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傅先生很有空
等到林楓到來的時候,一陣陣的敲門聲也未能將她從暈厥中叫醒。
無可奈何下林楓只得叫來了物業,他此時的臉色並比不比上妝前的姜婉兒好。
林楓的虛汗一陣陣的下流,此時的他最擔心的不是別的,是害怕姜婉兒受不了刺激想不開。
於是在看到在破門而入之後看到姜婉兒身體攤在一旁,脖頸低垂,像是毫無生氣的樣子。
他心一驚,差點連同姜婉兒一起送往醫院。
好在姜婉兒還有呼吸,才讓林楓撐過來,前往跟著前往醫院。
再一次醒來,姜婉兒又來到了那個她熟悉的地方。
醫院,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因為林雪柔,這一次來竟然還是她。
再瞭解到自己情況的姜婉兒嘲諷似的笑了笑,看來兩人的孽緣確實不淺。
不過無論是她還是林雪柔都不願意接受就是了。
扶著自己起身的時候驚動了一旁的林楓,對方連忙問道:
“你怎麼樣了,好些沒有?”
姜婉兒點點頭,然而下一刻她的行動反覆推翻了她的話,只見姜婉兒略微搖晃了一下,便又直挺挺的從坐起的姿勢回到了躺下。
她的腦內好像有些恍惚,躺著還不覺得什麼,坐起來那一刻真是感覺一大串的螺旋在自己眼前晃。
林楓剛剛還鬆了一口氣,然而姜婉兒接下來的反應,讓他又將那口氣提了上來。
看她蹙眉捂著額頭,一幅痛苦難安的樣子,他的心又猛的疼了一下。
“你不要想那麼多,你肚子裡面還有孩子,現在還是將她好好生下來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面對這種情況林楓儘量溫和了情緒,口氣也變得像是逗小孩子一樣。
溫潤的聲音終於是撫平了姜婉兒些許的慌亂,她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知道,還有,謝謝你了。”
這聲道謝說讓兩人都有些心酸,林楓也較為羞愧,這些事情還不足以讓對方道歉。
若是當時他有勇氣去阻止那些人或許拉住姜婉兒的手,也許事情會完全不同。
“沒事,都是我的錯。”
然而姜婉兒卻不同意這話,她堅定的說道:
“不,是我不對,我代表久光做一個正常的嘉賓就好了,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造成了後面的事情。”
姜婉兒呆呆的看著正上方,眼淚壓抑住眼眶中的溼潤:
“我現在已經想通了。”
她此時忽然很想她的兒子,十分想念。
之前因為姜婉兒身體狀況的原因,兩人相見的次數很少。
可這個時候姜婉兒卻迫不及待的想摸一摸兒子的臉,看著他彷彿能夠增強她的信心一般。
林楓有些猶豫,他沒有正面回答姜婉兒的說法,而是安慰說道:
“訂婚宴你不用擔心,已經順利完成了,如果……”他猶豫了一下,眼內閃現出掙扎的神色,可最後還是被一腔愛意撫平了過去:
“如果你真的想生下這個孩子,我願意養他。”
並不是像上次那樣激烈而熱情的告白,他緩緩的說著,鄭重的眼神讓姜婉兒明白這是一個承諾,是他對於自己的承諾。
傅墨辭已經訂婚,兩人之間應該是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而她懷著他的孩子卻將成為無根無息的浮萍。
這場面無疑是姜婉兒不願意看到的,可是僅憑她一人的話又毫無辦法。
然而林楓的這番話又是讓她震驚的,畢竟她的孩子和他並沒有血緣上的關係。
大概是看出姜婉兒的糾結,林楓進一步說道:
“你相信我,我已經照顧了你這麼久,也一定會照顧這兩個孩子,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幫幫你好嗎?”
他真摯的眼神並不作偽,而姜婉兒卻想到,如今這個時候,她對於傅墨辭的存在已經可有可無。
那麼這個孩子可能就不會遭到對方的強佔。
既然傅墨辭也沒有讓她打掉的打算,那麼和林楓在一起或許可行。
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謹慎的給出了一個答案:
“麻煩你再讓我想一想,過幾天我會告訴你。”
想到姜婉兒剛剛暈厥過去,心神還不是很清醒,林楓點點頭,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次重大的事情。
“請問你是這床的家屬嗎?醫院通知繳費。”
一位護士的到來打破了兩人略顯尷尬的局面,林楓很自然的站起身。
姜婉兒卻有些不解地看著對方,忽然意識到所謂家屬的含義,頓時低下頭,兩頰有些微紅。
然而就在此時,一位不速之客卻開啟了房門,看見姜婉兒臉上的紅暈,冷笑了一聲,坐在前方。
他的出現顯然讓姜婉兒驚了一驚,緩過來纔看清對方的長相,正是傅墨辭。
與以往不同,傅墨辭的臉上冷漠的神色更重,也許是姜婉兒的錯覺,她竟然從他的眉目。看出了一股恨意。
可現如今姜婉兒沒有什麼想見他的情緒,也不想與之周旋。
於是她沒有抬頭,只是說道:
“傅先生很有空,不知道是來做什麼的。”
還未等傅墨辭回答,她搶先一步說道:
“如果是爲了公司的事情,傅先生還是去久光找人處理吧。”
顯然傅墨辭並不是爲了這件事而來,他只能指剛剛林楓離去的身影說道:
“既然你已經重新打入林氏內部,什麼時候拿到我想要的資料?”
女主臉色一白,咬了咬唇,卻說道:“我還在養傷,讓我見見我兒子。”
然而傅墨辭的回答則一如既往的霸道而放肆,他挑了挑眉嘲諷的說道:
“等你拿到我要的東西,你自然可以見到他。”
姜婉兒在被子下的手豁然縮緊,怪不得,怪不得她沒有見到宋子睿。
原來是傅墨辭接走了他!
而對方接走他的目的昭然若揭,正是爲了那一份檔案。
她緊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傅墨辭,我還不知道你能這麼卑鄙。”
對方的回答是漠然:“不過是早就談好的條件,我不過是爲了尋求一份保障而已。”
傅墨辭輕笑,只是那笑意中的嘲諷意味極濃:“畢竟你可有過先例,反應這麼大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