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爱青果
去書架

第140章 休戰半年

    朝廷使者今年應該到不了冀州了,如今中秋已過,北方地區馬上迎來冬日,氣溫下降,路途難行,在沒有棉花保暖的時代,卻實不好出行。

    因此,最快要明年春,使者纔會到達而來。

    使者除了作為吉祥物,還有一項實權,那便是手持符節,可做徵辟!

    州郡舉薦官員經使者認同,表書至朝廷,便是朝廷的正式任命了。

    這一點是諸侯最看中的點了。

    也是袁術強搶符節強留馬日磾的原因。

    冬日裏盤坐在火炕上,劉賢琢磨著如何拿下鄴城來。

    張旭只是知道城防,如今知道張旭降了,城防早就換了不知多少遍了。

    魏郡周圍布了數支兵馬,將魏郡已經完全包圍起來了,袁本初翻不起波浪了。

    前世看演義,動輒數十萬大軍,直到來到這個時代纔算清楚,幾十萬大軍需要的物資海了量了,以現在的人口基數來說,徵調幾十萬不是不可能,但一定會激起民反,田地荒蕪。

    就冀州劉賢手下這三萬多直屬部隊,養起來也要大費錢糧。

    也就是劉賢屯田屯的早,又接收了不少俘虜,青州鬧黃巾之後,逾百萬的人口遷徙出來,凡是走陸路過冀州的,冀州幾乎全盤接受了,粗略算起來也有數十萬人。

    州府和郡縣的從事們忙碌不停,修公寓,劃田地,派官員,甚至建新城。

    劉賢只有一個要求,無論如何都要安置好這些人,開荒屯田等等只要能自給自足便好,一年內不用上繳稅收。

    這條命令即便在劉賢蠶食袁紹地盤的時候,都沒人敢陽奉陰違,原因就在於劉賢曾經的勃然一怒,讓數百貪汙索賄之人人頭落地。

    後來人們發現,只要是跟民生有關的,劉使君便追究到底,別的事情,尤其面子工程這樣的事,倒不慎在意。

    所以各州縣從事官吏各個兒都緊張起來,也因此,凡是落戶冀州的流民都覺得自己是天大的幸運了,不用賣兒賣女,不用賣身為奴,按照官府的規劃,住進“公寓”,發給農具、種子,還能保證一年裏所有產出都歸自己。

    冀州的民心再一次凝結到了劉賢身上。

    幽州公孫瓚又發展了三萬士兵,劉虞已經有意識的控制公孫瓚了,糧草物資根本不會滿載供應!

    因此公孫瓚常常縱兵劫掠,便如烏桓也不差多少,相反,烏桓一族甚是佩服劉虞,這一年來倒是安分守己。

    烏桓一族養羊的多了起來,羊毛羊皮大量流入冀州,被橫水成衣廠製成毛衣、皮衣。

    劉賢的“養羊政策”初步形成規模。

    這樣下來,公孫瓚倒成了地區不穩定因素,劉賢判斷,劉虞與公孫瓚必然會如歷史上一樣,必有一戰。

    但在此之前,公孫瓚頻繁騷擾河間、渤海,以及胡頒治下的右北平,也必須解決。

    更何況,公孫瓚與袁紹的聯絡始終不斷,劉賢已經抓到不止一次的信使了。

    “需要想個辦法一勞永逸才好……”

    劉賢抿著二十度也不一定到的溫酒,自言自語道。

    派往京城進貢的隊伍已經出發了,走水路自高唐溯水而上,再轉陸運直奔長安。

    整個大漢,只有劉賢、劉表、陶謙還在每年按時進貢,這也讓年幼的天子每每私下感慨良多。

    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別冷,戰亂稍稍平靖的人們還要再抵抗嚴寒,不知道又要折損多少人口了……

    記得歷史上漢末時期會有乾旱、蝗蟲、嚴寒、疫情等災難,也不知明年的年份怎麼樣。

    多想無益,至少這個冬天,冀州的黎民不至於餓死、凍死了。

    轉眼過年,開春,去年降卒們開出來的荒地終於可以種植了。

    一個最殘酷的冬天也讓這些投降而來的人們徹底死心塌地的愛戴上劉賢,也充分認可了自己冀州人的身份。

    他們除了開闢荒地,還要疏導溝渠,挖了許多引水渠,排澇抗旱,這都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這些工作也給他們換來了最基本的飲食和住所。

    雖然家中沒有餘糧,但沒有餓死,這已經滿足了大部分人的需求。

    那些不滿足的,別有想法的,基本都掛在了樹上——官府對於普通百姓很是和善,但那些還要做亂的,不安穩的人,那些退役下來的特殊捕快,殺起人來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春天裏,官府發下了種子,約定了六四分成,這與信都周邊的軍農屯待遇可不一樣,但嫡親系總要有優待,不是麼?

    熱火朝天的播種完畢,預備役的訓練排上日程,訓練認真、能力高的,會得到提拔成為正是兵卒的機會——待遇比起現在來說,天差地別!

    袁紹也在動作,集結了軍隊,招兵買馬,有兵鋒向東的意思。

    劉賢早傳下指示去,趙浮所部知要防守城池不丟,便是大功一件,因此趙浮只暗暗準備防守,不想主動出擊。

    終於,春末時分,袁紹再次派了使者前來,要求贖回袁譚、高幹、高覽三人,竟沒有說田豐的事!

    劉賢每次都特意叫了田豐一起前來,田豐的臉色也一次一次的越變越黑……

    “劉君侯,某家主公已經誠意滿滿,若軍侯一再堅持不放,勢必造成兩軍交戰,介時生靈塗炭,君侯一向以仁義稱名,君侯怎麼忍心於此?!”

    陳琳站在堂中疾言厲色道。

    劉賢麵沉如水,揮手怒道:

    “陳主記無需多言,袁本初本是渤海太守,奸計謀奪冀州,某得朝廷任命為冀州牧,彼竟傭兵作亂,與謀反無異!

    若要贖回手下將領,首先上表稱臣,負荊往信都而來,如何判罰是朝廷之事,某看在他是昔日討董之盟主,願意為其寫信求情便罷!”

    “君侯不念蒼生,恐怕冀州又要有兵禍人災!”

    劉賢聞言,深深看了陳琳一眼,道:

    “陳主記,原來某也敬你文采風流,卻不想也是無君無父之輩!某家是朝廷州牧,境內竟然還有自立之人,怎麼,我堂堂大漢便不被你等放在眼中了麼?!陳琳你的仁義禮智孝學到狗肚子裡去了麼!”

    陳琳臉色漲得通紅,恨恨的拱了拱手,往鄴城覆命而去!

    劉賢陰著臉看著陳琳背影漸漸離去,口中道:

    “來人,八百里加急聯絡趙雲、韓榮、趙浮三位將軍,命他等多派斥候,緊盯鄴城動向,若袁紹有大動作,某當再起大兵,此一戰,務必收回魏郡!”
上一章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