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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不忙走,我先劫個人兒!

    百官聞言大喜!

    獻帝更是驚喜,一時間淚水彷彿決閘一般,更是止不住了!

    不一時,便聽董承來報,言道敵軍退了,劉賢領兵正在追殺!

    至此時,縣衙之上的眾人才長舒一口氣!

    獻帝收拾心情,忽然跳起來叫道:

    “快上城頭看看劉冀州英姿!”

    於是帶百官爬上城頭!

    只見河陽城外,賊軍漫山遍野逃竄,有一軍,黑衣黑甲,宛如天兵下凡,旗幟鮮明的追擊而上!

    即便是追擊敗軍,他們軍陣亦不曾散亂!

    “真天兵也!”

    獻帝雖然未曾帶過兵馬,卻見過刀兵,最近半年所見尤其之多!

    但不管是西涼兵、幷州兵、司隸兵,所見都不曾有這樣的威勢!

    中軍一員大將身穿魚鱗銀紋甲,手持方天畫戟,胯下黃驃馬,正引軍向西,追擊而去!

    頭前兩員戰將更是深入敵軍陣營,一著黑甲一著銀甲,所向披靡!

    “有劉冀州來援,我等無憂矣!”

    百官公卿都是一臉欣喜,甚至有不少大臣都是暗暗垂淚!

    眾人眼見劉賢追殺一通,便鳴金收兵,驅趕了俘虜降卒回到城下,著將校紮營看管,自己帶張郃、趙雲前來面聖。

    這是劉賢第一次見獻帝。

    只見獻帝劉協年方十三四歲,圓臉上雖有憔悴,卻也是眉目英朗。

    身著袞服正襟危坐,雙目緊盯著自己。

    百官分列兩側,亦是盯著自己目不轉睛。

    劉賢不及多想,上前大禮參拜,口稱:

    “臣,冀州牧、安北將軍劉賢,叩見陛下!”

    “愛卿免禮!”

    獻帝脆聲道。

    “謝陛下!”

    劉賢恭敬行禮,肅然起身,一絲不苟。

    百官看了暗暗點頭。

    比起李榷、郭汜,楊奉、韓暹,無疑劉賢的排麵更好一些!

    “愛卿救駕有功,朕便封卿為驃騎將軍如何?!”

    獻帝別無他賞,只得封許官職。

    劉賢心中無聲一笑。

    劉協自登基以來,封了多少個驃騎、車騎、大將軍了?!又有哪個得到了好下場……

    “陛下!臣本為護駕而來,非為高-官厚祿而來!

    保護天子乃是人臣之本,別說某有餘力,便是沒有餘力,孤身一人,亦要立於陛下之前,直麵刀槍劍戟!”

    瞅瞅,瞅瞅!

    什麼是忠君愛國,什麼是赤膽忠心,什麼是忠孝節義……

    “況且,將軍封號乃是國之大事,臣功微德薄,居現今高位已然不勝惶恐,深恐德行不配權位,耽誤了民治民生。

    如今陛下絲毫不以賢鄙夷,還要加封,賢深感慚愧,必不敢受!”

    呵!知進退、懂分寸,此乃謙謙君子者也!

    百官登時大有好感!

    獻帝亦是深覺,彷彿此時遇到的,簡直就是人臣典範。

    “愛卿不要驃騎將軍,是嫌棄官位低麼?!”

    獻帝略有忐忑,再問一遍。

    “臣不為封賞,只要陛下無恙,便是大漢之幸!”

    獻帝大喜,連忙道:

    “聽聞卿亦是漢室宗親,不知是哪一支下?”

    劉賢心中一笑,暗道獻帝雖然年幼,卻甚是聰慧。

    如今滿朝公卿靠自己才得安定,一見自己不是跋扈之人,便攀一攀關係,也好讓自己更用心一些。

    當下劉賢便將世系一說。

    獻帝一驚,喜道:

    “如此卿為皇叔也!”

    急令宦官取族譜,但劉賢這一支本就不是劉邦之後,“漢室宗親”之名都算是勉強,哪裏會有族譜記載?

    獻帝不愧為聰明之人,當下悲道:

    “董卓、李榷之輩惡賊逼迫過甚,致使宗籍失落,朕心甚痛!”

    群臣哪個不知其中意思,連忙安慰。

    一時君臣齊哭一場。

    劉賢面聖結束,終究是領了“司隸校尉督青幽並冀州事”之職,劉賢領旨謝恩,使人傳進城酒食麪布,群臣盡皆稱讚。

    獻帝要留劉賢在城中宿衛,劉賢只道“外臣不可宿衛中宮”,遂出城駐守。

    董承見劉賢挾大兵而來,竟無意爭權,亦是大喜,自此深覺劉賢與過往國賊不同!

    卻說劉賢急急回到城外軍營,改換裝束,叫了趙雲跟隨,喚了十數名親兵,一起出營往西而去!

    趙雲不解,細問起來。

    劉賢只是笑笑,只道尋人。

    外界兵荒馬亂,大晚上的上哪裏尋人去?!

    不過看劉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不再多說。

    能不胸有成竹麼,系統裡明明白白的顯示了賈詡就在前方不遠!

    是夜月朗星稀,一眾人來到黃河北岸,這裏有一個小小渡口,只容一舟而已,乃是漁夫駐船釣魚之地,不堪軍用。

    此地正有三兩個人,正在尋船。

    “先生且住!”

    看見了前面幾人,劉賢大喜,驅馬躍眾而出,直來到那三個人面前下馬。

    趙雲等人跟上,卻見眼前站著的三個人居中一個,身著襦衫,看面貌四五十歲,十分古樸,有沉沉老氣。

    兩旁是兩個家童,正一臉懼色的看著劉賢等人。

    “文和先生哪裏去啊?”

    劉賢笑笑道。

    面前花白鬍子的老者正是賈詡賈文和,聞言報了抱拳,微笑道:

    “正欲投公而去。”

    劉賢一愣,鬆開了握劍的手,挑眉道:

    “先生只道某家是誰?!”

    “原來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

    賈詡點頭笑道。

    劉賢微微眯眼,忽而“哈哈”一笑,道:

    “先生試言之。”

    賈詡苦笑一聲,道:

    “此時能在此地遇到的,只有劉冀州了!”

    劉賢一愣,嘆了一嘆,道:

    “憑白做了一番手腳,還是被先生識破了……那先生必然只道我為何而來,敢問先生可願意麼?”

    賈詡點頭,道:

    “某若不願,滔滔河水便是某得葬身之地,如何敢不去呢。”

    劉賢便笑:

    “以先生的智慧,冀州只有寥寥數人可比。如此,請先生上馬!”

    說罷伸手一引,讓出了自己身後所乘之馬。

    賈詡點頭,也不客氣,乾脆利落的騎在馬上,劉賢自己倒笑著牽起了韁繩。

    劉賢親兵大怒,催馬上前接住賈詡,怒喝道:

    “大膽!你是什麼人物,膽敢讓我主牽馬!”

    趙雲亦是面有憤色。

    主辱臣死,此人不管是誰,大大咧咧的坐在馬上,自家主公卻下地步行,這委實算是奇恥大辱!

    賈詡苦笑一聲,道:

    “小將軍,求你高抬貴手放老夫一條生路吧,某若不上馬,今日便有死無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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