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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沮授獻策

    胡頒連忙回禮,連連謙虛。

    “只不過,”

    沮授捋了捋鬍鬚,道:

    “明才兄之言有一處尚可推敲。”

    劉賢連忙詢問。

    沮授道:

    “亂世出英雄,此正是司馬直上青雲的好時機。然而幽州貧瘠,歷年來靠著青、冀二州助力才勉強維持。又有外族時常攪擾,於民生有礙,值此紛亂之時,不是個好去處。”

    劉賢連忙追問:

    “先生以為何處纔可居?”

    “冀州!冀州刺史李邵有治才卻不能領軍,冀州又是張角起兵之地,正合司馬大展拳腳!

    只要平定了黃巾逆賊,以冀州的富庶,不出三年必然大治,介時以司馬平亂之功與治世之才,朝廷必有封賞,接替李邵出任冀州刺史,幾年內任職朝中,待皇帝大行,以司馬宗室身份,必將被新主委以重任,到那時伸展抱負,撥亂反正,為黎民百姓換一個青天!”

    荀彧雖未插言,卻也是頻頻點頭。

    胡頒默想片刻,抱拳道:

    “受教了!”

    劉賢微笑應是,連連道謝。

    心中卻有幾分失望。

    按史實或者演義,沮授、荀彧都是不世出的大才,難道到了如今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亂象已經大起,已經不是過去平穩晉升的那一套了麼?!

    但是不管怎麼說,安頓好手下這些黃巾降卒纔是目前最根本的工作。

    當下幾人議定,將黃巾中作惡多端的土匪流寇篩選出來送與朝廷審判,裹挾的流民中挑出精壯充做軍卒,家眷安頓在廣陽縣,由胡頒負責帶領他們開墾土地,將無主之地集中起來算作屯田,由官府負責農具種子等物,產出五五分成,郡縣與流民各分一半。

    這不得不說很是苛刻,但流民都是已經活不下去的人們,現在有一塊地方可以種地,安穩下來,勉強能夠養活自己一家人,也就知足了。

    總好過隨著軍隊四處流竄。

    正在篩選精壯從軍之時,有斥候來報,言道薊縣方向一支萬人的隊伍正在開來,距離營帳還有十里!

    劉賢急忙暫停手下任務,召集將官整軍迎敵!

    留下一百兵丁協助沮授、荀彧看守俘虜,劉賢帶關羽、張飛、劉甫佈陣迎敵。

    “司馬,我身為司馬帳下從事,理應與司馬一同破敵去者!”

    臨行前,沮授忽然說道。

    劉賢一愣,連忙道:

    “先生,軍陣之中刀箭無眼,還是留在營中安全一些!”

    “某雖一介文士,幼時也習刀劍,司馬不必擔心。”

    沮授笑道。

    劉賢還要再勸,見沮授堅持,只得點頭同意,轉身上馬去了。

    再回頭便見荀彧上前拉住了沮授,兩人悄悄嘀咕了幾句,一起撫掌大笑。

    劉賢不解其意,卻也不便多問,見沮授果真輕鬆上馬,倒很是嫻熟,便略略放下心來。

    整軍前行,不一時斥候來報,前方旌旗招展,顯然是敵軍到了。

    “司馬,前面有個土丘,正合駐軍!”

    沮授抬手指道。

    劉賢便揮軍而上,於那土丘暫住,列開陣型。

    不多時,敵軍到前,一員大將出陣而來,大聲道:

    “前方的人聽著,速速下馬請降,否則刀劍之下,立成齏粉!”

    以劉賢的臉皮來說,這等程度的陣前挑罵跟鬧着玩兒似的,哪有什麼威力,但有人卻早就大怒,躍馬出陣,揮矛直取敵將!

    正是張飛!

    那敵將也不含糊,提刀上前,交戰只一合,被張飛一矛戳死,首級挑在矛尖之上!

    “某乃涿郡別部劉司馬帳下,燕人張翼德!誰能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張翼德兩軍陣前躍馬揚威,矛尖上挑著血淋淋的首級,直如地獄裏來的魔神一樣!

    “休要猖狂!”

    敵軍陣中躍出兩員大將,合力來戰張飛!

    關羽一見,拍馬提刀上前,與張飛各戰一個,不過兩合,兩員賊將雙雙斃命!

    劉賢一見,趁著敵軍軍心動搖,揮軍掩殺而上!

    賊將方全連連呼喝,使親兵督戰,凡是撤退者立斬不饒,竟勉強止住頹勢!

    劉賢在陣後看的大急,深怕關、張二人有失,就要鳴金收兵,讓劉甫做好接應準備!

    沮授看了一看,捋須笑道:

    “司馬勿憂,賊軍瞬息可破矣!”

    劉賢驚疑,只見張飛連聲怒喝,認準中軍大旗,直直殺去!

    以張飛的勇猛,萬軍之中直取上-將首級不是玩笑的,方全眼看著張飛越來越近,這才驚懼,便揮軍撤退!

    賊軍畢竟人多,中軍大旗搖動,人人爭著搶著撤退,倒著實擋著了關羽、張飛的路,官軍追殺一陣,眼看離賊軍中軍越來越遠,便也鳴金收兵。

    收攏兵士,沮授上前進言道:

    “司馬,賊軍分出萬餘前來,薊縣之賊必有轉移之心,司馬可趁機襲營,破去此方人馬,銜尾追擊,當可乘勢追擊丁虎所部!”

    劉賢心中有些遲疑,如今系統升級中,自己也看不了安全度,對於追擊敵軍大部隊自己可沒有把握。

    若是之前聽了沮授所說,自己會毫不猶豫聽從,但前番看他與荀彧竟然還有些不明大勢,便對他們二人的判斷有了些懷疑。

    沮授見了劉賢沉吟,上前一步道:

    “司馬,如此良機不可錯過!前番營中所言有虛有實,有些話我與文若不便多說。

    取冀州一地之言乃是實策,朝中任職之言只是安撫人心。

    此時亂象已起,黃巾眾看似人多勢眾,卻沒有幾分能人,互相併不同屬,不能協力,因此必敗。

    但黃巾影響必然不滅,朝中宦官當權,公卿無能,開了州縣募兵之權,自此後必然諸軍迭起爭相擁兵!

    司馬若要濟世安民,必然要佔富庶之地,養雄厚之軍,尊王命征討不臣,待兵強馬壯治下民安,上可諫天子,下可鎮群侯,這纔是大業之基!”

    劉賢聽了心花怒放,心中一個小人雀躍起來,連聲讚歎!

    這他麼才應該是頂流的謀士啊!就說麼,史書、演義中都著墨不少的能人,怎麼可能到現在還看不清大勢!

    劉賢終於放下心來,看來撿來的不是廢物,表演時刻到了!

    “公與兄大才,一言點撥便如撥雲見日,使我一下清明過來。如此良言,只有陳平、張良才能提出,只恨自己愚鈍,不能時時聆聽公與兄教誨……”

    言罷,眼中淚光盈盈,幾乎落下淚來!

    每一個業務員都應該是一個好演員——來自劉賢前世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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