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並沒有任何系統的痕跡，術法之類的就更不用說了，她單是想要維持人形都挺難的，混得明顯比你慘多了，短時間應該不會打你的主意。”

    “而且……”酥酥欲言又止。

    蘇尋的語氣懶洋洋的，“而且什麼？”

    這一節是理論課，她聽得有些犯困。

    酥酥，“而且這隻狐狸化形成功應該是意外吃下了某種天地靈物，這一天地靈物遲早有能量耗盡的時候。”

    “她應該是發覺了，纔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吸取更多信仰值。”

    “可惜她身上既沒有主僕契約，更沒有系統，吸收了一百個人的信仰之力，真正作用到她身上的連半百都不到，能不能長久的維持人形都是一個問題。”

    ‘應該……’

    畢竟是一個摻了假的雜牌系統。

    蘇尋抬手揉揉額角，“那她能察覺到我也……”

    “能。”這點酥酥毫不懷疑，“應該也是靠氣味。”

    “你能不依靠任何經驗就聞出來她是一隻狐狸，她自然也能聞出來你是一隻……”

    後面的話酥酥自動省略。

    “她應該也是忌憚你的，纔會下意識的避開，您老也避著點吧，說不定她哪天就狗急跳牆了，人是萬物靈長，她都做了十幾二十年的人了，很難接受再變回狐狸……”

    那句話怎麼捉來著，防人之心不可無。

    確認自己的猜測後，蘇尋一回家就將這件事同蕭夜說了。

    蕭夜手中動作一頓，“不是說千源大陸沒有其他妖精了嗎？”

    這話明顯不是對蘇尋說的。

    酥酥任勞任怨的站了出來，自覺頂替貓妖系統，弄了一個淡粉色的半透明視窗出來，蕭夜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天道也有漏動，這隻狐狸就是機緣巧合鑽了天道的空子……’

    看完一系列解釋後，蕭夜明顯也生了和酥酥一樣的疑慮——

    那隻狐狸很可能會狗急跳牆。

    驀地，蕭夜眼底快速浮起幾抹殺意。

    僅是數秒時間，他的腦海中已經快速閃過了不下十種，一舉解決乾淨那隻狐狸的……特殊手法。

    他不允許蘇洵尋身邊存在任何威脅，潛在的也不行。

    頗有成為暴君的潛質，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蘇尋抬爪拍拍他的手背，“喵……”

    [蕭哥，妄造殺孽不利於修行。]

    “蘇尋……”蕭夜皺了皺，正準備反駁些什麼，蘇尋卻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喵……”

    [我們……我這種靠天道吃飯的人，可是很在意因果報應的。]

    蕭夜抿了抿唇，勘勘止住後話。

    他可以不在乎所謂的“因果報應”，但蘇尋不行——雖然不太純粹，但她畢竟是“妖”。

    本就是逆天而行的存在……

    他們之間還有主僕契約，誰也不能保證，自己造的“殺孽”，會不會作用到她的身上。

    蕭夜身上的氣息陰沉得有些滲人，蘇尋主動切回人行，將腦袋埋進他的頸窩，嗡聲嗡氣道，“貓妖系統的商城內有不少防禦卡，攻擊卡，和治療卡，我現在兌幾張，隨時都能拿出來用，她自身都難保了，沒能力把我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