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警告
試衣間裡面人大部分都在興高采烈的試衣服,沒有人刻意的注意祝蔚然的變裝。
即便是有人注意到了,也不會對她特別的關注。
祝蔚然換裝完畢,神色自若的從試衣間裡走了出來。
她的換裝從遠處看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所以祝蔚然毫不擔心的尋早剛纔跟蹤她的人。
沒多久,就讓她看到了那個戴帽子口罩的人。
祝蔚然眼神閃過一絲狡黠,向跟蹤她的人慢慢的靠近,而那人還一無所知的四處打量尋找她的身影。
走近了,祝蔚然覺得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那人還在四處張望,瞥見靠近的祝蔚然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等祝蔚然足夠接近後,確認了折辱的身份。
這不是祝芷珊嗎?
剛纔在遠處看的不清楚,走近了祝蔚然自然能認出來她。
祝芷珊也有些敏感祝蔚然的打量,祝蔚然沒有多看,站到一旁假裝在看衣服。
“人去哪了?一轉眼就沒了?”祝芷珊自言自語了一句。
一旁假裝挑衣服的祝蔚然聽得清清楚楚,她的唇角微微勾了勾。能把祝芷珊耍得團團轉,祝蔚然的心裏自然是開心的。
不過她確認了跟蹤她的是祝芷珊後,也就沒有必要再逗留了。
祝蔚然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而祝芷珊還在費力的尋找祝蔚然,她甚至每個試衣間都去找了,可都沒有找到祝蔚然的身影。
最後祝芷珊不得不承認,她再一次把祝蔚然跟丟了。
————
星月會所。
包廂裡震盪著時下最流行的音樂,賀言臨跟著那些男男女女一起忘我的扭動腰肢。
這裏的女人每一個都十分的開放,曖昧的貼身熱舞更是家常便飯。
賀言臨手裏拿著酒杯,眯著眼搖頭晃腦的跟著扭動。
這熱鬧的氣氛卻被打破了。
包廂的門被人暴力的踹開了。
剛纔還奢靡享樂的人大聲叫了起來,顯然是被嚇到了。
賀言臨皺眉看向門口,“誰敢在我頭上撒野?不想活了是不是?”
還沒有人敢跟他賀二少對着幹的,賀言臨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所以他纔有了這番表現。
門倒下後,賀墨深推著神色平淡的進來了,彷彿剛纔讓人暴力破門的人不是他一樣。
“三弟,你跟二哥鬧什麼呢?”賀言臨看到是他,反而冷靜了下來,“難道說你也想來和二哥在這裏玩一玩?”
賀言臨的桃花眼眯了起來,順手摟了一個女人在懷裏,還吹了一聲口哨,那模樣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出去。”
賀墨深淡淡開口。
他這話顯然是對包廂裡的其他人說的。
包廂裡的人都害怕賀墨深,二話不說的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
一瞬間只剩下賀言臨懷裏的那個女人還沒有離開,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賀言臨摟著她的腰,她走不掉。
“你也出去。”賀墨深看著那個女人。
“她就不用了吧?”賀言臨單手挑起了這個女人的下巴,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們哥倆說話,總得有人給我們端茶倒水。”
“出去。”賀墨深加重了語氣。
“賀二少...”那女人顯然嚇得不輕,聲音哆嗦著道:“我還是出去吧,你們慢慢聊。”
賀言臨眼裏閃過一絲無趣,鬆開了摟著女人的手,“滾。”
那女人一秒都不敢多留,走的時候還被倒在地上的門絆了一下。
不相干的人走了之後,賀言臨更加的沒有顧忌了,他領口大開慵懶的坐在沙發上。
“音訊是你搞的鬼。”
賀墨深用的是陳述句,顯然已經認定是他做的。
賀言臨輕笑了一聲,“你還挺聰明。”
“為什麼要這麼做。”賀墨深眸色稍沉。
“為什麼?”賀言臨輕笑一聲,目光灼灼的盯著賀墨深,“你是真不知道?也對,你要是懂我的心思的話,也就不會來找我了。”
賀墨深抿著唇沒有開口。
“我這麼做都是爲了教你尊重大哥”賀言臨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細縫,“怎麼,來興師問罪了?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
賀墨深還是沉默。
“你說,要是我告訴爺爺,你會怎麼着?”賀言臨忽然笑了起來,“爺爺可不允許你出這樣的差錯,現在你的手下一定手忙腳亂的在處理音訊帶來的負面影響吧?”
“威脅的話,先看完這份合同再說。”賀墨深說著拍了怕手,外面的助理拿了一個檔案袋進來了。
賀言臨接過那份檔案袋,拿出裡面的合同。
“你——!”賀言臨神色大驚,出離的憤怒他手裏的紙張都被捏變形了,“你不能這麼做。”
這是一份收購合同,收購人是賀墨深。
收購的公司是賀言臨運營的公司,雖然他平時根本就是甩手掌櫃,可要是丟了這個公司,就等於失去了繼承家產的資格。
賀老爺子當初分給三個兄弟三家公司,由於賀墨深的出色表現,他還接管了賀氏集團。
而賀言臨還有賀祁風,手裏各有一家公司。
當初賀老爺子說等到他百年之後,如果他們三兄弟的三家公司還存在,那麼就有資格繼承賀家的遺產。
至於繼承多少份額的遺產,賀老爺子沒有仔細說。
但他們三兄弟各自手下的公司,儼然是繼承遺產的條件,如果賀言臨手下的公司被收購,他將失去繼承權。
“誰說我不可以?”賀墨深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就算我不收購你的公司,我也有別的辦法讓你的公司經營不下去,你覺得呢?”
賀言臨知道他說這話不是在危言聳聽,賀墨深是商業天才,他完全可以做到。
“你想要什麼,三弟,我好歹是你二哥。”賀言臨剛纔囂張的氣焰消失的乾乾淨淨,如今像是被抓著死穴的劍客一樣丟盔棄甲。
“安分一些。”賀墨深瞥了他一眼,“不要再做這種蠢事,也不要挑戰我的容忍極限。”說完抬了抬手,身後的助理會意,推著他離開了。
只留下賀言臨一個人,神色難看的佇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