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林瑤書哼著小曲兒,心情不錯的將一張薄薄的紙疊了三疊,收進衣服內的口袋之中。
出去轉悠一圈就賺回來了欠款的八分之一,這樣的好事,她恨不得每天都來一次。
只是,她的好心情在她推開警局大門的時候就消失殆盡——傅瑾言和葉清歡手挽手著,正拾階而上。
林瑤書垮著張臉,出了門。
傅瑾言眼前一亮,剛準備快步過去,卻被葉清歡拉住了。
葉清歡歪著頭,似有困惑:“瑾言哥哥?”
傅瑾言微微上翹的嘴角僵在那裏。
林瑤書目不轉睛的下了臺階,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打算直接離開,卻被葉清歡叫住了。
“瑤書,你沒事兒吧?”葉清歡略顯焦急的問道。
林瑤書停住腳步,在心中頻頻翻白眼。
她要是有事兒,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早該進去了好嗎!
而且,你這焦急的樣子,委實讓你覺得噁心。
林瑤書轉過身,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著葉清歡:“我想,我跟葉大小姐的關係沒有親近到可以忽然叫名字的程度?還是說,葉大小姐這麼快就忘記我姓什麼了?”
葉清歡面上一僵,略顯尷尬的往傅瑾言身上靠了靠。
傅瑾言下意識的往旁邊側了側身,不願和她貼的太近。
葉清歡的眼神冷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
她側過頭,問傅瑾言:“瑾言哥哥,你不舒服嗎?”
傅瑾言沒理會她,反而問林瑤書:“瑤書,你沒事兒吧?”
林瑤書覺得好笑,這一個兩個都瞎了嗎?她有沒有事,不會看啊?
葉清歡的臉沉了沉。
她忽然歪斜著身子,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傅瑾言的身上,還對林瑤書道:“聽說你出事兒了,我很擔心你。想來看看。”
“瑾言哥哥不放心我一個人過來,就陪我一起來了。”
“現在我看見你沒事兒,就放心了。有什麼需要的,記得跟我說,都是一家人,沒關係的。”
頓了頓,還含情脈脈的看向傅瑾言:“對吧,瑾言哥哥?”
林瑤書哼了一聲。
一家人?誰跟她一家人啊?她還不想沾染一身的臊呢!
傅瑾言不堪其擾,想要避開,卻被她緊緊的抱住了手臂,退無可退。
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林瑤書,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清白。
可惜林瑤書如今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傅瑾言了,甚至對眼前的這一幕十分滿意。
林瑤書笑道:“葉大小姐還是別亂認親戚的好,我跟你實在上不了一條船。不過,看到你們感情很不錯的樣子。我就放心多了。”
“上次婚宴我也沒能帶什麼送給你們。這次,我就送你們一句祝福吧。聽好了。”
林瑤書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看著兩個人的眼睛,露出一個極其甜美的微笑:“我祝你們,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林瑤書的話音剛落,葉清歡跟傅瑾言都立刻變了臉色。
葉清歡陡然撕掉面上的偽善,死死的盯著林瑤書的眼睛,質問:“你什麼意思?”
林瑤書伸出兩根手指頭比了比他們,慢條斯理道:“字面意思啊。你們倆,嗯,很般配。”
“你!”
“夠了!”葉清歡纔要發火,卻被傅瑾言呵斥住了,“這是警局!”
葉清歡不滿的咂咂嘴,卻沒再鬧騰了。
林瑤書卻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眼神一閃,對葉清歡挑-釁道:“葉大小姐慫了?還是太嫩了點啊,也不看看你父母,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兒,不還理直氣壯的,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廉恥嗎?”
葉清歡的臉色咻的一下變得陰沉起來。
傅瑾言也有些震驚,略帶心痛的看向林瑤書。
她這是怎麼了?以前的她斷斷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啊!
“胃癌修復液的事情……”
林瑤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清歡警惕的打斷了:“那是我葉家的東西。”
“對啊。”林瑤書點點頭,“但我很好奇,葉家到底哪兒來的膽子,把這麼個連基礎實驗都沒做完的半成品放出來的?”
“真的覺得那些癌症病人的命不是命,是你們任意揮霍的實驗資本啊?”
林瑤書的話音剛落,葉清歡的眼神都變了。她眼裏含著狠戾,似要將林瑤書扒皮拆骨。
只是嘴上還一副溫和有禮的分辨:“胡說八道。胃癌修復液早已完成了基礎實驗和動物實驗,如今投入臨床是正常操作。你一個外人,什麼都不知道,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
林瑤書嘆了口氣,連連搖頭:“葉大小姐,你該是聽過一句話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家如果真的做了實驗,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為什麼沒看見你們發表任何一篇論文?”
“你別高五我,這麼好的機會,你們想拱手讓人啊。”
傅瑾言皺起了眉頭。
這一點他先前也很疑惑。依照葉家的性格,論文早就該發表了,可這麼多天過去了,別說發表,就連提議,都沒聽人提起過。這不正常。
葉清歡的餘光一直在掃傅瑾言,見他也皺起了眉頭,心中咯噔了一聲,趕緊道:“我不願意的事情,爸媽也不會逼我。我只想治病救人,給病人帶來更好的東西,瑾言哥哥,真的,我不求名的。”
傅瑾言看著一臉焦急的葉清歡,嘆了口氣,拍拍她的手背道:“我知道。你彆着急。”
轉而,對林瑤書道:“清歡不是個愛慕虛榮的人,又是纔回家,一時間不願意發表論文能夠理解,瑤書,這個事情是你狹隘了。跟清歡道歉好不好?”
林瑤書只覺得噁心。
好一個不愛慕虛榮。能自己拿著DNA檢驗報告上門的人能不愛慕虛榮?這跟表子不愛撬人牆角一樣,著實好笑。
林瑤書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腰上便多出一隻手來,她立刻偏頭去看,是陸禮來了。
陸禮瞪了一眼林瑤書,看向傅瑾言跟葉清歡:“我剛纔好像聽見了狗在叫?你呢,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