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李君奕沒說話，只遠遠地衝著雲起抬了抬酒杯，算是應下她這句話了。

    在座的，就連南晏諶這個潼市人都猜到雲起身份了，只有林一辰還被矇在鼓裏，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

    到底圈子不一樣，林一辰只覺得自己坐在這裏，和他們格格不入。

    那邊的南晏諶，透過幾個人的對話也算是看明白了，溫凝、季南卿和林一辰，三個人之間是有糾葛的。

    隨性如南晏諶，他張口就說：“感謝溫小姐今天保護了我們家的蠢狗，正好，最近我手上有一個專案，在選合作伙伴的階段，候選人裡就有林先生和季總。我看溫小姐似乎對兩位都很熟悉，溫小姐不如給我推薦推薦，選誰比較合適？”

    林一辰怎麼也沒想到，南晏諶居然會來這麼一出。

    這麼重要的一個合作，怎麼可能由溫凝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行外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呢？

    “南總，這不太好吧？凝凝她對這方面都不太瞭解……”

    “合作嘛，說到底還是要了解合作方為人如何，”南晏諶打斷他，“我覺得溫小姐的話足以成為我衡量的標準。”

    要是放在以前，林一辰相信，溫凝一定會選他，可是今天的溫凝，他明顯感覺出來，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不敢冒險，當即掏出手機來，給溫凝發了幾條訊息，可他不知道的是，溫凝的手機早就泡了柳橙汁了。

    溫凝此時正親暱地和季南卿十指相扣，坐在他身邊。

    聽南晏諶這麼問起來，溫凝倒是覺得不陌生，因為上一世，南晏諶也是這麼問的。

    而此時的季南卿，心裏卻莫名覺得緊張。

    溫凝今天確實和往常很不一樣，他一度被她的親近迷暈了眼，可真的到了要讓溫凝在他和林一辰之中選一個的時候，他還是沒了信心。

    就像現在，季南卿心裏甚至覺得，溫凝今天做的一切，都會在這個時候化為泡影。

    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盯著溫凝看，手指因為緊張無意識地收緊。

    溫凝感受到手上陡然加重的力氣，手指都被他捏疼了，但她依舊是笑意嫣嫣的樣子。

    “南總真會開玩笑，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這種事情讓我做決定，也太草率了吧？而且，我是南卿的未婚妻，我會推薦誰，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季南卿黑沉沉的眸底閃過一絲光亮。

    南晏諶直言不諱：“聽林先生口吻親密，我還以為溫小姐會推薦林先生呢。”

    溫凝看向他：“南總是生意人，自然知道該選誰合作。我只能說，選南卿，南總一定不會失望的。”

    “好。”

    容易到底還是和普通人不一樣，雖然南晏諶嘴上說著“沒關係，能適應，不要緊”，可最終看著容易的狀態遲遲穩定不下來，他還是果斷地結束了今晚的會面，帶著容易走了。

    散場的時候，蘇揚和宋景元還想留下來看戲，但最終還是被李君奕無情地趕走了。

    臨走前，李君奕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季南卿一眼，才帶著兩個八卦小弟離開。

    季南卿本來就是坐李君奕的車來的，眼下李君奕走了，他只好打電話讓宋堯來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