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月牙湖邊的蘇脫部
月牙湖在草原的深處,秦陽一行,一共走了十五天才到達月牙湖附近。
在這十五天中,眾人除了趕路就是磨練兵陣。
在這連闊的大草原,倒是非常適合導師小孩的騎兵練兵。
練兵的法子也非常簡單,就是圍獵。
突厥人每次大戰,各大部落都會舉行圍獵。
為的是加強部落騎兵與騎兵之間的配合。
導師小孩的練兵手段就是抄襲突厥傳統而來。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這段草原的路途,走得非常的平坦。
加上即將抵達月牙湖,眾人緊張的情緒也輕鬆了不少。
趙金故意打馬上前,和秦陽交談道:“若不出意外,能順利開市的話。”
“不出十天我們就能啟程往回走了。”
“這次多謝秦公子相助,有秦公子,我們才能順利抵達啊!”
秦陽向來就是在商言商的性子。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只是在守我的本份而已。”
一路的相處,趙金也算是摸清了秦陽的性子了。
“秦公子是有言而有信之人,我趙金佩服。”
二人閒聊間,一名斥候匆匆來報。
“稟將軍,我們已經發現蘇脫部的人。”
秦陽點頭,這裏是蘇脫部的地盤,在這周圍都會有蘇脫部的青壯在巡邏。
這都屬於正常情況。
秦陽道:“恩!既已抵達,遊擊就不用再警戒了。讓你們雄統領收兵吧!”
這名斥候,低頭為難稟告道:“雄統領他……”
秦陽微微皺起眉頭。
“熊統領他已經跟人打起來了,估計等會才能收兵……”
這雄堅強,怎麼去打探都能跟人打起來的?
他不是資深宅男嗎?怎麼變精神小夥了?
秦陽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遇到的是蘇脫部的人嗎?怎會打起來?”
趙金一驚道:“可能是禮節不通,雙方產出了誤會。走秦公子,快去看看。”
事實果如趙金所料,事發的原因,竟然是因為熊堅強沒有下馬接受對方的問候,讓對方覺得熊堅強是在輕視他。
故而一言不合,就直接大打出手了。
秦陽帶著眾人從遠處趕來,只見兩名漢子扭打在了一起。
趙金連忙上前用突厥語和對方解釋著。
在持續半刻鐘的交談後,趙金回頭有些為難道:“秦公子,他已經知道是誤會。”
“但草原崇拜勇士,他說要跟這名中原漢子分出勝負。”
莫名其妙被捶了一頓的熊堅強本就是一肚子的火,誰知道對方竟然還如此囂張,熊堅強頓時也來了火。
“瑪德,這什麼破部落,一個野蠻部落,講究什麼禮儀啊?”
“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相!”
“狗曰的,還想打!來啊!來啊!看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熊堅強挽起袖管要大幹一場時。
只聽一人開口道:“中原牙子,你怎麼說話的?”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聲音赫然是女聲,聲音俏皮而又如銀鈴般悅耳,著實讓人不由得一驚。
眾人往聲音的主人看去,原來蘇脫部巡邏的這幾個漢子中,混進了一個少女。
少女長得非常清秀,而且她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眸,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那種。
最重要的是,這少女還會說中原話。
這確實讓人有些意外。
水女兇狠的目光瞪著出言不遜的熊堅強,繼續道:“你這個中原牙子,也太不講理了!”
“我、草原人敬重勇士,木仁是我們部落的第一勇士。他向你發起挑戰是對你尊重。”
“你竟然還罵人,還說我們是野蠻子。我看你纔是野蠻子。”
少女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
熊堅強被說得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不會是怕了吧?中原牙子的膽氣都似你這般嗎?”
“果然,母親說過中原牙子比不得我們草原漢子踏實可靠。”
熊堅強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他也是漢人。
作為一個漢人,怎麼可能讓一個草原少女如此說自己。
熊堅強冷哼一聲道:“哼,誰說我不敢的?讓他來!”
“你們部落的隨便來,能把我打趴下,我直接跳進月牙湖去!”
少女聽到熊堅強的口氣,也怒了。
“哼,中原牙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氣!”
“木仁!給我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中原牙子。”
當然,後面這句話是少女用突厥語和叫木仁的草原漢子說的。
雖然聽不懂,但眾人多半也能猜出對方話中的意思。
熊堅強把腰上的唐刀,甩在手下斥候的手上,而後卸去秦陽送他的戰甲,就準備和蘇脫部的第一勇士木仁大幹一場。
雙方這是比摔跤,導師小孩怕熊堅強吃虧,上前在其耳邊教了兩招摔跤的技巧。
至於能學多少,就要看熊堅強自己的本事了。
然而當真正交手之後,導師小孩才發現自己的擔憂多慮了。
對方不過體術修為一重,面對體術修為二重的熊堅強,一點便宜都佔不到。
雖然對方勇士木仁的摔跤技巧非常的高,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無用的。
少女見自己部落的第一勇士落敗,非常的不爽,非常不服氣道:“你這是耍賴!你依著自己的身體好,就欺負他身體弱的。”
“而且木仁也不是我們部落的第一勇士。我這就去找蘇赫叔叔來教訓你!”
熊堅強見這蠻狠的少女,故意譏諷道:“嘖嘖,打完小的來老的。”
“剛纔還好意思說我耍賴!”
在草原部落中,很少看武道修為的。
他們完全是根據誰能打,來判斷境界的高低。
就在兩名少年少女在爭辯之時,從遠處部落中,走出來一名中年男子和幾名白髮老翁。
中年男子走在前,帶頭向眾人行禮。
“遠道而來的朋友,是長生天指引你們到我遙遠的蘇脫部落來的嗎?”
“能在月牙湖邊迎接我遠道而來的朋友,真是長生天對我蘇脫部落的恩賜。”
中年男子用怪腔怪調的語氣說著流利的中原話,可見對方的練這兩句話已經練了很久。
一番行禮寒暄過後,趙金則是向這名中年男子解釋了剛纔起的小小衝突。
“蘇脫部的族長,我的同伴不是有意冒犯,一切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