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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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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來自深淵

    “壞孩子就要受到懲罰,能夠上天堂的就只有好孩子哦,所以其他的人,要不要也考慮一下呢?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十分寬容的,能夠接受大部分人,當然,壞孩子的話,我們都不喜歡。”

    博士笑眯眯的拎著自己手中的絲線說道。那些人類的身體,就被他吊在私信的末端,隨著他手掌的擺動而搖晃,那場面怪異而又恐怖,讓人全身顫抖,不寒而慄。

    終於,大部分人都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們低垂著自己的頭,臉上重新浮現出如同死灰一般的表情,那是對於自己未來的絕望,對於好不容易獲得的希望,又逝去的恐懼。他們也知道,在今天之後,他們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個實驗室的大門。

    博士滿意的笑了笑,他輕輕一點自己手中的絲線,末端吊着的那幾個人的脖子應聲而斷,殘破的軀體掉落在人群之中,所有人拼命的向後退去努力,離那些軀殼遠一點,生怕會被碰到,似乎那就是可怕的瘟疫會感染他們的身體。

    “不錯,不錯,看來這就是乖孩子的表現了,就是不知道其他的幾位壞孩子,要不要也秀仿一下,畢竟大家都想成為好孩子,不是嗎?”

    博士笑著說到。雖然大部分人都已經停下的動作,但還是有十幾人,依然在堅定不移地捶打著那扇堅固的大門,他們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理會博士口中所說的話,只是固執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看上去不達目的就絕不會罷休。

    空洞的迴響聲持續的在大廳之中迴盪著,那是沉重,而巨大的鐵門上發出來的聲音,雖然微小,但是卻一直持續。

    那些人的眼睛之中,已經流出了血淚,他們並非是聽不見,而是不願意屈服,即便希望早就已經十分渺茫,他們也一人不願意放棄,就算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機率,他們也希望能夠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博士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他看著那群奮力敲擊的人們,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開口之前,他的眼睛卻忽然瞪大了他,猛地低頭向下看去,眼神直指下方深不見底的空洞,那劇烈震動的瞳孔一時間讓周圍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當然,他們也不用猜了,就在幾秒鐘之後他們也知道了博士為什麼會這麼驚慌因為在他們的腳底下向上升起了無數漆黑的觸手,每一根觸手似乎都是煙霧凝結的,但是被他們所掃過的牆壁或者是地面卻偏偏出現猙獰的裂縫。

    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連綿不覺地響起,鋼鐵被撕裂,水泥被吞食,它們就好像是蛇一樣,昂起了自己的前端,向前探索著,似乎是在尋找有生命力的地方。

    雖然下面的幾層之中依然有著手為什麼,但是在這漆黑的觸手面前,他們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再接觸到的一瞬之間,就被吞噬殆盡,血肉盡滅。

    在之前我製作出陰氣爆炸的時候,強命中已經伸出了吸收陰氣的管子,但是他們對這些出手卻沒有絲毫的作用,相反,這些觸手似乎十分討厭那些東西,在路過的時候,凡是有吸收陰氣的管子,都會被炸成碎片。

    我只覺得自己的額頭不斷的冒出冷汗,全身如墜冰窟,自從我的體質改變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被陰氣籠罩之後的感覺了,就看到那些粗大的黑色觸手上,緩緩的裂開了,一道又一道的縫隙,緊接著猛然睜開。

    從那些縫隙之中顯現而出的是一雙又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瞳孔猙獰,只要被看上一眼,就會有一種靈魂都被吃掉的錯覺。

    無數雙眼睛在觸手之中顯現,它們無規律的亂轉著,像是地獄之中被囚禁的古神,正在透過這雙眼睛,打量著這世間萬物。

    忽的,有一個人劇烈的喘息了起來,他的雙眼緊緊盯著那血紅色的眼珠,劇烈的喘著粗氣他的呼吸是那樣劇烈,幾乎快要把自己的肺都一起吐出來。

    伴隨著他的呼吸,他的面板逐漸乾癟,一雙肉手已經變得瘦骨嶙峋,無慮的撕扯著自己的胸口,看那架勢,幾乎要把自己的胸腔一齊掰開來呼吸空氣,但是即便是這樣,他的呼吸還是在變得越來越急促,終於雙眼一瞪,乾枯的身體像是一片樹葉半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這彷彿是一個訊號一般,伴隨這血紅色的眼睛越來越深邃,不斷有人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倒在地上。

    還沒有被影響的人,趕快把眼睛挪開,不敢再去看這些紅色的眼睛,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心中祈禱著,下一個不用輪到自己,但是即便是這樣做,他們的呼吸還是不可抑制的,變得急促,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像地上的那些屍體一般。

    這便是最恐怖的事情,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同伴究竟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死法,甚至於他們連究竟是什麼東西殺了他們都不知道。

    “夠了!究竟是哪一位現身於此!平白無故殺我這許多人,也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博士終於忍不住了,他的呼吸也在這越來越多的紅色眼睛凝視之下,變得急促,如果再不做些什麼的話,恐怕早晚會輪到他。

    這一生立刻從他的口中發出,風馳電掣一般的,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隨後便向陷入了泥潭一般,啞然無聲。

    “先生說我平白無故?何以見得?若是你不知事故,那又何謂平白?若是我閒生事端,為何神不懲我?若先生平日不作惡多端,此刻,我又如何能以次態而來?”

    一個女性的聲音,從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下傳了上來,一時間似少女般天真無邪,一時間,又似老嫗沙啞嘲哳。

    但是即便是那個聲音已經停止,他卻仍然像是緊箍咒一般,環繞在每個人的腦海之中,嫋嫋不散,如同是古神的低語,如同是惡魔的輕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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