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聽說她就在這個城市
“雖然我很承認這個作品令人眼前一亮,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為她親手設計的。”
“就是,這種品行敗壞的女人怎麼可能設計出這樣的好作品!”
“我要要求檢查作品的原創度!”
一部分人喊道,另一部分人便處於看好戲的狀態。
、主持人也沒有想到臺上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十萬火急地看向主辦方求救。
身為輿論中心的姜婉兒面對鋪天蓋地的咒罵和質疑,站在她隔壁的瑞恩最能感受到她現在的狀況。
波瀾不驚,泰然自若。
德恩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從這個女孩身上發出的慌張和害怕。
處於這個年齡的人大部分都還是在為未來的生活而奔波或者矛盾掙扎中,這個年齡段的人大部分都急躁。
只有見到過大風大浪的人,在看到異常的情況時任然能保持著一顆平靜的心,像似看破了紅塵。
德恩居然在這一刻從姜婉兒的身上感受到這一種氣場。
她之所以不慌張是因為上面的一筆一劃都是她親自描繪上去的,但她不知道該要如何證明出自己的清白,所以面對他們的質疑,姜婉兒再一次選擇了沉默。
“各位!”德恩從主持人的手中搶來了麥克風,隨後很大聲的喊了一句,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我用人格擔保,這個作品是姜婉兒小姐原創設計的,如有異議,請拿出可靠的證據來謝謝!”德恩說完後便鞠了一個躬,他這種態度令不少人都為他增加了好感,自然對姜婉兒的攻擊也減少了。
離開了小禮堂後,姜婉兒看向身旁高大的男子:“德恩,這次又麻煩你了。”
“姜,你太像一隻小白兔了。啥時候被老虎一口吞掉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德恩看著她的小白裙,無奈一說。
姜婉兒一言不發地走著,性格這種東西也不是她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德恩立刻換了一個話題:“姜,我想跟你介紹我的發小,我們是穿著同一條褲衩大的兄弟,也是雲城的,說不定回國後你就可以去他那裏上班。”
對此,姜婉兒只是莞爾一笑:“但我現在已經在久光工作了。”
德恩不禁眼睛瞪大像銅鈴,倒吸了一口冷氣,面上的神情有些微妙。
“怎麼了?”雖然已經習慣了德恩經常這麼大驚小怪的神情,但姜婉兒每次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久光這幾年的勢頭很猛,差不多跟香黛兒並排了,我只是有些想不到原來你在久光上班。”不過轉頭一想,姜婉兒的設計天賦能夠去久光,那也算正常。
不過德恩同時感覺到心塞,姜婉兒居然沒有來香黛兒工作。公司裡面清一色的西方人他都已經看膩了,而服裝模特一般要求面部又是有棱有角身材高並且不能玲瓏有型的。
像姜婉兒這種令他賞心悅目的美人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德恩覺得自己的靈感會引來大爆發。
“雖然你有工作了,但是我認為認識多一點人總沒問題的。不過我的發小是個非常冷酷的人,你見到他千萬不要害怕。”德恩又補充了一句。
姜婉兒被他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如果真的如德恩說的不好相處,那麼他也不會介紹給自己了。
非常冷酷的人……有傅墨辭冷酷嗎?
那雙如同豹子一樣的眼睛,若是跟你四目對視便會倒吸一口冷氣,動彈不得。冷冷的目光如同飛鏢一樣朝你飛去,入木三分。
姜婉兒趕緊甩了甩頭,無端端怎麼能想起他。
幾天後,德恩一身休閒裝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腮看著面前板着臉的男人。
“我親愛的,你就看在跟你穿著同一條褲衩長大的兄弟的面子上,待會不要讓我的小甜心感到害怕吧。”
對面的男子不苟言笑:“我可沒有跟你一樣的癖好。”
一進門,就是因為這個傢伙自帶製冷功能,導致服務員都不敢隨便上前來。
“誒,我的小甜心怎麼還沒有來。”德恩見他興致不高,便開始自言自語了,“我真的沒見過有小甜心這麼可愛的人,第一次見她要聯繫方式她居然拒絕了,還跑掉了!”
見對面的男子沒有反應,他繼續說道,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己兄弟幾十年來都是這樣的態度:“沒想到她跟我一樣都是設計師,並且設計天賦特別高,我相信再過幾年,她必定在我之上。”
“難得你高度讚揚。”男子難得開口。
德恩這下更激動了:“你可不知道,我這個小甜心可慘了,先是在展覽上被人陷害,後來又被人兩次羞辱,誒她就是性格太軟弱了,好險後面兩次有我在身邊幫她。”
“你英雄救美,她以身相許?”
說道這個問題,德恩跟焉了的茄子一樣:“人家居然是有孩子的!這說明什麼,她已經有丈夫了!啊不對不對,她也沒說啊,可能是她未婚先孕,那個男人拋棄了她!”
見德恩一會沮喪一會激動,開始語無倫次的樣子,傅墨辭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怎麼隱隱覺得德恩描述的是姜婉兒?
不。
傅墨辭的眼睛冷了下來。
這個女人顧著風花雪月,說比賽什麼的,只是爲了騙他而已。
聽說她就在這個城市……
德恩喃喃自語的時候,往外面瞟了一眼,隨後眼睛便沒有挪開了,面上的苦悶瞬間變成狂喜,伸出手往外面招:“姜!我在這裏!”
姜?!
傅墨辭瞳孔一縮,抓住金勺子的手不禁一頓。
“對不起啊,路上有點堵……”今天出來見新朋友,姜婉兒也不好意思穿黑色白色這種簡潔風的衣服,在衣櫃裡特意挑了一件鵝黃色的裙子,整個人顯得明豔不少。
看向德恩的同時眼角也出現了一顆黑色的腦袋。
看來這就是德恩說的朋友吧。
姜婉兒把視線落在那人身上,腳步不禁放緩了,面色也有些不對勁。
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令她感到異常熟悉。
那人是……
姜婉兒面色一白,雙腿頓時跟灌了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