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做好隨時取悅我的準備
第六章做好隨時取悅我的準備
傅辭墨望向她,深沉冷冽的眸子裏帶著些許無法探尋的笑意,“你覺得我要幹什麼?”
姜婉兒看著他。
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可她十分害怕他會傷害子睿。
傅辭墨彷彿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嘴角不經意的勾了勾,輕笑一聲,從口袋捻出了一顆糖,遞給了病床上的小人兒。
宋子睿似乎也有些受寵若驚,抬眼看了眼姜婉兒,伸出小手接住了,“謝謝叔叔……”
姜婉兒被他這一動作搞的不知所措。
不過看傅辭墨並沒有惡意,姜婉兒高懸著的一顆心也便放下了。
給完糖果,傅辭墨利索的起身,怕了拍西裝上的微褶,涼涼的開口,“先走了。”
眼看著傅辭墨的背影漸漸消失到看不見,姜婉兒這才鬆了口氣。
宋子睿將手中的那顆糖果捏了又捏,似乎是察覺了自己媽媽對這個陌生的叔叔的不同,“媽媽,這個叔叔到底是誰啊?他為什麼會跟媽媽在一起呢?”
這個叔叔是誰……
她該如何跟子睿解釋傅辭墨呢?
姜婉兒蒼涼的笑了笑,“叔叔不是誰,叔叔就是叔叔。”
似乎是察覺到了媽媽低落的情緒,小人兒抬起帶著病意的蒼白小臉,可一雙眼睛卻囧囧有神,扯出了一抹笑,“那……媽媽,我可以叔叔給的糖嗎?”
看著如此懂事的宋子睿,姜婉兒內心的柔軟彷彿被觸動了,伸手摸了摸宋子睿毛茸茸的小腦袋,“當然可以。”
“不過,吃完糖果後,要乖乖的休息哦。”
宋子睿用力的點了點頭。
吃完糖果後,宋子睿躺在床上,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姜婉兒,“媽媽,那個叔叔看起來好厲害呀,我以後也想成為叔叔那樣的人,這樣就能保護好媽媽了。”
小孩子帶著稚氣的奶音,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讓人驚訝。
姜婉兒眼角微微濡溼,“媽媽不需要你變得很厲害,只需要你健健康康的長大就好了。”
這些年,她一個人帶著子睿,住地下室,飢一餐飽一餐,吃過了許多的苦。
別的小朋友都嘲笑他沒有爸爸時,他也從來沒有問過她一句。
可他越是這麼懂事,姜婉兒心中就越是愧疚。
愧疚為什麼自己不能努力些,讓孩子過上更加好的生活,愧疚自己為什麼不能照顧好他,要讓他這麼小就飽受病魔的折磨……
姜婉兒抹掉了眼角的淚,“好了,子睿要乖乖的睡覺哦,媽媽給你講故事。”
一個小時後,故事講完了,子睿也睡著了。
望著小人兒並不安詳的睡容,姜婉兒這才拖著疲累至極的身子回到了出租屋。
夜晚的風冷的刺骨,吹的本不結實的窗戶嘩嘩作響。
姜婉兒躺在床上,看著破敗的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
腦子裏滿是與傅辭墨的再遇。
她之前設想過萬千個與他想見的場景,可獨獨沒想到,自己會那麼狼狽……
他依舊那樣矜貴,如同天邊無法觸控的星辰,她站在他的身邊是那麼的黯然失色。
只是沒想到,傅辭墨對子睿會那麼友好。
如果當初,她沒有離開傅辭墨,現在又會怎麼樣呢。
現在,以前……
她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只要子睿能好好的,就算她如同螻蟻一般的活,又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裏,姜婉兒閉上眼,眼角滑過了一道清淚。
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傅辭墨便敲響了她的門。
姜婉兒剛做完早餐,開啟門,看見傅辭墨,心中一驚,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傅辭墨走進屋子,環視了一圈後眉頭緊鎖,視線落在一身凌亂的女人身上,“你就住在這裏?”
姜婉兒將餐具擺上桌,沒有理會他徑直坐下,夾著菜就往嘴裏送,“子睿要住在醫院,我要上班,找個地方休息而已。”
姜婉兒沒看他,“不知道你要來,所以並沒有準備你的飯菜,你隨便坐坐吧。”
傅辭墨斂眸看著她。
凌亂又破敗的屋子,看起來就很慘淡無味的飯菜。
她過的很慘,可不知道為何,他居然並沒有覺得很開心,
傅辭墨眼中閃過了他自己都無從察覺的陰翳,隨即開口,“我馬上就要和雪柔訂婚了。”
他的語氣平靜無波,低沉又富有磁性。
姜婉兒夾菜的手驟然一頓,心中卻如同刀絞一般,她強壓住心中的酸澀,“哦,那恭喜你了。”
他要訂婚了那又為什麼要讓她當他的情婦呢?
就是爲了更好的羞辱她嗎?
他做到了。
她機械式的一口又一口的將飯菜往嘴裏送,帶著些許硬挺的米飯劃過她的喉口,這纔沒讓控制不住的情緒決堤。
屋裏安靜極了,只有姜婉兒細小的咀嚼聲,但是她能真切的感受到,這屋子裏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了些許,帶著不可察覺的寒意。
她不顧一切的吃完飯,收好碗筷,準備往廚房走去。
卻忽然被傅辭墨死死的按在了牆壁上,他的力氣極大,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他帶著侵略性的氣息一點點的旋繞在她的臉上。
“姜婉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傅辭墨身上彷彿披著一層寒冰。
他本來是想看她聽到他訂婚時失魂落魄的模樣,可她如此淡定的祝福。
讓他很不爽。
“我說,我恭喜你,恭喜你訂婚,祝你幸福。”姜婉兒抬眸,定定的看著他。
傅辭墨笑了,可這笑容帶著譏諷,“怎麼?跟我欲擒故縱嗎?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跟以前一樣,忘掉你做的一切,然後重新跟你在一起?姜婉兒你未必太小看我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姜婉兒有些無奈,話語很冷漠。
“既然沒有這個意思,那就擺正你的身份。”傅辭墨伸手,將她的臉捏在手心,“你現在,是我傅辭墨的情婦,你該做好隨時取悅我的準備。”
說完,傅辭墨低頭,眸子裡壓著洶涌的怒火,吻住了姜婉兒的唇,他吻得極重,像是帶著懲罰般的啃咬,又像是洩憤。
他把她死死的扣住她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揉碎一般。
姜婉兒疼,可偏偏她又無法動彈半分,只能任由他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