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珊大概是等得沒有耐心了，這個時候才走到溫凝面前。

    她在奄奄一息的溫凝面前蹲了下來，笑著看她：“姐姐，你到底給季南卿下了什麼迷魂記，讓他對你這麼不離不棄。你那讓人看一眼都想吐的照片，我讓人寄給季南卿了，我沒想到，他原本似乎都打算放棄了，在看到那張照片之後，居然瘋了似的滿城找你的下落。姐姐，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令人討厭呢？”

    說著，顧靈珊就站起身來，用自己的高跟鞋踩在了溫凝臉上。

    她又像是不解氣似的，狠狠地把鞋跟往下踩了踩，直到鮮血滲了出來，她才嫌棄地把腳拿開了。

    而這個時候的溫凝，臉上已經是鮮血淋漓了。

    溫凝說不出話來，可眼睛裏卻一直在流淚。

    她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去表現自己的情緒了，可她依舊很震驚。

    她怎麼也沒想到，季南卿居然還在找她。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別找了，她不值得，她已經不想活了，只希望死前不要再拖累他了。

    只是她心裏剛剛這麼想著，顧靈珊就開口說道：“姐姐，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知道，季南卿能爲了你做到什麼地步嗎？”

    溫凝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可她還是用盡最後的力氣，伸出手去，抓住了顧靈珊的褲腳。

    顧靈珊一開始大概是沒注意，她還笑著說道：“姐姐不好奇嗎？可是我挺好奇的。”

    後來大概是發現溫凝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抓住了她的褲腳，她急忙把溫凝的手甩開了，還又重重地踹了她一腳。

    溫凝這個時候已經想不到其他的了，季南卿那麼厲害，他不至於傻到爲了她做什麼，她現在只想守護好自己的家人，只想守護好哥哥不受傷害。

    她用沙啞的聲音對著顧靈珊說：“珊珊……算我求你了……放過哥哥……求……求你……哥哥他……怎麼樣了……”

    沒想到顧靈珊聽了之後，居然冷笑了一聲。

    “這兄妹情還真是感人至深，想知道嗎？我就是不告訴你。”

    這一次，顧靈珊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之後，顧靈珊又消失了一段時間。

    等溫凝再見到顧靈珊的時候，就是自己死前見到顧靈珊的最後一面了。

    溫凝每次在夢裏夢到這些碎片，就覺得窒息。

    可是今天晚上，夢境卻有些不同。

    時間線要更往前挪一些，夢裏，顧靈珊還是那個對她唯命是從的小跟班，那個時候，他已經快要跟季南卿結婚了，那也是她最排斥季南卿的時候。

    夢裏，她似乎站在了季氏大樓的樓下，這天，溫良庸和張茹苓用不准她再見林一辰為要挾，逼著她去季氏大樓，為前幾天自己一怒之下，攪碎了季氏總裁辦公室裏所有的紙質材料道歉。

    季氏的前臺早就已經認識溫凝了，儘管她們並不喜歡溫凝，可是奈何季南卿喜歡呢？

    他早就說過了，溫凝來了，直接讓她上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