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完蘇尋的背影后，蕭夜終於將視線轉向封琅，“不是說16號晚上的飛機？”

    這都已經過去小半個月了。

    而且16號……

    剛好是蘇尋和那隻狐狸上一次的見面的時候——他將一隻陌生的狐狸放在蘇尋身邊，去華盛和眼前這人簽了一份合同。

    就因為“晚上的飛機”。

    “抱歉。”封琅重複道，“進去喝杯咖啡？”

    蕭夜沒點頭，也沒“嗯”，但封琅看得出來他是答應了。

    畢竟有二十多年的交情擺在那。

    可惜旁邊沒有專門的咖啡店，離得最近的，只有一家甜品店。

    封琅倒是不在意這些，直接抬腳走了過去，蕭夜隨後跟上。

    一看就寫滿“矜貴”的兩位總裁前腳剛踏進去，就收穫了店內不少的打量與媚眼。

    可惜兩人早就習慣了類似的視線，尤其是那些媚眼，跟直接拋給瞎子差不上多少。

    不過封琅還是稍微頓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蕭夜比他要好一些，雖然也是第一次，但在這之前，他連人擠人的電影院都去過，自然看不上這點小風小浪。

    封琅頓住時，他直接半步將人約過，尋了個比較私、密些的角落坐下。

    封琅眼底快速閃過幾分詫異，快步走到他對面的位置落座。

    店裏的服務員立刻圍了過來，藉着點餐的名義瘋狂圍觀、拋媚眼。

    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眯，蕭夜身上的冷意似要化成實質。

    他不喜歡，甚至是反感陌生的人離他這麼近。

    封琅同樣皺了皺眉，但他熟悉蕭夜的習慣，只能前行擠出幾分耐心，隨意扯過一份選單，快速點了一通，將人給打發走了。

    待周圍完全清淨下來後，蕭夜臉上的神色頓時和緩了不少，“想聊什麼？”

    半個朋友的情意擺在那，沒必要彎彎繞繞。

    而且他們都不是喜歡浪費時間的人。

    “……”封琅還在斟酌用詞。

    事關那隻小狐狸，他也會怕賭錯。

    蕭夜也不催他，自顧拿出手機開始打字。

    “華盛要倒閉了？”他的舉動封琅實在難以忽視。

    大週末的，還需要蕭總親自處理“麻煩”？

    能這種時候被送到蕭總手上的，也就只有“麻煩”一次足以形容——其他人都處理不了，又十分迫在眉睫。

    蕭夜抬眸看他，又垂眼看看手機，“……定位。”

    華盛要是倒閉了，整個千國……不，整個世界的經濟都得崩，她和祁閆聯手才能勉強撈回來那種。

    封琅思考片刻，“你要喊祁閆過來？”

    蕭夜，“？？？”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給蘇尋發的，方便她找我。”

    “逛完一整個博物館少說也需要兩三個小時，她們就算中途出來了，也應該是在十幾二十分鐘後，我們可以直接去門口等。”封琅表示不能理解，完全是多此一舉。

    “嗯。”蕭夜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打字，“我只是告訴她我在哪兒。”

    自己以前……也這麼蠢嗎？

    封琅頓了片刻，淡聲吐出了一句萬能用語，“你和小嫂子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