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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一紙調諸侯

    “眾卿家!袁術此賊欺朕太甚!袁氏世代食漢家俸祿,如今竟作此無君無父之事,某誓要討滅此僚抽筋拔骨以儆效尤!”

    獻帝氣的臉色通紅,雙目含淚。

    他是真氣。

    歷史上袁術稱帝還在早期,獻帝自己還被李榷郭汜控制,想要出逃還得靠漂白的山匪亂賊才行,那個時候自己的小命都朝不保夕,甭管是袁術僭號還是誰誰僭號,他都管不了,也根本不敢管……

    現在不同了,自己住在信都以後,劉賢竟然沒有如董卓等人一樣的處處控制自己,相反,大朝會上總是請他自己來拿主意,甚至連太后垂簾聽政都取消了,政事完全歸於自己!

    大臣的任命只要不是動他的那幾個人,其餘人等加封官爵他也並不在意。

    這讓獻帝很是感動。

    他也終於體會到了權利的感覺。

    他早知道諸侯們各自爭戰,最終恐怕都爲了自己的這個位置,但畢竟沒人敢說,等到自己哪天成長起來了,諸侯勢必不敢小瞧自己,那時一道聖旨下去,便可四海平靖。

    但現在,袁術稱帝了!

    他開了先河了!

    從此之後,諸侯們會不會有了膽量?!

    如果不能迅速平定了袁術老賊,諸侯會不會相繼稱帝?!

    關鍵的,身邊的這位看起來溫良恭讓的劉伯文,會不會驟然生出了某些想法?!

    所以,獻帝氣壞了!

    “太尉,誰可做討賊之人?”

    獻帝在龍案後沉聲相問。

    劉賢出班奏道:

    “袁術老賊僭號稱帝,萬惡不赦!朝廷天兵遠在數千裏外,連跨河水、江水討伐此賊,大費周章、錢糧。

    徐州牧呂布現為左將軍,其人又有勇力,可命之討伐。

    兗州牧曹操,深通軍略,歷年來剿除黃巾叛賊無數,更廣有錢糧,亦可命之討伐。

    豫州牧劉備,也有勤王之心,可命之為偏軍協同呂布。

    至於所謂‘督豫州事’的袁紹,其官職乃是自領,如今連治下的黃巾還未討伐乾淨,實在深負朝廷之望,此時命他討伐袁術,一者向朝廷表明心跡,二則戴罪立功,因此命之討伐可也。

    原烏程侯之子孫策,連年進貢,近聞會稽太守失職,可命之繼承其父之爵位,更加封會稽太守之職,亦可命之討伐袁術。

    荊州劉表,漢室宗親,這些年治理荊州有方,麾下兵精糧足,亦可做討伐之人。

    如此數路大軍齊出,袁術老賊必無幸理!”

    獻帝大喜,當即決定依此執行。

    安排已定,獻帝又問:

    “太尉,朕聞兗徐豫揚四州不甚平靖,若是以上幾路都不能平定袁術,該當如何?!”

    劉賢抹了一把短短的鬍鬚,道:

    “陛下勿憂,臣這就動員冀州百姓踴躍參軍,若是這幾路未能剿除袁術,某便親帥大軍剿除此賊!”

    獻帝這才放心,道:

    “有太尉出手,朕便放心了!”

    朝廷便廣派使者,為以上諸侯加官進爵,命其討伐袁術。

    卻說使者到了徐州,督促呂布速速行動,呂布便上覆使者:

    “已討平袁術強佔的廣陵郡了,正籌措糧草,待萬事具備,便直指壽春!”

    待使者離去,呂布便大張旗鼓,作勢討伐袁術,但實際上卻未動兵馬,反倒趁機將徐州郡縣的兵員籠絡過來,又徵集了不少糧草囤積。

    當然,這要將琅琊郡排除在外。

    琅琊現在歸臧霸管,劉賢封臧霸做琅琊相,孫觀為將軍,尹禮、昌豨、吳敦三人都進騎都尉。

    呂布不願意打頭陣,畢竟,誰先與袁術交戰,誰的勢力便折損的厲害,待袁術討滅之後,再應對諸侯便失了先機。

    曹操、袁紹等諸侯亦是如此,高舉旗幟卻不派大軍,只顧充實自己。

    因此,袁術在開始的緊張之後,一下放下心來。

    “哈哈……諸侯都是無能之輩!早在虎牢關前某便看的清清楚楚!”

    “陛下料敵預先,可喜可賀!”

    朝臣都恭賀起來。

    袁術大喜,大賞群臣。

    興平三年,夏。

    劉賢借朝廷名義將袁術交給了諸侯之後,便更關注自己的學校建設。

    軍旅人家弟子,可能與遺傳的基因有關係,在學習起文字書法經義來,難得很啊。

    兩千個學子,三個月的教學,剛剛粗通文墨的樣子……

    劉賢面上不說,實際上還是很有些失望的。

    但是這種積累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急不來。

    劉賢只能多催促多視察,爭取儘量加快學習的步驟。

    不過鄭玄、盧植擔任祭酒的大學還是很讓人眼饞的,不少勳貴挖空心思要進入大學中去。

    誰都知道,大學是劉賢親自督導創辦的,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劉賢以後治理政事的班底!

    這個時候不去佔個位子,怎麼對得起勳貴們的政治嗅覺!

    但是,都失敗了。無一例外。

    即便其中有些勳貴子弟年少多禮,詩書皆通,但大學的門就是敲不開。

    門口的告示說的清楚,“暫未開學,不收弟子”。

    面對朝堂大佬有意無意的問詢,劉賢全都支吾過去——笑話,好不容易擺脫太學裏那些紈絝子弟,還想再把大學汙染了?!

    新糧食全部管控起來,土豆、紅薯除了曬乾了存放到窖裡之外,基本上外界已經看不到了。

    劉賢爲了留下種子,進行小範圍的秘密種植,至少目前這個時候,不可能讓這樣的高產糧食流落到其他諸侯的地方去。

    境內的烏桓人也安定了,除了少數烏桓人送於幽州成立了一個以樓班為善於的烏桓部落以外,大部分的都老老實實待在冀州,學習漢人的種植、生活。

    組建農屯、軍屯,只有表現好的,老實的,聽話的,可以重新過回到馬背上的生活,回到他們曾經熟悉的環境中去,牧馬、放羊,產出的牲口、皮毛、奶料都可以拿來做交易,換取鹽鐵和糧食。

    不過,他們依舊要臣服劉賢,徵招的時候必須無條件出戰,否則迎接他們的必然是雷霆一擊,將整個烏桓一族徹底抹去。

    沒有人懷疑劉賢有這個能力,尤其在烏桓人親眼看見匠器營裡面連續不斷的運出精美、堅實的盔甲的時候。

    全軍著甲,將軍都是堅實又不擋活動的文山甲,精銳冀州兵馬都是魚鱗甲,便是新軍、輔軍,都有扎甲穿戴!

    這在其他諸侯那裏,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烏桓人老實的很,讓挑河便挑河,讓挖渠便挖渠,不敢有絲毫懈怠。

    劉賢要做運河,連通河水、漳水,以及幽州境內沽水、潞水等,除了幷州暫時只能靠陸運以外,其他的都要用水路連線起來,這樣運輸軍糧便能節省很多的人力物力了。

    就在劉賢規劃“要想富,先修路”之時,豫州牧劉玄德,舉起大旗,發動了討伐袁術的大軍……

    “劉備咋了?!破罐子破摔了?!他萬八的兵也敢跟人家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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