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無空領域
偌大的戰場,陷入了莫名的死寂之中。
看著化身為白衣白髮,手持如同門板猙獰大刀的身影,一僧心中有種莫名的寒意了。
特別是,眼前這個少年,給他的感覺,已經完全和剛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前一刻的白宇,是狂暴嗜血,那麼現在的他,給予一僧的感覺,便好像是邪崇殘虐。
不管是眼神,還是笑容,都多了一絲玩味的感覺。
特別是當白宇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的瞬間,化身為惡魔的他,身體還是不由得一震。
腳板底冒出的寒意,簡直是涼颼颼了。
“你……你究竟是誰!”
一僧急聲咆哮起來。
“凱多,你快點和我聯手殺了他,你不是要殺他的嗎?”
“現在可是好機會!”
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在淪為廢墟的戰場之上回蕩。
可惜,面對這一番話,凱多回應他的明顯是一道道噴涌而出的血箭。
一道道猩紅的斬擊痕跡,在體表快速蔓延而開的同時。
化身為惡魔,足足達到十二三米的龐大身軀,如同煙花般炸開。
砰!
漫天肉塊和鮮血,如同暴雨般落下。
堂堂的四皇之一百獸凱多,爲了殺死海軍前任第四大將戰鬼白宇,不惜藉助五老星的手段,化身為惡魔。
竟然擋不住一個照面。
這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
最重要的是,剛纔那一瞬間,一僧可是完全沒有看清楚白宇砍了凱多多少刀。
“喂,你剛纔問我是誰?”白宇殘虐地笑了。
“我當然是殺你的人。”
“你這變身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很強,不過可惜,你這一身皮囊並沒有完全契合,能夠發揮出的力量,可是嫩了一點。”
“不過,現在閒著無事,便湊合一殺吧!”
“這把刀,可是有點不順手,換一把!”
換刀?
一僧怔了一下,壓根沒有想到白宇在臨陣對敵下,還有這一心思。
不過,對於如臨大敵的他來說,明顯是最好的時機。
靈壓在白宇手中涌現,本來的野曬,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黑光。
“天鎖斬月!”
嗡!
刀鳴一震,本來厚重的大刀,在黑光籠罩之下,直接化作一把通體黝黑,刀刃又窄又薄的刀刃。
和剛纔那厚重粗暴的大刀相比,簡直是兩個極致。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一僧猩紅的眸子,卻爆發出癲狂的光芒,強咬著牙關,怒聲咆哮起來了。
“小鬼,你果然是狂妄,臨陣對敵膽敢胡亂分心,這可是致命的破綻,給我去死吧。”
“無盡地獄!”
轟隆!
一僧雙手猛然合十。
體內的惡魔果實能力,如同狂潮般引爆。
這一次,一僧完全沒有半點的保留。
這一擊,他真正的目的可是不求殺敵。
只是求將白宇困住一瞬間。
只要能夠製造出給他逃跑,和達普斯等人匯合的機會便足夠了。
在一僧的眼中,任憑白宇再怎麼厲害。
只要他們四人聯手,絕對能夠鎮壓。
轟隆!
一道道泥土長槍,如同匹練般,洞穿天地而起。
數量之多,已經無法用數百上千來形容。
完全就是黑壓壓的一片片了。
待得特拉法加爾羅趕回來,已經看到漫天的長矛,刺向白宇了。
“又是這種老三樣,果然是無趣啊!”
白宇殘虐一笑,完全沒有多看四面八方來襲的長矛,手中所持著的天鎖斬月,猛然一揮下。
嗡!
四周來刺的長矛,在距離白宇三四米之外,猛然間止住了。
下一顆,還沒有待一僧反應過來,如雷般的爆炸聲響起。
砰!
漫天長矛應聲而斷。
數萬,乃至十數萬的長矛,直接斷了頭一般,給人的感覺,便好像踏足一個無法進入的領域之中一般。
被瞬間斬首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本來還打算快速靠近的特拉法加爾羅猛然止步了,腳板底可是拔涼拔涼的。
腦海中更是閃過一個極端荒謬的念頭。
如果剛纔他抱著迫切相助的心,踏足這一方天地,會不會同樣攔腰所斷了。
但是,能夠在一瞬間,讓自身方圓數十米,淪為真空地帶。
這出刀的速度,快到什麼程度。
“多模板的力量,疊加上虛白的天鎖斬月,果然讓我的速度提升到另外一個高度。”
“如果說,別人最快的刀,雙重拔刀斬,那我現在便是瞬間施展出數倍,乃至十倍。”
“按照這種瞬間清場的手段,形成的真空地帶,看來需要起個不錯的名字,否則真的虧待了這一次力量的疊加。”
白宇滿意地掃了四周一眼,笑容更加瘮人了。
虛白的模板疊加使用,的確是改變了固有的性格。
不過,白宇依然是本來的白宇。
黑色的眸子,在場中流轉下,露出會意般的笑容。
“我有一招來自萌娘二刀流,踏足無空境界的最強斬擊。”
“現在這一招,卻是有空勝無空,眼前一切皆空,便稱為無空領域吧。”
“殺人不過是頭點地,如果連怎麼被殺都沒有看清楚,也算是一種樂趣。”
“我說的沒有錯吧一僧,接下來便勞煩你走上第二遭黃泉路了。”
一僧猛然驚醒,看著眼前這一幕,急聲咆哮起來了。
“沒,沒有可能,我要殺了你!”
“我要你死!”
“地獄荊棘!”
砰砰砰!
一道道長矛突刺,再次瘋狂往白宇激射而去。
可惜,白宇面對這一幕,彷彿渾然不知般,緩步往一僧走去。
手中的天鎖斬月,只是微微一陣,傳出猶如琴絃般的輕鳴之聲。
靠近方圓二三十米的一切,瞬間被絞碎。
不管數量的多少,一千,還是兩千,乃至上萬之數。
稍微靠近之下,下場都是如撤一般。
那感覺便如同白宇所說,這一片空間稱為無空。
空蕩蕩不可侵的無空領域。
信步閒庭般的姿態,更是給人一種如同天神般的詭異感覺。
每一步落下,均是踐踏在一僧緊繃的神經弦之上。
看著越發接近的白宇,那些無力阻擋的長矛土槍,如同土崩瓦解般,一僧的神經終終於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