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破敵受降
“快去通報渠帥,官軍追來了!”
“官兵來了!快跑啊!”
“到大營了!進了大營就安全啦!”
黃巾劫營之賊被埋伏一通,早就嚇破了膽,被緊緊追了一路,此時見到自家大營,當然心生歡喜,拼了命的衝進去!
丁虎大營一時大亂!
劉賢的左右前鋒關羽、張飛都是世間頂流的將領,如今銜尾追來,看到敵營紛亂,怎麼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當下厲聲高叫,躍馬直衝中軍營帳!
數萬兵馬連營結寨,排開何止三五里遠,此刻大部分兵丁早已睡下,聽到營外人喊馬嘶,人人驚懼,翻身而起便逃!
一時間整個黃巾營中處處火起,人人奔逃!
數萬人慌亂一團,宛如洪水決堤,頓時一瀉千里,丁虎雖然派出督戰隊連番砍殺,卻也止之不住。
卻說張飛人高馬大,在馬上遠遠看見中軍營帳之處有許多人馬已經結成陣勢,心中知道必然是主帥丁虎所在,便打馬直衝而來!
“丁虎反賊!燕人張翼德在此!可敢來戰!”
張飛吼聲如雷,萬軍嘶喊中也能聽的清楚!
丁虎看見,連忙吩咐左右:
“方全、尹遠何在?!前去攔住那黑臉漢子!”
當下左右兩員副將跨馬上前,雙戰張飛!
“逆賊丁虎!某家關雲長,特來取你狗命!”
丁虎聽到呼喊,連忙看去,只見一個紅臉長鬚大漢手提偃月刀,正殺奔自己而來!
丁虎大驚,左右只剩下一員小將,再看身後亂兵阻路,連個逃跑路線也沒有,一咬牙,提了長槍便殺了上來!
“方賊!不認得某家了麼!”
那邊張飛一聲怒喝,抬矛直殺向方全!
方全前番已經被張飛殺得怕了,如今與尹遠兩人來戰張飛一個,這才勉強提起了一點膽魄,如今被張飛厲聲怒吼,一下震動心中恐懼,哪還有心戀戰,撥馬便要逃跑!
臨戰之時搖擺不定、未戰先怯,這不是取死之道麼,張飛馬快,一下來到方全身後,一矛刺下,方全哼都未哼一聲便跌下馬來!
那邊尹遠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心膽俱裂,前車之鑑就在眼前,因此不敢逃跑,奮起餘力揮刀砍向張飛身後!
“嗬!”
丁虎一槍刺向關羽,槍頭亂顫,竟也有幾分氣象!
“哼!米粒之珠也敢放光!”
關羽是誰?!那是被稱為武聖之人啊!
前世有句調侃,就是說關公大人自從呂布死後,看誰都是插標賣首之徒……
雖然是調侃,但也充分說明了自古忠義第一人的關聖大人,還是真正有實力的!
要不然怎麼不把這般話放在什麼武安國什麼的人上面?!
所以,丁虎有幾分氣象的槍法在關羽來看幾乎全是破綻,刀勢一轉一撥,便將丁虎長槍帶偏過去,腳下一夾馬腹,青龍偃月刀順槍桿滑下,直奔丁虎胸腹,腰馬合一,一刀將丁虎砍做兩半!
“啊!你敢殺渠帥?!我與你拼了!”
旁邊那員小將一見丁虎身死,雙眼冒紅,一抖馬槊刺了上來!
關羽橫刀擋了一擋,定睛看去,只見那小將雙目含淚,一臉悲憤,渾然不顧生死,又殺上來!
關羽動了惻隱之心,他本是忠義之人,見此人對丁虎忠肝義膽,便有心饒了他性命。
手下便留情起來!
“逆賊,還不與我死來!”
那邊廂張飛與尹遠鬥了兩個回合,那尹遠哪裏是他對手,被他抓住一個機會,一矛戳死!
“哼,這般本事,也敢與某放對!”
張飛哼了一聲,抬目四顧,只見一員小將圍著關羽廝殺!
張飛吃了一驚,並未仔細觀看,只當那小將本領高絕,連關羽都被壓制了!
“二哥莫慌!我來助你!”
張飛心急之下,連忙打馬飛奔而來,不幾步便來到近前不遠!
那小將忽然住手,腰間抽下一柄寶劍,含淚道:
“今日深恨自己無力,不能手刃仇敵!既然此身無用,便隨渠帥去了吧!”
說罷,引頸自刎!
“欸!可憐一腔忠義,錯付了流賊!來人,將他屍身收了,好好安葬!”
關羽收刀一嘆,叫親兵上前收了那小將屍身。
張飛這才知道是關羽留手,來到近前,道:
“二哥,想不到賊軍之中也有忠義之人!”
“嗯,可惜屈身從賊……欸,如今賊軍四散,你我二人領命而來,不可讓賊兵散去,以免擾亂地方,且命手下接收降卒去吧!”
當下二人便號令士兵,教一起大喊:
“降者免死!”
眾官兵連-戰連勝,此時竟然不覺睏乏,氣勢如虹,連番呼喝,驅趕降卒!
忽然聽得馬蹄聲響,便見劉甫領著手下騎兵圈回了無數賊軍!
卻是早先踏營之時便四散潰逃的黃巾賊眾!
眾人合到一處,繳了賊軍兵器鎧甲,將俘虜集中起來,著人看著打掃戰場,直到此時,劉賢方纔吐出一口濁氣!
畢竟自己只有千人,而對方卻有三萬多人,雖然無論兵卒素質還是武器盔甲,自己都完勝對方,但就是數萬只豬,一時也砍殺不完啊!
但冷兵器時代,如果軍隊士氣不高,一旦發生稍大點規模的戰損,恐怕自己隊伍就要先行崩潰!
自相踐踏而死的遠比遭到砍殺而死的多的多!
“恭喜司馬!此幽州數萬賊眾以一部兵力剿滅,司馬之名足以傳遍天下矣!”
劉賢心中暗道:
這名聲能唬住那些不開眼的,將來不打自己主意麼……
估計夠嗆!
“多虧公與兄提前示警又連出妙計,這纔能有今日之功!某,多謝先生!”
劉賢真心實意的感謝道。
要不是沮授能夜觀天象,只說襲營一事,自己能不能得好還要另說!
“某不敢居功,全靠司馬手下兵精將良,這才能建功啊!”
沮授微笑道。
“前番是某家不對,錯怪了先生!原來真得可以看星星便知世事的!”
張飛嗡聲道。
“三將軍不必多禮,為將者識天時辯地利,本來便是根本,觀天象只是稍稍深刻一點,相信三將軍日後也可學會!
另外,三將軍所言也不算錯。世間之事豈能都應天象?盡信之也是無益。此中取捨,還在個人。”
說罷,深深地看了劉賢一眼。
劉賢瞬間心中便明白過來,這是沮授怕自己沉迷天象,失去了本心,這是諫言啊!
“先生放心,賢自知愚鈍,像這般深奧之事,非自己所能,某不會沉迷其中的!”
“大善!”
沮授撫須笑道。
聞絃歌而知雅意,從善如流,這般的主公,豈不是賢明之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