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白大褂的困擾
“我只是覺得趙大帥成長了很多。”
似乎覺得王嘉城現在說的話很有趣,鷹女挑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了下去,這才慢悠悠的笑著回答道:“這難道不是多虧了你嗎?”
鷹女絲毫不懷疑王嘉城在這裏的貢獻。
不管是正面的還是反面的。
王嘉城總是和趙大帥他們在一支隊伍,鷹女儘管不常碰面,也竟然看到趙大帥和王嘉城兩個人逐漸走進的關係。
或許正是這樣來說,趙大帥的變化纔會這麼的明顯。
或許是這句話成功的刺到了王嘉城,大廳裡沉默的只剩下他們的呼吸。
王嘉城深深嘆了口氣,他真的是太累了。
不管是疲憊的身體,還是備受折磨的靈魂。
“我得跟你們道歉。我並沒有想要傷害你們。對不起。我……”
“不用說了。”
鷹女直接打斷了王嘉城的話。
“如果楓哥沒什麼事,那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如果楓哥真的被那個瘋子幹了點什麼,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鷹女的話遠比趙大帥說的話威脅性大了許多。
她現在唯一的追求就是顧楓,陪著他一起走過這一段,不問前程。
但是她的理想鄉被毀了,在顧楓和王嘉城的間接動作下。
“我知道的,我明天知道應該怎麼做。”王嘉城說完這一句就轉身離開。
背影更顯的傴僂。
鷹女冷漠的看著王嘉城的背影,然後躺在沙發上聽著外邊的雨聲,輕噪音可以讓她緊繃的神經略微鬆緩。
她心心念唸的顧楓現在的情況也的確是不太好。
軍事基地的地下城堡裡,顧楓依然毫無所覺的躺在白花花的牀板上,冷白光的白熾燈,照在顧楓的身體上打出了一層健康的色澤。
那個氣息危險的白大褂正搖晃著手中玻璃璧管裡濃稠的血漿。
他可沒有錯過顧楓身體上那些被基地裏喪屍抓咬留下的傷口。
但是有意思的是,這些傷口現在竟然已經快癒合了。
白大褂眼神炙熱的看著顧楓的身體。
他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人解剖開來,但是他也知道現在據他所知擁有這麼神奇的能力的人只有被他綁在床上的那一位。
稀貴的材料必須得好好使用才行,壞了可就找不到下一個了。
白大褂心裏就像兩個砝碼差不多平等的天秤,瘋狂的搖擺著,一面理智一面瘋狂。
他很是煩躁的抓了抓油膩的不成樣子的頭髮,滿是血絲的眼睛裏盛滿了讓人頭皮發麻的情緒。
那隻陰影裡的喪屍走了出來,學著白大褂的動作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成熟的臉做著幼稚的動作,畫面搞笑的緊,可惜沒有觀眾,只有一個瘋瘋癲癲的研究員。
白大褂終於忍不住了,他站起身走向顧楓,手上的針尖閃著攝人的寒光。
他找到了顧楓的血管,就在即將插進去的瞬間,他的動作又驟然停了下來。
“不行,不行,這是個珍貴材料。不能用,不能用……”
白大褂抓狂般的揪著自己的頭髮,然後轉身走向裏邊的化驗室,不知道按了什麼東西,裏邊出現了一個密道,直指地下,黑黝黝的洞口看的人頭皮發麻。
顯然白大褂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他很是熟練的開啟裡側的一個按鈕,下面的燈瞬間一盞接著一盞的亮了起來。
依舊是冷冰冰的白熾燈,白大褂動作急切的走了下去,看著裏邊的成果,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最後還是表情直接變的猙獰起來。
“真是一群沒用的垃圾!”
他高高在上的指責著一具接著一具的實驗材料。
他們被泡在專門調變好的藥水裡,胸膛並沒有起伏,詭異的是他們都毫無例外的睜著眼睛,將目光集聚在白大褂的身上。
眼神冰冷,不帶有一絲感情,或許青白的瞳孔可以證明他們的身份,但是儘管白大褂手上捏著一瓶新鮮的血液,他們也沒有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玻璃璧上的標籤表明了他們成為材料的時間和他們經歷的實驗。
被這麼多喪屍盯著,白大褂的表情並沒有分出一絲的情感波動。
他捏著顧楓的血一步一步的走向最後面,那裏躺著一個人,不過現在被餓的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只能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
不過這也正好省了白大褂的一道工序,他滿意的哼著歌走進籠子裡。
籠子裡的人影動了動,在白大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衝過去把人摁在了地上。
因為餓的久了,這人的身體有些瘦骨嶙峋,瘦麻稈一般的胳膊像是渡了鐵一樣,緊緊的掐在白大褂的脖子上。
白大褂的臉因為氣血不同被拘的青紫,生死存亡之際,白大褂看著這人癲狂的神色卻笑了出來。
嘴巴越咧越大,彷彿在嘲笑來人的懦弱。
最後,他也的確是沒有動手。
一手把白大褂扔開,狠狠的摔在鐵欄杆上,讓人不得不佩服這人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能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
白大褂跌落在地上,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咳嗽聲,看得出來白大褂的身體也並不怎麼好,他被扔在地上緩了好久的氣息,才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們兩個剛剛做了那麼激烈的動靜,玻璃璧管裡的喪屍卻都很是安靜的待在裡面,青白色的瞳孔齊刷刷的落在一個人身上並且只隨著這個人的動作而轉動,這個場景實在是讓人感覺有些驚悚。
但這裏的僅有意識的兩個人,注意力絲毫沒有分給那些陰測測的喪屍。
剛剛還氣勢如虹的材料品,現在倒是‘乖順’的躺了下來。
像是沒有吃到剛剛的教訓,白大褂毫無顧忌的直接將針管裡的血渡了進去,那人也果真毫無動靜,安靜的像個死人。
處理完手中的針管,白大褂站在鐵欄杆外看著被他銬在牆面的材料。
一分鐘過去了,材料並沒有什麼動靜。
五分鐘過去了,材料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白大褂站在外邊一動不動,眼神緊緊盯在材料的身體上,不放過材料身上的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