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書·斯托克看著那道在漫天雪花的襯托之下，顯得有些落寂的身影，心臟的位置有一瞬間的抽痛，“為什麼……”

    為什麼她可以成就任何人，卻成就不了她自己？

    那種得到希望，卻又猛然陷入絕望的感覺，沒有人比言書·斯托克更清楚。

    殊不知蘇尋的背影雖然看著有些落寂，但在言書·斯托克看不到的方向，那雙幽深如墨的黑眸中卻盡是笑意。

    “應該算是……等價交換。”

    “就因為我在其他地方都太優秀了，所以造物主打算收走我的魔法和內氣天賦。”

    酥酥，“……求求您要點臉。”

    “在言書·斯托克面前扯這種藉口，明顯不成立好麼。”

    蘇尋微微挑眉，“酥酥啊，我覺得有一個詞應該不用我教你，人無完人。”

    酥酥，“那言書·斯托克算什麼？”

    蘇尋：……

    言書·斯托克淡色的薄唇輕抿，打算在問些什麼，蘇尋卻完全沒給他這個機會，“言書大人，這……淬體、液，得趁熱喝。”

    這便是送客了。

    懷抱這哪壺淬體、液，言書·斯托克也沒多做糾纏，直接順從的離開了蘇尋的寢殿。

    剛纔優娜服用淬體、液的效果他看到了，他不想在蘇尋面前變得那麼狼狽。

    當夜，言書·斯托克站在窗前，一遍一遍回憶著白天蘇尋說過的那些話，最終直接拎起茶壺喝盡了那一大壺涼茶。

    不……淬體、液。

    言書·斯托克的優秀可不單指智慧和天賦。

    喝下淬體、液後，言書·斯托克雖然也感覺到了和優娜同樣的痛苦，但他卻是完全清醒著熬過來的。

    甚至還忍不住去想，他的國主陛下，是否也曾喝過這種淬體、液，是否也曾一遍一遍的熬過這種痛苦，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無法擁有魔法和內氣天賦……

    那股劇烈的疼痛感散去之後，言書·斯托克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鬆了不少，實力也瞬間更近了一層。

    雖然離突破到“皇”尚有很長一段距離，但也足夠讓他驚喜。

    同時，言書·斯托克也同樣聞到了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莫名臭味，雖然近不可聞，面板上的汙垢明顯也沒有優娜神上的多，但一項有些潔癖的言書·斯托克還是無法忍受。

    直到將身體浸入溫熱的浴池裏，言書·斯托克纔有心思繼續去想之前的事。

    想那壺同涼茶一個味道的淬體、液，想他的國主陛下。

    他的國主陛下身上藏著很多秘密，他也並不是第一次發現。

    一開始是從她不經意透露出來的聰慧、凌厲、與殺意中，後面是她潛入自己夢境，教自己造夢的時候，最後便是那壺淬體、液。

    一壺一旦洩露出去，便能讓全部大陸瞬間轟動的神藥。

    不止是因為言書·斯托克親自體驗過的，提高魔法天賦，更因為他的國主陛下口中的“能夠覺醒魔法或內氣天賦”。

    覺醒代表什麼？代表著直接從無到有。

    只有“神藥”二字能概括它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