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小徒弟的求助
經過一中午的修煉,搭配上傅琛遠謊稱是傅奶奶送過來的珠寶玉石,黎唸的進度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元流修補了個七七八八,黎念伸了個懶腰,頓時覺得渾身舒暢,精神頭兒十足。
這幾天和傅琛遠跑東跑西,黎念抽空偷偷置辦了一些富有靈力的古董,再加上最近還要收集帶有老夥伴氣息的古董,那價格必定不肥。
黎念摸了摸空癟癟的錢包,剛剛提起來的精神瞬間蔫兒巴了。
沒錢了能怎麼辦?重操舊業,繼續上崗唄。
黎念沒有猶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目標明確地朝著她的老地方走去。
剛剛把攤場支楞起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便走了過來。
“哥,您準備算點什麼?”
生意送上門來,黎念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那大叔四下張望了一番,拉近了和黎唸的距離,壓低了聲音:“大仙,我想算個人。”
“算個人?”黎念揚了揚眉毛。
有意思,一般來找她卜卦的,不是算財運就是算桃花,這還是第一次來找她算人的。
“我最近老是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就是那種無時無刻不在被人監視的感覺。我花了大價錢去調查,但是根本查不到。”
大叔煩躁地揉了揉頭髮,語氣裡頗為苦惱。
好傢伙,那這不就是典型的被迫害妄想症嗎?這玩意兒,她可算不了。
黎念正準備建議憂心忡忡的大叔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時,突如其來的一股能量波動讓她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按照她這一千多年來的經驗,剛剛那一陣的波動絕對是元流。
她來的時候探測過了,這一片的人都是普通人。既然這樣,那這元流只能來自面前剛來的這位大叔。
黎念眼底閃過一抹興奮,她悄悄放出元流,勘測著大叔。
元流反饋回來的結果卻令她大失所望,大叔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和她所期望的同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大叔身上有元流波動,只是有人在他身上下了跟蹤咒罷了。
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黎念也懶得管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扔了一個可以遮蔽元流的手環給他,讓他隨身攜帶,三言兩語把人打發走了。
真無聊,今天來卜卦的人怎麼這麼少?是她幾天沒出攤,就把她忘記了嗎?
黎念百無聊賴地扒拉著從地縫裏頑強生長地小草,幽怨地想著。
“叮咚叮咚~”
手機鈴聲恰巧響起,打斷了黎念委委屈屈的小心情。
“喂,師父,你現在在哪?”
路程則的聲音急匆匆的,感染的黎念心裡也倏地一緊。
這小徒弟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吧?雖然和他的師徒情分沒有那麼深,但好歹人家叫她一聲“師父”,她一個老祖宗不能讓小輩失望啊喂!
“我在擺攤,有什麼事兒,你說就好了。”黎念盡力平穩下路程則帶來的那一股緊張的氣氛。
“我出國前在路家埋了眼線,剛剛眼線傳來訊息,說路大伯發現了我的阻攔,換了一家律所諮詢。”
“什麼?”黎念有些驚訝。
路大伯竟然識破了他們的計劃?不可能吧,這可是花費了她一千多年積累的經驗纔想出來的對策啊。
“知道他換了哪一家律所嗎?”
要是知道律所,大不了她再去轉悠一圈兒,打探打探情報,小問題。
“不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我才著急。”路程則那邊傳來不小的風聲,“我怕大伯再對爺爺出手,簡單處理了一下國外的事情就回來了,剛下飛機,第一個電話就是給你打的。”
“根據我收到的情報,路大伯現在只剩下財產轉移和遺囑擬定這兩項了,估計換律所就是爲了瞞著我們去搞定這兩個重要的步驟。”
“師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路程則的語氣裏帶著深深的無奈,黎念心底一軟。
“好,你先回來咱們碰了麵再好好合計。”
唉,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是耐不住自己的徒弟撒嬌,真沒出息。
掛掉電話,黎念都有些唾棄自己。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黎唸的卜卦鋪門前。
隨著玻璃緩緩降下,路程則那張風塵僕僕的臉出現在黎唸的視野裡。
“師父,上車。”
黎念麻溜地鎖好卜卦鋪的門,拉開了車門。
“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有沒有什麼計劃?”
再怎麼說,這也是別人的家事,黎念不好上來就指揮路程則做這做那。
“大伯對我們現在算是徹底有了防備心,雖然我把爺爺騙去國外住了,但大伯現在手裏究竟有多少勢力我也不清楚,老是讓爺爺躲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路程則滿臉倦容,眼神卻很精神。
“那你,準備怎麼反擊?”
一看路程則這狀態,黎念知道,他心裏大概有底了。
“爺爺現在還不相信大伯有害他的心思,那我只好證明給他看。”
“既然大伯對我們起了疑心,那他的東西也不會放在路家宅子,他認為的最安全的地方,無非就是公司他的辦公室。”
“你的意思是,先去公司,從公司查起?”
比起公司的那點資料,黎唸對那個神秘的律所更好奇一些。
早些天,路家主被邪惡元流侵襲,她就知道路家大伯不簡單,更別說陸家大伯找的律所了。
她現在迫切地想了解邪惡元流的一切,怎麼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那師父的建議是從哪裏開始?”
聽出黎念語氣的質疑,路程則抿了抿嘴角,將問題拋給了黎念。
“現在除了公司的資訊是已知的,剩下的情況都不明朗。”
“也對,是我著急了,我太好奇路大伯找的律所了。”
黎念深呼吸幾口氣,將心底的興奮壓下去。
可即將就要解開她心裏的一些疑問了,她怎麼能不激動?
“今晚不用來接我去別墅,有事要忙。”
看到黎唸的這條訊息,傅琛遠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泛白。
“什麼事需要忙這麼久?”
“小路回來了,幫小路處理點事情。”
“又是他家的那攤子破事兒?那是人家的家事,你一個小姑娘摻和什麼?”
一想起路程則那張臉,傅琛遠就有一種危機感。心情不爽,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怎麼好聽。
這小丫頭明明答應了要和他去郊外別墅的,現在因為一個野男人爽約了?
傅琛遠很不爽,他暗戳戳地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