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蘇九葉否認了，回憶裡全是跟焱焱的快樂日子，“九玄天這邊挺好的，沒有以前無界空間那麼多爾虞我詐，各大界主都挺和睦的。”

    這話不是安撫的話，而是神界，仙界這些地方，真的比無界空間好太多。

    直到現在。

    她都還對當初跟神王他們的大戰心有餘悸。

    “對不起。”靈王沉默半晌，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開了口。

    蘇九葉抬眸，撞進了那雙滿含愧疚的眼神之中。

    她很快調整好情緒，笑著安撫著：“有什麼對不起的，真要說對不起，我這個做女兒的這麼長時間沒回靈界看你，更應該說對不起。”

    靈王心情複雜又壓抑。

    他轉移了話題：“你喜歡的人，對你好嗎？”

    “好。”蘇九葉說起焱焱眉眼都是笑，“非常好。”

    焱焱是最最最最最疼愛她的人。

    沒有之一！

    靈王見她是真的幸福，心也稍微放下了一點，只是心中仍然有著對她的愧疚。

    “父王。”蘇九葉叫了他。

    靈王抬眸。

    蘇九葉拉過他的手，整個人的情緒都好了不少：“我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怪您，如果我是您的話，當初可能也會跟您做出同樣的選擇。”

    以前她不知道雙向奔赴的喜歡有多深刻，現在她知道了。

    父王爲了復活母親跟神王同流合污，做了不少錯事，甚至於對她也冷漠又不關心。

    但現在想想。

    若有一天焱焱出事了，她可能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復活他，哪怕有一個騙局出現在她面前，只要有一點希望，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踏入。

    只爲了找尋那不可能中的萬分之一可能。

    “靈靈。”靈王抱住了她，老淚縱橫。

    “沒事了。”蘇九葉安撫著。

    長得越大，懂得越多，也越來越懂得年少時不理解的那些。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排序，誰第一，誰第二，誰第三。

    兩人相擁很久。

    一個擁抱，解開了父女倆長久以來的一些心結。

    靈王站起身，整個人的心情在這一刻都看開了不少，笑容也跟著多了：“父王可以跟你去看看你喜歡的那個人嗎？”

    “這個……”蘇九葉遲疑著。

    “你放心，父王絕對不會為難於他。”靈王快速補充，生怕自家女兒誤會了，“只是想跟他交代幾句話。”

    蘇九葉撓了撓頭。

    她看向正殿外，解釋著：“不是不讓您去，夜零跟白夏她們不允許我今晚跟他見面，您要見的話，恐怕得等到明天了。”

    “無礙。”靈王回答的很快，“父王去找夜零她們，讓她們帶我去。”

    蘇九葉：“？”

    她頓了頓，多多少少有些疑惑。

    似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家父王會這樣……

    “您要是去的話，我也可以帶您去的。”她話語一轉，一天不見焱焱就心癢癢，“只不過您要跟夜零她們說說。”

    “明日就嫁了，今晚還是別見了。”靈王在這個事情上非常堅持，“你早點回去休息，父王去自己去。”

    蘇九葉：“……”

    本以為剛剛緩解了父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