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當初在app上那些每天勾著他所有思想的聊天內容，讓他想盡一切辦法，也想和威廉更進一步，想要離威廉更近一點。

    所以他才那麼努力地想要換導師，他才覺得葛喬哪裏都不好，想要到威廉身邊來。

    可是現在，終於所有的幻想都被戳破了。

    不管手機裡和他聊天的那個人是誰，總之那都不是眼前的這個威廉，那麼，對他來說，就沒有一點價值可言了。

    威廉臉色複雜地看著徐燦，說道：“剛剛你說的話，我就當沒聽見了，也請你以後正視我們之間的關係。另外，關於你實習生身份的事，如果可能的話，我會幫你說話，但是，你也別抱有太大希望，如果沒事的話，我就繼續工作了。”

    說完，威廉也不管站在一邊的徐燦臉色有多難看，自顧自坐了下來，繼續做手頭上的事。

    因為溫兆柏當時說的就是，等公司管理層商量了這件事，再和安大那邊聯絡之後，再做出最後的決定，所以，徐燦一直都還抱著一絲希望地等著。

    他想，無論如何，學校總不至於看著他被辭退，這樣的話，學校不僅丟臉，而且今年的學生畢業率也會受到影響，所以他依舊覺得，天無絕人之路，事情還沒有到最後。

    只是這幾天以來，他明顯感覺到，設計一組的那些員工們，看向他的眼神怪怪的。

    這種怪，徐燦說不上來，但是也能感受到，他們在私底下說的那些關於他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這樣意味不明的眼神，一開始只是在員工之間，有人這樣看他。

    直到後來，他回到威廉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威廉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他才終於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了。

    這天，他終於還是鼓足勇氣，問了威廉一句：“威廉老師，請問是公司對我的決定下來了嗎？為什麼我感覺最近兩天，大家看我的眼神似乎都不太對勁？”

    這個時候，徐燦也終於不再自作聰明地喊威廉的大名了，乖巧地加上了“老師”這兩個字。

    只是聽到徐燦喊他“威廉老師”，威廉依舊覺得哪裏怪怪的。

    威廉眸光復雜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徐燦，最近大家似乎是聽說了之前你在學校裡做的一些事情，所以覺得你不太好相處吧？”

    學校裡的一些事情？

    雖然威廉沒有明說，但是徐燦心裏還是隱隱有了些感覺。

    他在學校能做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呢？除了當初在學校論壇上污衊抹黑溫凝的那件事之外。

    徐燦雖然是這樣猜測的，但是自我保護機制，讓他不敢接受，大家是真的聽說這件事了。

    這個時候的徐燦，也明顯感受到了大家對他態度的轉變。

    以前他還是葛喬的實習生的時候，唐糖經常會給他送小零食。

    倒也不是唐糖有多喜歡他，只是送小零食這件事，是唐糖的一個習慣。

    整個設計一組，就沒有沒收到過她小零食的人。

    可是最近，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到過她的零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