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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怒不可遏

    突厥王子一馬衝前,鷹隼衛的幾大統領追著突厥王子諫言道:“王子!前面就是飛馬澗了!不能再繼續追了!”

    突厥王子怒道:“憑什麼不能追?不就是一個山澗嗎?”

    “他八百人能吃了我?”

    “我堂堂鷹隼衛,近萬人,難道就收拾不了幾個毛賊了嗎?”

    統領們長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以他們王子的聰明才智,怎麼會不知道山澗之中能以一當百的淺顯道理?

    只是他們的王子不甘心罷了!

    突厥王子在草原橫行跋扈這麼多年,多少蠻夷部落都被他征服了。

    他怎麼甘心就這麼敗了?

    若是他就這麼放棄了,這將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汙點。

    最為突厥大汗最得意的兒子,怎麼能讓自己的身上有汙點呢?

    統領們放緩馬速,小聲商議道:“不然就由王子去了?“

    “雖然吃下這八百人,可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但幾千鷹隼衛遠不及王子的無敵之心來得重要!”

    另一位統領點頭道:“人沒了可以再招!體術一重一年徵集不到,那就再等一年,兩年不夠就三年。”

    “可是我如王子這般勇武的大汗,我突厥千年估計都難等來!”

    另一名白髮蒼蒼的統帥搖了搖頭,見幾位老傢伙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想再潑冷水了。

    只是他心裏很清楚,這並不是鷹隼衛和什麼無敵之心的衡量。

    在他看來,是一個王者本就不該有這種如同孩童的勝負欲。

    真正的強者要懂得隱忍,而不是動不動就怒髮衝冠,怒不可遏!

    而此時的突厥王子距離飛馬澗越近就越興奮。

    他臉上的神情近乎癲狂的嗜血。

    “幾個毛賊,準備接受我鷹隼衛的怒火吧!”

    “飛馬澗?就是斷馬澗,你以為就能庇護得了你了嗎?”

    “中原人你們會為你們的傲慢付出代價的!”

    在突厥王子眼裏,秦陽刻意的放緩速度就是在挑、釁。

    又燒他糧草,又如此不把他當回事。

    他突厥王子如何能忍?

    飛馬澗,三匹馬並排而行都會覺得擁擠的地方。

    一人持搶站在澗口,正當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當然,也不要被那些書中的記載所誤導。

    在現實情況中,一般都不會站在這種地方。

    最有利的位置是極狹之處漸漸開闊的地方。

    可以進取堵塞,亦可退後防禦。

    而且這只是山澗的基本戰法,在山澗伏擊,方法簡直數不勝數。

    秦陽之前是給過突厥王子重新選擇的機會的,可惜他沒選。

    秦陽可以給敵人一個機會,並不是說秦陽就是什麼良善之輩。

    既然你要找死,秦陽一定會在你後面推一把。

    你可以懷疑這世間的任何事,但你絕不能懷疑秦陽的腹黑。

    鷹隼衛在突厥王子的命令下,硬著頭皮開始往裏進攻。

    迎接他們的是一波箭雨,之後是黑油。

    再之後是一把大火。

    火燒的是山澗口,直接把進入山澗的鷹隼衛給堵死了。

    突厥王子抬頭大怒道:“來人!去上面給我把射箭潑油的人抓下來!”

    “其他人滅火!給我繼續衝!”

    山澗之上是叢林陡壁,上面藏幾個人容易,你要去抓幾個人那就真的難了。

    可現在被憤怒衝昏頭腦的突厥王子哪裏會想到這些,憤怒已經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山澗下有水,火油的目的並不是把敵人燒死,而是暫時隔絕敵人。

    使得敵人不能源源不斷的進入山澗。

    在三百左右的鷹隼衛進入山澗後,火光燃起,就是PDD等人進攻的訊號。

    PDD的無敵領域,讓PDD所向披靡。

    在這左右不到三丈的地方,PDD可謂是無敵防禦加上了萬倍傷害的BUFF。

    僅僅他一人,就直接殺到了手抽筋。

    PDD退後喘幾個粗氣,身後計程車卒便撲上前去肉搏。

    也就在這時,眾人才明白秦陽的擔憂完全是有道理的。

    在己方佔據地利的優勢之下,對付敵人時,剛開始可以碾壓。

    可越殺到後面就越難殺,阻力一大,己方的傷亡就開始增加。

    這其實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如老人家常唸的狗急跳牆。

    現在這群突厥人就是這種狀態。

    在明知必死之時,人會爆發出自己都難以想象的戰鬥力。

    更何況對方還是底子極好的鷹隼衛。

    好在秦陽有PDD和導師小孩這類BUG一樣的存在。

    PDD退後歇氣之時,導師小孩開啟戰陣,帶著幾名體術一重計程車卒,壓了上去。

    就近身搏殺而言,導師小孩可以說是難尋敵手的。

    在一陣艱難的拼殺之後,三百鷹隼衛終於被吞下。

    與此同時,山澗口的火油被撲滅,又一批鷹隼衛殺來。

    秦陽在山澗之上數著人數,數到一千之後,開始下令放黑油。

    火幕再次將鷹隼衛隔絕。

    突厥王子是又氣又怒。

    對方簡直是把自己當煞筆在耍。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要較勁。

    非要頭鐵去證明自己不是煞筆。

    突厥王子怒吼道:“上去的人!你們要被滅族嗎?怎麼還有黑油潑來?”

    一旁的白髮統領不得不提醒道:“王子,山澗的北出口山麵是陡坡。這群賊人是從山澗的南坡上去的!”

    突厥王子想發脾氣,卻知道這名白髮統領不是他能怒吼的。

    而且這根本就不是一道火幕的問題。

    在山澗裡,人家有一萬種方法治你。

    你就算真把那幾個潑黑油的嘍囉殺了,那又能如何呢?

    突厥王子隔著火幕看著一個個鷹隼衛在山澗裡被圍殺,他卻無可奈何。

    突厥王子咬著牙,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

    他不是笨,而是固執,而是不甘。

    甚至是太過驕傲。

    從小就心高氣傲,被整個草原注視的王子,怎麼甘心敗在一箇中原人手裏。

    而且還是一個不知姓名的中原人。

    突厥王子攥著拳頭,指甲已經陷入他的肉裡。

    他知道,他任性了。

    也不知對方是用了什麼手段,在什麼時候把他變成這副模樣。

    突厥王子在反問自己。

    終於,他認輸了!

    “退兵!”

    “不過,我不會放過你的,中原人!”

    “一年之後,我會帶兵血洗雲關,把今天所有的恥辱都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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