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五個月了
一直到很久以後,才終於知道了一件事情,那一天我之所以沒能說出話來,就是因為孟婆身份的特殊性,她是掌管冥界亡魂的人,大部分人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會因為過度的壓迫力,而變得呆若木雞,像我這樣還能夠做出一些正常思考,反應的已經很少了。
而且這種壓迫感,並非是孟婆自身能夠操控的了的,或者說在一定範圍之內,她還能夠操縱的了,可是這個孟婆卻是在陽間長大的,孟婆轉生體,比如說是去控制了,就連自己的身份她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給別人帶來的壓力呢?
在她情緒激動的時候這種壓迫感也會呈幾何倍數增長從前被囚禁在實驗室中的時候他並沒有自己的力量。
而當她終於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力量的時候,在重獲新生的激動,面對不是的憤怒,以及在感受到我身上熟悉氣息的悲傷時,那種壓迫感居然沒有把我搞的當場爆體,都已經是一種恩賜了。
當然,這些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在那一天之後,我想辦法用實驗室裏的儀器聯絡到了劉濤,當我聯絡到對方的時候,對方和我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見到鬼一般。
雖然這個設施裡面就只剩下的不到來人,而且大部分建築也被毀的千瘡百孔,整個地下幾乎都已經被破壞,但是好在位於最頂層的電話之類的還能夠正常使用。
“喂,您好,這裏是煉器總壇,歡迎您致電我壇,根據暗網規則,您需要出示您自己的身份證明,否則本店將不予提供服務,如果您需要轉人工服務,請根據提示進行下一步操作,藥品購買請按一,桃木劍維修請按二……”
我耐著性子聽,他把1~9個按鍵全都介紹了一遍,這才聽到了人工的提示音,按下去之後,接電話的是一個女聲,很顯然也是經過專業培訓的,只不過我這會兒卻沒耐心聽他把那長長的詢問詞說完。
“好了,好了,多的話就不用說了,我是尤兵,你有辦法聯絡到劉濤前輩嗎?我找他有點事兒要說。麻煩你儘快給我聯絡一下吧。”
我這句話一說,我明顯感覺到對面的妹子傻掉了,沉默了好半天,這才結結巴巴地開口。
“對不起……對不起,我能問一下您,您剛纔說自己是……尤兵?請問是那個地府使者的郵編嗎?真的不是同名同姓,或者是冒名頂替嗎?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這邊想要驗證,覈對一下您的身份,希望您不要介意。”
我當然不會介意,不過這種被人懷疑自己身份的,感覺多少還是有點不爽的,根據她的提示,完成了聲紋驗證之後,對面的妹子也終於幫我接到了劉濤那邊。
在轉接的時候,我又順便確認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只能說在確認完之後,我的心情十分沉重。我知道,我在這個設施裡面待了很久,但是我可從來沒有想到,我居然能在這裏待這麼久,從我出發以來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五個月!
外界甚至一直都收不到我的訊息,也找不到我的人,大部分人甚至已經猜測,我早就已經死了,據說封青一改平時雲淡風輕的樣子,提著符咒直接殺到了練器協會總部,最後還是劉濤親自出麵,這才把他安撫下去。
“你……你還活著?原來你還沒有死,那這五個月你都跑到哪裏去了?你……你現在的位置在哪裏?我們這就去接你!對了,那,那群瘋子的實驗室你找到了嗎?是不是把手很嚴密呀?要不要我多帶些人手過去?也好有個照應,免得出了些什麼意外。”
劉濤在那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可能是我突然聯絡他的這個訊息,實在是給了他太大的震驚,這個傢伙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怪異,好像是繩吞了二斤榴蓮一樣。
“算了吧你快,什麼叫我還活著,我還沒有死?拜託了,我福大命大,當然沒死,你不要說的,好像是盼著我死一樣。”
我癱坐在凳子上,沒好氣的抱怨道,順手抄起旁邊桌子上扔的一件棉襖,裹在了我自己的身上,這建築裡面本來是挺暖和的,但是大門被撞開,冷空氣一下子灌進來,我身上穿著的單薄的實驗服頓時像是蒸發了一般,感覺就好像把我光著屁股扔到的冰天雪地裏。
“位置什麼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讓你手底下的人自己追蹤電話訊號吧,我要是知道自己在哪個鬼地方,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另外,多帶點人,什麼?你問我是不是要打仗?打個屁的架,整個實驗室都被抄了老窩了,讓你帶人是來打掃戰場的。”
掛掉了一臉懵逼的劉濤的電話,我還是冷得瑟瑟發抖,忍不住又去扒了兩件大衣,裹在自己的身上,但還是凍的瑟瑟發抖,我懷疑,我早就已經出了國境,現在估計就在北極圈外面吧。
不然外面怎麼會冷成這個樣子?就算過了五個月,早就是冬天了,我住的那個城市,也不應該是這樣的溫度。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雖然實驗室裏麵還活著的人陸陸續續的從地下爬得上來,但是他們一個兩個都是身上帶傷,爲了來到這裏,已經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盡。
我就好像是守株待兔的農夫一樣,上來一個抓一個上,來一對抓一對,不一會兒,這四五百號人就全都成了滾地葫蘆,被我綁成了一串,雙手抱頭的蹲在地上。
“都給我蹲好了,誰都不許有異動!你們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砸的?要是誰不老實,誰露頭,我就讓他體驗一下剛纔地上那群人經歷過的事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相信你們能在這裏活下來的都是聰明人,沒有人會選擇另一條道路吧?”
我扯著嗓子衝這一群人吼道,他們畢竟人多力量大,投入,我要是不威懾他們一下,這500個人就算是一人一拳,也足以把我打成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