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君臣鬥法
皇宮裏,玄燁快步向前,御書房內,玄燁發現今日的近侍變了模樣。
他原本的近侍鏤赫不見了。
玄燁厲聲問道。
“你們是誰啊,我原來的近侍人呢!”
其中一人急忙俯首說道。
“皇上,我們是近來才入的近侍,不知道啊。”
這時,小魏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皇上,鏤赫被鰲中堂抓了去!”
這下,玄燁大怒,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
“他一個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朕的貼身近侍!”
今日玄燁早朝,他的頭等大事就是要問問,自己的貼身近侍去哪了。
金鑾殿裡,玄燁朝著鰲拜說道。
“鰲拜,快把朕的貼身侍衛鏤赫放了。”
鰲拜聽著,立即起身,作揖俯首道。
“陛下,鰲拜是放不了了,今日晨時,刑部已經將此犯人押送至刑場斬首了。”
這話大有殺就殺了,你玄燁能拿我怎麼辦的意味。
玄燁瞬間就炸了,起身大吼道。
“放肆,你們這群奴才真是膽大包天!朕的貼身近侍你們說殺就殺了,把我放在哪兒了!”
鰲拜從容淡定,臉上帶著微笑,聲音不卑不亢。
“皇上尚未親政,應當遵循先皇遺訓,由臣等輔政大臣輔佐皇上,處理政務,鏤赫之事,臣叩請皇上不必多問。”
話是這麼說,但是鰲拜的身子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那麼堂而皇之站在金鑾殿中,朝著玄燁看著,他面色很是難看。
一個臣子,敢在他玄燁面前如此囂張,若是今日就這麼算了,日後他這個皇上誰還放在眼裏,他貴為天子的尊嚴何在!
玄燁指著鰲拜,聲音傳開在大殿中。
“今日,朕就是要知道,鏤赫之事究竟如何!朕今日非知道不可,你據實奏來。”
眾臣子見如此盛怒的玄燁,立馬跪地,沒人再敢站著,只有一個鰲拜就那麼站在堂前,回答玄燁的問題。
鰲拜在大殿李徘徊著,嘴裏不停說這話。
“皇上,這可是您讓我說的,根據太監吳良輔所說,鏤赫私下議論先皇,大肆宣揚先皇出家,弄得宮裏人心惶惶,此等賊子,皇宮裏容不得他。”
“孝莊太后下了懿旨,先帝乃是弄御歸天,而鏤赫禍亂人心,褻瀆先帝,這等信口雌黃的狂徒,不可留。”
說完鰲拜臉色也是正義凜然,大有我佔理,你能拿我怎樣的氣勢,鰲拜剛剛說完,他的心腹班布林善起身附和道。
“鰲中堂言之有理,此等狂徒,應該千刀萬剮。”
玄燁聽著,面色鐵青,他大喊一聲。
“退朝!”
玄燁回到自己的宮殿,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貴妃上茶,他也沒喝,想著如何才能解決。
玄燁當然不可能嚥下這口氣,唾面自乾,自己身為天子之尊,一個小小的臣子,居然敢忤逆他,定是要給他一點教訓的。
“一個奴才!居然才如此囂張,看看他何等的氣勢,對我這個皇上還有絲毫的敬畏之心嗎?要下就這麼縱容他,那還了得。”
身旁的貴妃和小魏自低著頭。
“陛下,那我們該如何。”
玄燁眼珠子一轉,臉上有了笑容。
“吳良輔,既然是他將我那貼身近侍抓了去,那就拿他來贖命。”
吳良輔乃是鰲拜的乾兒子,要是真動了他,不但可以出了這口惡氣,還可以敲打敲打這個無法無太牛的鰲拜。
玄燁心底想著。
“陛下這是要敲山震虎,以示威壓?”
玄燁轉頭看了看小魏子。
“還不快去辦!”
小魏子被嚇著了。
立馬跪地哀求道。
“小的知錯,竟敢揣測龍心。”
而後,他立馬起身出去了。
這幾日,宮裏格外的安靜,但是吳良輔有大事要辦,過幾天就是他乾爹鰲拜的壽辰了,他正愁著送什麼禮呢。
正巧了,他就發現了兩件瓷器,這倆東西可謂是價格不菲,要是送給鰲拜,身份和地位都能對上,既體面,又不失雅趣。
這日中午,陽光正毒辣。
吳良輔正抱著兩個大瓷器,整個人都被這大瓷器給佔住了,看樣子很是吃力,如果長時間就這麼抱著定是會吃不消,打碎在地的。
吳良輔正急急忙忙的要把這兩大瓷器往家裏抱,前邊走來一任,正是魏東亭。
“兩大瓷器,吳良輔這是要去哪兒啊。”
魏東亭問道。
吳良輔吃力的抱著它們,沒登吳良輔回話,魏東亭又說道。
“這是兩個好東西啊,我們皇上素來愛瓷器,不如給皇上欣賞一番如何。”
吳良輔已經冒冷汗了,魏東亭搬出皇上來,這他哪裏敢不慫,立馬嘴上應和起來。
“好嘞,小的這就去。”
於是,吳良輔就這麼抱著兩個大瓷器去了玄燁跟前,此時的他已經吃不消了,在繼續抱著定是會砸在地上。
玄燁笑著招手對吳良輔說道。
“來來,讓朕好好欣賞欣賞。”
吳良輔想放下瓷器,玄燁立即說話了。“別動,抱著,讓朕好好欣賞一下這是個什麼寶貝。”
原本想要放下瓷器的吳良輔頓時不敢動了,但是他很吃力,臉上表情都猙獰了起來。
一旁的玄燁和小魏子一唱一和,聊起了這個瓷器。
“這東西價格不菲啊。”
小魏子點著頭。
“怕是每一個都要花上二十萬兩白銀吧。”
“這是哪年的瓷器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要不問問他。”
但玄燁卻是笑著問道。
“這東西,你要抱去哪兒?”
吳良輔臉色慌張,隨口說道。
“黃敬。”
而後,玄燁立即找來黃敬。
黃敬當然是不承認。
這下,吳良輔黃了,他顫顫巍巍,雙腿發抖,顯然,他已經沒有理抱著這個瓷器了,玄燁想要的就是他打碎了這倆瓷器,不然哪裏來的藉口動他!
主僕二人聊著,不多時,吳良輔終於是抱不住了,啪!的一聲,瓷器碎在地上,玄燁也大吼一聲。
“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上啊,鰲中堂壽辰快到了,我..”
玄燁大喝一聲。
“欺君罔上!廷杖伺候”
一個小太監上前說道。
“皇上,打多少。”
“打就是了!”
這氣勢,大有不打死不罷休的意味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