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莊悅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信心，但心裏就是這麼認定的。

    大概也是出於對季南卿的盲目信任，所以她覺得，溫凝應該不會是那個洩密的人。

    她想了一會兒，纔回想起來，溫凝剛剛問了她話，她還沒有回答。

    她這才收拾了思緒，答道：“我不會做這種沒有用的猜想，我只相信證據。”

    這話，倒是讓人無法反駁。

    溫凝瞭然地點了點頭。

    大概莊悅就是這樣的一個性格脾氣，不然，之前她的項鍊被人偷走的時候，她也不至於用那麼溫和的態度對待她。

    溫凝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如果當時她是莊悅，有人在那麼重要的秀開場前偷了自己的展品，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是遇上這事兒的人是莊悅，雖然一開始她對溫凝很是懷疑，甚至也說過一些傷害她的話，可等她冷靜下來之後就發現，溫凝並沒有撒謊，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證據指向溫凝。

    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空談和妄想。

    她並不喜歡隨意給人定罪，特別是在抄襲、洩密這樣的大事面前。

    還有一點，莊悅之所以還願意相信溫凝，完全是因為她心裏有了另外一個猜想。

    只是這個猜想，是在太讓她心驚，她甚至一時半會兒都沒有辦法接受過來。

    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越是讓人覺得不可能，真相往往越是那麼得令人難以接受。

    所以現在，莊悅對於溫凝的“罪”，在證據出來之前，她也持保留態度。

    ——

    另一邊，季氏的董事會上，董事們的陰謀論也發揮到了極致。

    事情從一開始溫凝不小心洩密，最後被放大成了這是溫氏針對季氏的陰謀，季南卿差點聽笑了。

    他冷冷地說開口了一句：“各位董事口口聲聲是溫凝洩的密，暫且不說這事兒和溫氏有沒有關係，各位就沒想過，如果不是她，各位以後怎麼和溫氏相處？”

    季南卿一句話，會議室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可這種安靜，並不意味著是他們放棄了溫凝洩密的想法，而僅僅是迫於季南卿的淫威，不得不閉嘴罷了。

    大概是在心裏坐實了溫凝的罪，今天這場董事會，董事們都大膽了不少。

    這個時候聽到季南卿的話，有董事立馬說道：“怎麼相處？這還有什麼怎麼相處好說？他們溫氏害得我們季氏損失了這麼大一旦合作，我們沒有向它們索賠已經不錯了，他們難道還想惡人先告狀不成？”

    雖然溫氏確實是安市的老牌企業，難道季氏就輸了嗎？

    在這個問題上，季氏不僅不輸給溫氏，甚至還高溫氏好幾籌。畢竟，這安市四大家族之首的名號，可不是簡簡單單叫叫那麼容易的。

    對於董事這種沒有大腦的回答，季南卿甚至懶得煩動怒。

    他只冷冷地說了一句：“董事們既然有這麼大的意見，咱們不如還是拿證據說話。畢竟，證據纔是最有利的東西，不然咱們就是在這裏說破嘴巴，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