。不過跟你無關。”
江頌彎下腰,貼在她的耳邊說。
“我是你法律意義上的丈夫,你的任何事情跟我都有關係。”
“嗯,那請江總遵守男德,離傅芊芊遠一些。”
如果他不同意,傅氏沒法投資。
傅芊芊更不可能在她面前趾高氣昂。
“我對她沒有興趣。”
寧清回頭:“那你對誰有興趣?”
他們四目相對,望著彼此的瞳仁。
這一刻,定製美好。
“咳。”寧清往後退,工作人也又是一副“我磕到了”的表情。
導演收起慈母般的笑容,比個OK的手勢。
“拍攝完成。”
“你確定拍完了?”
她跟江頌剛剛那麼不對付,能拍出好片子?
寧清過去看,嗯,當她沒說。
他們緊緊貼著,江頌彎腰。
他的肩膀碰觸到她的肩膀,嘴唇差一點點碰觸到她的耳朵。
她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的柔情。
真是瘋了,
“繼續?”
“你不工作?”
“公司沒有我還可以運轉,但是某些人沒有我,戲好像不能開拍。”
“江頌,你腦子可能真的有病。”
拜託,她男主角定了容斯年,頂流中的頂流,演技更是沒話說。
是誰死皮賴臉地拿婉憶當藉口,非要把人家擠下去。
寧清還想罵他,看到攝像機的照片後,選擇把嘴巴閉上。
她不要再給別人當素材。
休息室。
江婉憶抱著容斯年不肯撒手,用各種奇奇怪怪的貼紙拍了N張兩個人的合照。
“容天王,我會給你非常豐厚的報酬,你一定要參加那個旅遊綜藝哦。”
“我從來不參加綜藝。”
江婉憶當然知道,她追星追的太苦了。
去年他只有一部電影上映、一次跨年晚會和一場演唱會。
雖然電影拿了獎,跨年晚會全場最高熱度,演唱會真正十萬人。
可是整整三百六十五天啊,真人出現在粉絲眼前的時間只有短短兩天。
她那時候就在想,將來她長大了,她一定要容斯年穿得帥帥的,拍一檔旅綜。
“為什麼呀,我想讓你參加。”
江婉憶快哭出來了,小嘴撅得老高,低著腦袋抹眼淚。
容斯年看到她,恍然間好像看到那個人小時候的身影。
“江婉憶,你爸爸是江頌,你媽媽是誰?”
小姑娘帶著哭腔說:“媽媽不想曝光我們。”
容斯年握緊手:“我可以答應你。”
“是寧清。”
頭髮遮住江婉憶邪惡的笑臉,寧憶筠這招真好用,果然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容斯年的手指一顫,果然是她。
“我可以留出檔期,但是我有條件。”
“什麼呀?”
“我要江頌和寧清參加。”
江婉憶瘋狂點頭,她也希望爸爸媽媽單獨相處培養感情。
“走了。”
容斯年抽出被她緊緊抱著的胳膊,小孩子的面板又軟又嫩,突然來的摩擦讓江婉憶的小手有點紅。
江婉憶輕輕皺起眉頭,抬著腦袋看向容斯年,嚇了一跳。
鏡子裡,他笑得好可怕。
江婉憶不太敢相信,揉揉眼睛,他消失在眼前。
容斯年回到拍攝區,樊曼在下面看著寧清。
她聽說鄂鴻雪判刑了,網上沒有一點訊息傳出來。
是不是快輪到她了?
她發現了容斯年,悄悄去找他。
“我們聊聊?”
“你現在只是寧清身邊小小經紀人,沒資格跟我聊天。”
樊曼有些豁出去的樣子:“容斯年,別忘當初那杯水是誰讓我給寧清的。”
“不是你自己給的?”
“你...”
她手上的證據確實沒了,不然她完全可以以此威脅容斯年。
“容斯年,鄂鴻雪進去了,我進去了。你覺得下一個會是誰?”
“你難道沒有發現,她對我很寬容嗎?”
難得的,容斯年嘴角挑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