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陳慧當即笑了起來。

    “黎曼，你也太給你爸媽丟人了吧？連衣服牌子都能認錯？我記得，你好像也是名牌大學的服裝設計專業畢業的吧？這就是你的專業水平？”

    “說不定，她的畢業證也是和某人一樣，是花錢買的呢？”唐念依接話，還不忘意有所指地看了夏言晞一眼。

    自從夏言晞的書法水平被曝光之後，她的學歷也跟著被挖了出來。

    當然了，很多網友並不相信夏言晞十八歲就能從影視學院畢業，所以，也有不少人懷疑她的學歷是花錢買來的。

    聞言，坐在夏瀅瀅身後的一眾小演員們都同時發出了嬉笑的聲音，顯然也十分贊同唐念依的說法。

    “其實，這也不能怪黎曼。”有懂行的星皇小演員從觀眾席裡站了出來，“這衣服的風格的確和徐子昂的設計風格很像。我還記得，徐子昂一年前在微博發過一張和這件衣服很類似的設計稿，只是一直沒出成衣。徐燦穿的這件很有可能是別的設計師抄襲來的。”

    “抄襲貨來參加頒獎典禮？”陳慧掃了徐燦一眼，“我說，你該不會是想走黑紅路線吧？”

    “黑紅也是紅嘛。總比毫無人氣要好吧。”唐念依笑著道，“陳慧姐，你是不知道，徐燦在官網的粉絲投票數到現在還沒過十萬呢。我要是她，估計也會想辦法博人眼球的。”

    “那也不能穿假貨吧？”陳慧皺了皺眉，“難不成她忘了陸薔薇的例子了？”

    “不可能。這件衣服不可能是假貨。”黎曼上前兩步，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下徐燦的衣服，再抬頭時，眼裏滿是篤定，“徐子昂用的布料都是他特意處理過的，別人根本就不可能模仿出來。這一定就是他的作品！”

    “還在這裏強撐呢？”陳慧冷笑一聲，“人家徐燦都承認這衣服不值錢了，你又何必嘴硬呢？”

    黎曼沒有理會陳慧，而是看向了徐燦，“這衣服是不是你的工作室替你準備的啊？你是不是也沒聽說過徐子昂的名字啊？”

    “不是的。”徐燦搖了搖頭，聲音輕不可聞，“我沒說這衣服不是徐子昂設計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腦袋，低聲解釋道，“只是徐子昂是我的堂哥，所以這件衣服，我並沒有花錢。”

    “什麼？”

    陳慧和唐念依同時傻眼。

    黎曼也愣了兩秒。

    反應過來以後，她一把攬住了徐燦的肩膀。

    “原來你就是徐子昂說的那個妹妹啊！好巧好巧！我和徐子昂也算是朋友，他的妹妹就是我妹妹。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罩著你。”

    徐燦咬了咬唇，悄悄邁著步子，湊到了夏言晞的身邊。

    她還是覺得被夏言晞罩著更有安全感。

    “其實，就算是徐子昂設計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唐念依率先反應過來。

    “沒錯。”陳慧也回過神來，不屑地從鼻孔裡發出一聲輕哼，“就算是徐子昂設計的衣服又能怎樣？名氣這麼小，又怎麼比得上國外大牌？”

    “名氣的確比不過國外大牌，但論起商業價值……”黎曼看向了陳慧，“如果把徐燦的這身衣服放到拍賣行，估計最少也能賣個七位數，可你身上的這件過季款香奈兒估計都沒有拍賣行願意收吧？”

    “還拍賣行呢！”顧菲也忍不住接話，“就她這身衣服，放到舊貨市場也就能賣兩萬塊錢吧。”

    “其實……”黎曼弱弱地補充了一句，“賣不到兩萬塊錢的。這件禮服不是限量款，吊牌價也才三萬多一點兒。”

    “啊？”顧菲張大了嘴巴，“這麼便宜啊？”

    黎曼點了點頭。

    她其實是很認真地在和顧菲科普，可二人這一唱一和的對話落在別人耳裡，倒像是刻意奚落。

    陳慧被氣得臉色鐵青，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畢竟，黎曼說的都是實話。

    “陳慧姐又不是藝人，這種場合，她也不方便穿得太華麗。”夏瀅瀅及時替陳慧解圍。

    陳慧連連點頭，“還是瀅瀅懂我。瀅瀅是我弟妹，今天是她的主場，我又怎麼能喧賓奪主呢！只要瀅瀅穿得好看，那就夠了。”

    “沒錯。”唐念依隨聲附和，“瀅瀅姐穿的可是勞倫大師親自設計的衣服。徐燦穿的這件衣服簡直和瀅瀅姐沒法比嘛！”

    “夏瀅瀅的這件禮服的確是勞倫大師親自設計、親手製作的，全世界就這麼一件。”黎曼倒是沒有故意貶低，而是實話實說道。

    話畢，夏瀅瀅不由勾起了唇角。

    禮服是段宏夫送給自己的。

    她原先只知道這件衣服很貴，卻沒想到它不僅出自名師之手，還是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款式。

    她心下得意，可面上卻是不顯。

    “其實，也沒有那麼好。”夏瀅瀅的語氣謙虛而又自然，“我只是隨手從衣櫃裡挑了一件而已。”

    “隨手一挑就是全球限量，瀅瀅姐，你還讓不讓我們活了啊？”唐依然趕忙接話，唯恐夏瀅瀅的話會落在地上。

    “好想參觀瀅瀅姐的衣櫃啊！”

    “一定比陸薔薇的衣櫃好看多了！”

    “會不會說話？你怎麼能拿陸薔薇的假貨和瀅瀅姐比呢？我之前聽說，段少送了瀅瀅姐好幾十套限量款禮服呢！”

    “天吶！瀅瀅姐，你也太幸福了吧！我好羨慕你啊！”

    在一眾小演員的恭維聲中，夏瀅瀅也飄飄然了起來。

    可就在此時，黎曼卻再次開口，“不過，據我所知，這件禮服的靈感來源於勞倫大師的奶奶。也就是說，這件禮服其實是爲了六十歲以上的女士準備的。無論是腰身的設計還是裙子的長度，都更為舒適。但同時，也都更加保守。”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麼老氣。”顧菲恍然大悟，“還是我們家言晞穿的好看。”

    夏言晞扶額。

    這種時候，就不要再給自己拉仇恨了吧？

    “ELIE的週年限定款，”黎曼看了顧菲一眼，淡淡地開口道，“能不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