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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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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換舞伴

    “我有幸能邀請你跳第一支舞嗎?”

    祝蔚然看向賀墨深的目光被人擋住,她的眼前被一片雪白覆蓋,她抬頭,便瞧見笑容溫和,舉止紳士的賀祁風。

    眼中的酸澀瞬間轉變爲了防備。

    她往後退了半步,冷著臉道:“你又想打什麼主意?”

    這傢伙可不是個好人。

    賀祁風笑容無辜至極,看起來和那些白蓮花也不遑多讓:“就單純的想和場上最美麗的人跳一支舞罷了,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祝蔚然並不信,但男人貴氣的琥珀色眸子盯著她看了會,忽然遺憾道:“看來賀墨深已經和你透過氣了是嗎?他不跳,也不許你跳?”

    他這話精準踩雷,祝蔚然的臉色瞬間不好:“不用你多管閒事。”

    可她越是這樣,賀祁風越不想離開,他煽風點火道:“今天這宴會他作為主角好不風光啊,不知有多少人排隊等著給他投懷送抱,你作為他的妻子,怎麼都不去看著?”

    “是對他太有信心,還是已經放棄了?”

    祝蔚然扯了扯嘴角:“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八卦?”

    賀祁風眉眼泛起笑:“你是頭一個。”

    “……”

    被罵還能笑出來,真是個神經病。

    祝蔚然不打算和他廢話太多:“你再不轉身,任蘭蘭可就要衝上來打爛你的嘴了,第一支舞,你應該去邀請她。”

    前段時間任蘭蘭憑藉炒作兩人關係而上過熱搜,為她的店鋪帶來來不少的利潤,如今兩人在這種公開的宴會場合上卻表現得像是不認識對方一般。

    甚至賀墨深的第一支舞,居然是來邀請她,作為他弟媳的女人!

    這讓任蘭蘭的臉往哪擱?

    任蘭蘭就站在不遠處,臉上表情陰晴不定,手緊緊摳著身前的木質長桌,就連指甲處傳來鈍痛都沒讓她停止。

    她那眼神惡毒得像是要吃人。

    周遭不少人都瞧見了這一幕,紛紛跑過來擔憂般詢問她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有多少等著看她笑話的,她一清二楚。

    任蘭蘭藉口身體不適,上了二樓的休息室,而祝蔚然在看見又有一人藉機撞入賀墨深懷裏時,伸手接受了賀祁風的邀約。

    兩人步入舞池,卻有人跳得心不在焉。

    祝蔚然一邊盯著賀墨深的方向,一邊跟著賀祁風的舞步,跳得有些艱難,好幾次跟不上拍,在男人光亮的皮鞋上踩了幾腳。

    在被踩第三次後,賀祁風好脾氣苦笑道:“你是在報復我嗎?”

    “抱歉,我不太會,你要不然換一個……”

    舞伴二字還沒說出口,便在看見賀墨深隨手牽著個女人進入舞池時忘了說話。

    她機械化地順著音樂節奏搖擺,一雙眼睛裏只剩下賀墨深與那身穿紅衣的女人舞蹈的身姿。

    而賀墨深的餘光也一直在打量他們兩,臉色陰沉,卻抵不住五官的優越,讓他身前的舞伴悄悄紅了臉。

    女人在不安靜的氛圍中聽見自己強烈而無規律的心跳聲,激動得連話都忘了說,只是眼神痴迷地盯著賀墨深的臉。

    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了。

    “賀先生,可以和你認識一下嗎?我叫孫袁莉,是河西房產老闆的女兒,我們兩家之間有過生意往來的,我仰慕你很久了。”

    女人過了好一會才找回冷靜,開始快速介紹起自己。

    平常她自報家門後,都會被眾星捧月般對待,但如今卻什麼迴應都沒得到,彷彿這人對她優越的家世根本不關心。

    孫袁莉只稍微難受了一會便釋懷,在賀家這種頂級豪門面前,孫家的確是有點搬不上臺麵了一些。

    正在她想再尋找話題時,身體驟然一鬆,賀墨深忽然往反方向撞開一人,然後那被撞的人衝到了她的面前,因著慣性,兩人抱做一團。

    這種輕鬆的交誼舞對他們來說實在過於簡單,猶如刻在基因裡的一般,幾秒的驚訝後,兩人便迅速配合着將這暴力換舞伴的舞蹈繼續了下去。

    孫袁莉抬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和賀墨深有幾分相似的俊臉,只是這人的氣質更加的溫和一些,不同於賀墨深那種更有侵略的俊。

    她臉上的失望顯而易見,要不是有著那麼點社交禮儀,她簡直想當場停止這段舞蹈,只好眯起眸子去尋找賀墨深的身影。

    賀墨深與祝蔚然成了舞伴,兩人的臉色有著各自的難看,但抓著對方的手卻都極緊,似乎是怕換舞伴的事再來一次。

    但兩人都不準備開口,心裏壓抑的火氣幾乎要將人自燃。

    在外界看來像是狀態親密地跳舞,但就連附近的賀祁風都察覺到了他們兩人暗涌著的情緒波動,他慢悠悠地調整著舞步,與他一起的孫袁莉臉上也掛起了一抹笑。

    她道:“賀大哥,他們兩個關係不合是真的嗎?”

    早在來參加這場宴會之前,她就拿到了賀家三兄弟的資訊,看見賀祁風的第一眼就將人認了出來,其後更是用甜膩的嗓音叫人大哥,企圖縮小兩人之間的距離感。

    “誰知道呢?”賀祁風模稜兩可道:“但有些話,總不會是空穴來風。”

    孫袁莉聞言似乎明白了什麼,剛纔歇下去的鬥志重燃,她勾唇一笑:“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第一支舞結束,老爺子讓人將賀墨深請上臺說話。

    男人只隨意在那一站,聚光燈都用不著,他就成了人群中最為亮眼的存在,彷彿有光追在他身上一般。

    他語氣隨意,沒按照老爺子給的裹腳布一樣的稿子念,只簡單說了幾句,便下了臺。

    這副淡定不願出風頭的模樣讓老爺子很不喜,他親自走上展臺,拿起話筒將那段稿子唸了一通。

    眾人聽得昏昏欲睡,卻不得不給面子。

    直到宴會結束,祝振海和聞麗姝還想賴著不走,他們打著賀家親家的名義,站在祝蔚然不遠處送來賓,並時不時給人遞去一張自己的名片。

    只要那賤人不來拆臺,他們有的是機會攀大腿!

    祝蔚然忙過一陣,瞧見他們的嘴臉,忙叫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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