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出征
劉賢親自起軍,令張飛所部為先鋒出兗州東郡,張郃所部為右先鋒出司隸,田豐供給糧草;柳毅所部出青州為左先鋒,青州程奐、巡海將軍徐朗供給糧草。
劉賢自領十萬大軍為中軍,賈詡、許攸為軍師,沮授為京師督軍鎮守京師,荀彧、審配輔之。
劉甫為後軍督運糧草,趙雲、顏良、張遼、徐晃、高覽等俱都隨軍,一時間冀州、兗州風雲再起!
臨出征前,劉甫又表張繡為南陽太守,令其討伐豫州袁紹,命劉表為其供給糧草,不得有誤。
隨即三軍盡起,殺奔兗州而來!
曹操得到訊息,早召集麾下將校商議。
“如今劉賢來寇,諸位有何禦敵之策?!”
曹操坐於主位,沉聲問道。
程昱道:
“此時應做兩手準備,一者主公親帥兗州部下精兵北上禦敵;二者使人聯絡信都城中臣僚謀劃解救天子!”
曹操點頭道:
“此言大善。破敵之策該當如何?!”
毛玠道:
“敵軍勞師遠來,糧草運轉不便,若要破敵,還要從糧草之上下功夫!”
“東郡被張飛所佔,主公已經失了河水之險,若要取勝,可誘敵深入,拉長補給,尋機斷去糧道,其大軍十萬便不攻自敗了!”
下坐一人拱手進言道。
“志才之言大善,然則該如何行事?!”
曹操急視之,見乃是戲志才,大喜,欠身問道。
卻原來是曹操佔據兗州之後,多番尋覓親自出請才得戲志才輔佐,與之談論天下,甚合曹操之心。
戲志才道:
“劉賢大軍而來,分做三部,左軍柳毅乃是公孫度降將,麾下兵馬不多,程奐更是庸才一個,不足為慮,主公只需遣一偏師,緊守泰山要道便可抵禦。
右軍張郃乃是大將之材,只是司隸剛定,兵馬不足,司隸經前番戰亂遷徙,人口已然不多,糧草輜重若只憑幷州輸送,費時費力,其必不可久,一任偏師守住陳留可也!
為患者還是劉賢自將的中軍。
劉賢此人能征慣戰,自起兵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麾下精兵數萬,戰將過百,確實可畏。
然則主公乃興義師,天下忠於大漢之士必然輔佐,劉賢所過之處比不敢輕進,此可爭得天時。
劉賢之兵雖多,主公兵馬亦有三萬之重!劉賢勞師遠征,糧草靡費,我軍佔據地利,補給順便。此為我軍地利之優。
不管敵軍幾路來襲,我只一路而去,旦憑主公麾下良將,臨陣決機不輸劉賢。此為我軍之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只消拖上一年半載,敵軍後繼乏力,再破敵也就不難了!”
曹操大喜,道:
“非志才解說,某無計禦敵啊!”
遂調集軍馬主力出濟陰,屯駐定陶,又領曹仁領兵馬一部守住鄄城,遣偏師一部至泰山郡巨平,防守柳毅所部。又命曹洪出陳留防備張郃以及東郡有可能的兵馬,一時間兗州軍馬齊動,威勢無二!
劉賢帶軍馬來到繁陽縣,遣趙雲先至黎陽,過河屯駐白馬,又自清河出軍至東武陽,而後劉賢留下趙浮屯駐繁陽縣,負責接運糧草。
大軍分做數批過河而來。
與曹操對戰,劉賢心中著實打鼓。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曹孟德可以說是三國時期最會打仗的統帥了,麾下智謀之士無數,大將之材如雲,袁紹曾經也是十萬軍馬攻打曹操的一萬軍馬,最終竟然大敗虧輸,由此可見曹操用兵的厲害之處!
所以,雖然劉賢舉大軍而來,但卻不輕敵冒進,穩步推進各部,多派探馬斥候,探聽各方局勢,又相互多派使者互通訊息,沿著東郡織了一個嚴密的網路。
劉賢令趙雲在白馬多注意曹軍動向,尤其對曹洪所部密切關注。
同時令張郃提兵至酸棗地區,防範曹操有可能的渡河偷襲。
歷史上曹操與袁紹對陣之時,便使了聲東擊西之計,假作要從延津渡河以使袁紹分兵,而後秘密襲擊當時在白馬的顏良,也是這一戰,關羽得以“萬軍之中斬上/將首級”,一刀斬了顏良。
所以,對於能過河的渡口,劉賢防守的很是嚴密,有張郃、趙雲關注,別說曹操再使誘敵分兵之計,便是他全軍主力都渡河殺來,劉賢也不怕——張郃趙雲若是被殺得連信兒都報不出來,那也不會在歷史上留下赫赫名聲了!
而且此戰與歷史上袁曹之戰也是不同,那時曹操大本營乃是許縣,自許縣防備黃河當然就得是延津、白馬一線。
袁紹要攻也是要從這走,而且必是主攻方向。
現在呢?
劉賢早知道與曹操必有一戰,早早將東郡握在手中,控制了沿河的東郡,有濮陽在手,糧草緩慢過河,不必囤守在像烏巢一樣的狹小城寨裡,讓人一攻便破一燒便化作烏有……
所以劉賢安排張郃守住兗州、司隸交界處,令趙雲屯駐白馬控制渡口,張飛所部陳列濮陽,高順領軍出東武陽屯駐東阿,將沿河一線防守的滴水不漏。
部下大將很是不解:
“主公攜大軍而來,理應一鼓作氣用雷霆之勢擊碎曹操便罷,如何這般謹慎?!”
只說大軍渡河而過便花了一旬時間,糧草輜重又遣了大軍運輸,這何止是謹慎啊,簡直就是謹慎過頭了好嘛!
“主公未慮勝先慮敗,委實難得。”
荀攸笑著捋須而嘆。
荀攸在劉賢自徐州返回時,纔到了冀州。
這些年的軍閥爭鬥早讓荀攸有了明哲保身的心思。
而劉賢不知一次託荀彧寄來的信件最終打動了他,這才曲折來到冀州。
“公達莫非是在笑某麼?!”
劉賢“呵呵”笑道。
“不敢不敢,主公本來軍士、將才、糧草輜重都佔優勢,此時最忌自以為必勝便驕縱忘形,須知兵者凶事,驕兵必敗。”
“公達不覺得某這些都是做的無用功麼?!”
劉賢眼前一亮道。
“若是對普通之輩,主公這般倒顯得過於膽怯。但對曹孟德麼,如此便不為過。”
“此言何意?”
劉賢饒有興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