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在電話這頭微微一愣，就聽見馮笑接著說道：“當時那個後臺真是亂成什麼樣子，我就不說了。我去的時候，舞臺也沒搭好，我燈光怎麼做？還有你們這個實習生的態度……唉，我都不多說了，你自己去問問吧。”

    威廉臉色不太好看，對著馮笑，也只能低聲道歉：“馮老師，實在是抱歉。”

    “威廉，我們也合作了這麼久了，以往也不是沒有和實習生對接過，但是今年的這個實習生，真的是……不怎麼沉得住氣，想來也是沒有經驗。其他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我估計，舞臺和音響那邊也不見得就很愉快，反正我這邊明天有時間了再和你聯絡吧。”

    最後，威廉冷著一張臉掛了電話。

    他剛把電話掛了，徐燦就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一看到威廉，徐燦立馬揚起了一臉笑容。

    他三兩步走到威廉面前：“威廉，你看看這邊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我今天把舞臺這邊都對接好了。”

    威廉面無表情地看著徐燦，徐燦頓時只覺得心裏咯噔一下。

    他小心地問道：“怎麼了嘛？出什麼問題了嗎？”

    威廉深呼吸了一口，問道：“徐燦同學，我想問問，你說的舞臺這邊都對接好了，指的是什麼呢？”

    徐燦的聲音裡終於沒了那絲欣喜，結結巴巴地說道：“就是……這邊舞臺已經搭好了……燈光和音響的老師也說明天……會過來弄。”

    威廉看著他此時小心翼翼的樣子，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又下不去。

    “策劃書你都看過了吧？按照我們今天的計劃，今天舞臺是要全部完成的，包括舞臺搭建、燈光除錯和音響裝置的除錯。你覺得，你現在做的這些，算是把舞臺都對接好了嗎？”威廉壓著怒氣說道。

    徐燦也是會看臉色的人，一看威廉現在這個樣子，就知道此時他氣得不輕。

    威廉早就和他交代過這場秀的重要性，此時在加上威廉這副生氣的樣子，徐燦頓時就生出了一股怯意。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今天確實有些突發狀況，要不是搭建舞臺的老師那邊遲到了，燈光和音響應該早就已經除錯好了……應該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吧？……我看策劃書上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來佈置舞臺的……”

    “沒錯，我們確實留了兩天的緩衝時間，來應對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但是你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是突發狀況嗎？徐燦，這些本來是可以規避的問題，可是為什麼到了你手上就變成問題了呢？搭建舞臺的老師那邊遲到了，為什麼遲到呢？”

    一聽威廉這是把責任都推到他頭上了，徐燦心裏頓時覺得委屈極了。

    “老師說他們過來的時候路上堵車了……這我也沒有辦法啊……”

    “對，那邊確實是堵車了，是不可抗因素，但是儘管堵車了，舞臺也在下午四點之前完成了吧？那燈光老師和音響老師呢？”威廉生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