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怎麼回事
強忍著把眼淚擦乾,她腳步僵硬地走回工作崗位,埋頭處理自己的事情。
就連平日同事們日常的嘮嗑,她也不怎麼留心聽。
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飛舞著,每一次的敲打都格外響亮,如同用鍵盤來發洩一般。
今日徐清的心情自從林雪柔來了以後就一直不好,平日見到同事們聊八卦都不會說什麼,今日便喝令了一番,大家大氣都不敢出,只能默默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原本輕鬆歡快的氣氛,瞬間變成死氣沉沉。
這樣的場景一直持續到五點鐘徐清出來讓大家離開。
打完最後一個字後,姜婉兒以最快的速度發給徐清,隨後關掉電腦。
此時已經是五點二十三分,公司裡大部分陸陸續續已經出現空位了,而徐清默默地站在她不遠處。
“下班了,我帶你去見子睿,好不好?”如果讓姜婉兒一個人在,她肯定會胡思亂想憋壞自己。
倒不如有宋子睿這個活寶在,還能轉移一下姜婉兒的注意力。
姜婉兒聽了她的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從公司前往醫院。
這會宋子睿剛剛在護工的陪同下吃了飯,坐在床上看電視。
見姜婉兒兩隻眼睛跟核桃一樣走過來,小臉蛋寫滿了疑惑。
隨後他的眼睛流連到跟在後麵的徐清,後者嘴巴誇張地無聲傳送資訊。
看懂的宋子睿眼睛裏麵心疼地看向朝自己走來的姜婉兒,但他不說自己內心的擔憂。
把宋子睿抱在懷裏後,姜婉兒的眼睛裏麵纔有點光彩。
乾澀地移動著眼珠,姜婉兒嘴角微微扯了一個笑意:“你先回去吧,公司的事情還挺多的。”
徐清欲言又止,但自己也不會安慰人,如今只好把希望放在宋子睿身上。
聽見門鎖合上的那一刻,姜婉兒的眼淚如同開了閘一樣,全身都在輕微的顫抖。
過了一會,她垂下眼睛,兩行眼淚緩緩地從眼眶滲了出來。
怕宋子睿多想,姜婉兒哭了一會後便抽噎說道:“子睿……媽媽見你每天都這麼難受,剛剛摸你身體跟皮包骨一樣,你一定要好起來,知道嗎?”
見母親把頭埋在自己的脖子上,宋子睿感覺自己的身上肩負著讓媽媽開心的重責,一臉小大人的樣子說道:“媽媽,我一定會好好的,你也不要太難過哦!你這樣子我會不開心的。”
說完他換著花樣想要逗姜婉兒高興,這一招很成功,一會功夫後姜婉兒面上露出今日久違的笑容。
直到醫生過來提醒他們時間到了後,姜婉兒才依依不捨地給宋子睿的額頭留下了一個晚安吻,隨後離開。
當姜婉兒背向自己時,宋子睿的面上露出了擔憂和難過。
還是自己太弱小了,才讓別人欺負到媽媽。
幼嫩的臉上,露出了本不屬於他的堅毅。
渾渾噩噩地回到家門口,昏暗的樓道上,有一個火光忽現忽影。
空氣中夾雜著菸草的味道,姜婉兒不禁皺著眉頭捂住鼻子,孕婦最避諱吸入二手菸了。
“咳咳……”但還是沒留意被煙霧嗆了兩下。
聽到了女人的咳嗽聲,那個火光搖晃了兩下,隨後便熄滅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姜婉兒警惕地往後面退了一步。
“傅墨辭……”本以為已經哭乾的眼淚,結果現在心臟揪心的疼痛,眼淚又忍不住糊了眼睛。
聽到她身影的沙啞,傅墨辭緊蹙眉頭:“怎麼回事?”
姜婉兒沒聽懂他說什麼,單單四個字,怎麼回事。
他想說些什麼?
自己還沒問他,為什麼能夠讓家裏人知道林雪柔的存在,輕易帶林雪柔回去。
而當年,對自己再三推卻。
這是怎麼回事。
“我很累,你先回去吧。”姜婉兒從他身邊走過去,猝不及防被他粗暴地拉扯過去,按在冰冷的牆上。
昏暗的樓道上,只有一盞慘白的燈照在他們身上。
姜婉兒的手腕被他握得直生疼,這種姿勢潛意識帶著的便是要壓制身下的人。
四目對視,紅紅的眼眶中,轉動的眼珠上覆蓋著薄薄的水霧,脆弱又倔強,傅墨辭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手驟然的抓緊了,看向她的眼神不禁柔和了幾分,手指溫柔的將黏在她面頰上面的亂髮,拂到耳後。
隨後,是一滴冰冷的眼淚落在手上。
她,為什麼要哭?
想要幫她抹掉眼淚,得到的迴應,是女人猛地把他的手拍下去,隨後身體受到外力的推開,向後退了幾步。
姜婉兒抹掉臉上淚水,快速地找出鑰匙扭開門鎖。
憑什麼林雪柔今天過來跟她炫耀一番,晚上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她動手動腳。
一個巴掌和一顆糖果的戲碼,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前腳踏進門後立刻往外推鐵門,但門邊被一隻大手捂住,隨後一個高大的影子把她籠罩在陰影中。
“砰!”
門被粗暴的關上,房子都忍不住抖動了幾下。
傅墨辭面上逐漸滲出一層陰雲,自己在外面等了她這麼久,得到的回覆居然是這樣。
熱臉貼冷屁股,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你來幹什麼,怎麼不去陪林雪柔?”姜婉兒一臉警惕,像是刺蝟一樣,警惕著看他,露出渾身的刺。
說道那三個字,傅墨辭眉間出現了幾分戲謔:“兩天要帶林雪柔回老宅,當初毀掉的訂婚應該又提上行程。”
“哦,沒興趣。”姜婉兒面無表情地說道。
曾經一說起林雪柔她便有所反應,如今眼睛如兩汪古泉毫無波瀾,傅墨辭眼睛銳利森冷。
“還有事嗎?沒事你就……”
下一秒,姜婉兒便被巨大的力道按在門上,肩上挎著的包包瞬間滑下。
她瞪大眼睛想要推開的瞬間,唇舌立即被用力的啃咬,唇齒裡迅速瀰漫了血腥的氣息……
如同蔥白的手用力,試圖推開壓在身上的重量,但對方像是腳釘在地板上絲紋不動。
傅墨辭一隻手死死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粗暴地從肚臍一直往上面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