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曹孟德脫鉤而去
得到鄄城突圍的訊息,劉賢很是吃驚。
鄄城中有曹操絕大多數的軍馬,若是突圍來解句陽之圍,劉賢一點也不意外,甚至還要欣喜。
真刀真槍幹一場,自己軍力佔優,兵將齊全,廝殺起來要大佔優勢。
但他們突圍後向南去了!
南邊有大野澤,濮水、濟水都注入大野澤中。
雖然因為今年乾旱,河水、湖水都減少不少,但水澤之地,行軍也好,爭戰也罷都不太適合,那他們突圍目標是什麼呢?!
難不成不管曹操了?!
內部鬧分列了?!
劉賢咧嘴一笑,心知絕不可能。
曹氏武將、夏侯氏武將都是曹操本家,忠誠度不用懷疑。
那他們突圍便是要保留有生力量了。
沿著大野澤走,過乘氏到定陶,這恐怕就是他們的目的。
劉賢揉著下巴,搓著柔軟的小鬍鬚。
定陶那邊,也不知高順拿下來了沒有……
不管怎樣,這支軍隊絕對不能超出自己目光,不可再任其消失了!
劉賢隨即命徐晃追上,有機會便打,沒有機會便監視,總之,儲存自己的情況下殺傷敵軍就好!
主要的戰場還不在那裏,還在這句陽城中!
這一日傍晚,張遼、韓猛領軍到了,排紮營帳,卻見句陽城門霍然洞開,曹操等人全部出城而來,向着陳留逃去!
陳留在句陽西南,曹操開啟西門而逃,西門守將乃是張旭!
許褚抵住張旭,曹操等人策馬揚鞭而去!
劉賢得到訊息,連忙上馬領騎軍而來,憤怒道:
“曹孟德?!汝以和談誆某,卻帶兵襲營而逃,算什麼大丈夫!”
曹操一句話也不答,矇頭便逃!
劉賢緊追不捨!
便見前方曹操等撒下金銀錢財,糧草輜重頗多!
劉賢在後大笑:
“曹孟德!餌兵之計還是不要使了!汝未免太小瞧某家麾下!”
曾經歷史上的勇將文丑便是中了曹操的餌兵之計,收下軍士撿拾曹軍遺棄的糧草輜重,軍勢不整,被曹軍殺敗,文丑更是身死亂軍之中……
但跟隨劉賢追來的乃是冀州精兵,劉賢軍律甚言,因此無令都不敢停兵撿拾輜重!
曹操於前方偷眼回瞧,暗暗心服:
劉賢軍不愧百戰百勝,軍容甚是整齊!
但此時不是感慨之時,狂奔逃命纔是首要!
因此曹操等眾並不停留,埋頭苦衝!
劉賢軍中能跟上曹操的只有騎軍部隊,但是等騎軍集合起來恐怕大費時間,劉賢便只率親衛軍追殺而上!
劉賢正追的緊,忽然身側親軍提醒:
“主公!句陽城門處又有一支軍馬衝出!”
劉賢一驚,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句陽城中又衝出數十騎,打的旗幟亦是曹操旗幟!
“壞了!中計了!”
劉賢電光火石間判斷,先前這一支必然是誘敵之軍!向南的這支軍馬纔是曹操!
他要去南邊定陶匯合夏侯淵與曹仁!
“向南的這支纔是曹操!”
劉賢急忙圈馬向南,追擊南下的這支軍馬而去!
追了半晌,眼看南向的這數十騎已經到了跟前了,劉賢心頭忽然一驚!
這數十騎雖然也做曹操大將打扮,但亂亂糟糟人人爭先,完全看不出主次來!
“好個曹孟德!反其道而行之,某中了計了!”
劉賢恨恨道!
果真,截下這數十人,令手下打起火把,一看之下,都是曹操親衛!
火光中劉賢的臉色陰晴不定,忽而一笑:
“曹孟德果真是曹孟德!狡詐如狐!預判了我的預判啊……”
眾人小心翼翼地看向劉賢,親軍頭子李大力道:
“要不,咱再去追那一隊?!”
劉賢笑道:
“狡兔三窟,既然賭錯了,真正的兔子早就逃了!怪某遲疑,自以為先前那隊人馬乃是曹操調虎離山之計,卻不想正中曹操圈套。”
好吧,棋差一著讓曹孟德脫鉤而去,這樣的話就先佔了兗州州郡再慢慢對付他吧!
劉賢心中略有遺憾。
曹操手下若有軍馬,只需探明瞭軍馬所在,破軍之後擒拿曹操,這種情況纔是最優選擇。
若曹操麾下無軍馬,只他那數十人的話,以曹操久佔兗州挺得民心的情況來看,自己要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裡了……
“主公!”
顏良領了騎兵追至,見劉賢麾下綁了數十命身穿鎧甲之人,大喜,以為抓住了曹操。
“呵,被曹操跑了!某中了他計了。”
顏良大驚,這纔看出那數十人都是年輕人的模樣。
“曹操果然狡詐!”
顏良恨恨道。
劉賢苦笑搖頭。
若是別人去追,現在或許已經擒了曹操了,偏偏自己親自去追,心中早認定了曹操狡詐奸滑,因此見先後突圍之軍,便認定了後方這支纔是正主,卻正中了曹操奸計。
時也、運也、命也!
曹孟德不該與此時滅亡啊!
不過他雖逃出城去,麾下士兵卻並無多少跟隨,等他再積蓄到足夠力量,也為時不短,自己或以掌控兗州全境了也說不定!
當下回到句陽,檢索全城,提防曹操還藏於城中。
燈下黑麼,以曹操的奸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讓劉賢失望了,整個城幾乎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曹操。
劉賢這才死心。
“兄長!某擒了許褚來了!”
張飛昂然入帳,幾名親兵將五花大綁的許褚推進帳中!
“許仲康,君可願降麼?”
許褚哼然冷笑,大叫道:
“亂臣賊子,休要動這般心思!”
張飛大怒,上前一腳踢在他膝窩,許褚就勢撲倒,亦不曾跪,口中大喝道:
“兵敗被擒,此為大將之辱!但求速死!別無怨言!”
劉賢喝止張飛,來到許褚身前,扶起他來,要為他親手解縛。
許褚冷笑道:
“劉賊不必作此無用之功!便是再如何作態,某亦不降!”
劉賢搖頭笑道:
“許仲康錯矣。曹孟德如今已然遠去,若仲康有心繼續追隨孟德,合該留下有用之身才是!
若這般引頸就戮,縱然能博得一時之名,又怎麼有機會去建不世之功?!”
許褚驟然一愣……
劉賢一見,便覺有門兒,解了許褚繩索,剛要再說,異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