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拒絕
“說夠了嗎?”祝蔚然轉頭,冷冷地看著她。
她的目光太過銳利,任蘭蘭心中一震,下意識閉上嘴。
等祝蔚然走出幾步,去和新來的賓客握手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幹嘛要怕她?
不過是個即將失寵的豪門棄婦,她有什麼資格在這橫?
任蘭蘭想了一通,心情好了許多。
——
賀墨深腿好了以後,不少人開始打起了他的主意。
以前沒見著他站起來的樣子,在採訪中也只是短短的幾秒,不如現在直麵的畫面衝擊力大。
他的臉自不必多誇,英俊得可以直接在娛樂圈出道的那種帥氣,而腿好了以後,身高腿長,比例優越得令人心醉。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已經結婚了。
一個身穿緋色魚尾裙的女人站在不遠處,盯著包圍圈裏的男人看,臉上表情有些遺憾,也有些難過。
她的好友從逆著人潮走來,手裏拿著一杯雞尾酒,朝著她的飲料杯子碰了一下:“喜歡就去爭取,你待在這可什麼都得不到。”
女人搖搖頭,還是過不去心裏那關:“雖然是個極品,但他都有妻子了,我這樣不太好吧?”
什麼好不好,不過是沒人給她肯定的支援罷了,心裏指不定有多想湊上去呢。
好友撥弄了一下及腰的長卷發,暗示道:“他和他妻子關係不合,兩人之前也就是商業聯姻,根本沒有感情的,你要是不把握住機會,到時候讓別人搶了,可有你後悔的。”
女人眉目間有些遲疑:“我覺得他不像是那種會隨意喜歡上一個人的。”
儘管賀墨深被許多漂亮女人包圍,但他行為舉止依舊是紳士且冷漠的,他和這些女性的交流都維持著最安全的社交距離。
她觀察了許久,都沒從他臉上看出半分除了不耐煩外的其他情緒。
賀墨深對這些人沒興趣,或許說,他是個極忠貞的人。
好友煽風點火:“你都不爭取一下,怎麼就知道不行呢?”
“搭訕不成,會很丟臉的,我纔不要呢。”女人沒聽她的讒言,拿著東西轉了身,還勸誡好友道:“你也別想著找男人的事了,這宴會裏的男的,一個比一個精。”
好友面色微僵,有被冒犯到的羞赫,她咬牙道:“你別亂說。”
她今天能來這都是託著這女人的福,只想能從眾人青年才俊中尋到一個能給自己提供優渥生活的男人,但被這女人說出來,她感覺格外的羞恥。
像是自尊被狠狠踐踏了。
女人卻絲毫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你急什麼,我又沒不認同你的做法,畢竟人不能爲了尊嚴連錢都不要吧?”
“……”
而包圍圈內的賀墨深依舊沒被解救出去,他極為討厭這種被當成動物園猴子觀賞的事,更有甚至不顧禮義廉恥,裝著崴腳往他身上撞。
他一躲,便被人控訴不憐香惜玉。
但一接住,那些女人便像是一條蛇一般纏住他。
宴會即將開始,酒店大廳的門被合攏,得了空閒的祝蔚然便瞧見一人往賀墨深身上撞,其他女人則雙眼放光一般盯著,似乎在懊惱自己慢人一步。
她握緊了雙手,實在沒有想到賀墨深的魅力能有這麼大。
她們是都不知道這傢伙已經結婚了嗎?
祝蔚然心裏不是滋味,但他們現在還在冷戰中,她衝出去算什麼事?
或許那混蛋不會配合她,還要藉着那些人故意氣她。
想通後,祝蔚然別開眼,見不到,心就自然平靜了。
祝家三口一進場,立刻目標明確地往老爺子的位置走去,老爺子雖然不怎麼插手賀氏公司內部的事,但威望依舊響亮,他周身站著的各個都是業內大佬。
祝振海只覺自己機會來了,那賤人雖然不討喜,但還算有一點用處!
他邁開大步走去,臉上揚起笑意,衝眾人抱拳打了個招呼,然後直面向老爺子:“親家好久不見啊。”
老爺子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只瞧見他臉上的貪婪和眼裏的急切。
當著祝振海的麵,老爺子看向身側剛剛談話的人:“你說的那個專案的確不錯,你再和我仔細講講,我看發展前景如何。”
那人聞言,哪裏還顧得上這突然冒出來的祝振海,忙滔滔不絕說起自己公司主營的產品,其他人見老爺子鬆了口談生意,也忙著接話混臉熟。
而眾人一激動,祝振海便被擠出去了。
“親家,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祝蔚然的父親啊!”祝振海不甘示弱,往人群裡衝,卻被一困在最後頭的人一把推開:“攀親戚待會攀,沒看到我們在聊正事嗎?”
誰攀親戚了,他們本來就有這層關係!
祝振海無能狂怒,只能眼睜睜看著老爺子被他人圍繞,而自己一句話都插不上。
很快他便將這一切都怪罪在了祝蔚然身上,那小賤人倒是好本事,不僅沒打算邀請他們過來,還教唆了老爺子無視他們一家!
宴會開始,老爺子上臺致辭,唸了一通稿後,便在音樂中開始了第一輪的交誼舞。
大廳空出一片來,不少人邀請著自己的舞伴邁入中央。
悠揚的音樂搭配著曼妙優雅的舞姿,氣氛升騰得正好。
“賀先生,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一道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賀墨深端著杯酒回身,面無表情道:“抱歉,不方便。”
女人聞言,臉上的雀躍淡了下去,抿了抿唇還是不願放棄:“那待會的結束舞,你能……”
“不能。”賀墨深拒絕地更加堅定了。
“打擾你了。”
受挫的女人紅著眼跑了回去,她的同伴嘲笑她自不量力:“賀墨深都不知道拒絕多少個女人了,比你好看,比你家世好的也難逃此劫,你倒是膽子大,什麼都敢嘗試。”
女人揉著太陽穴:“有點微醺,酒壯人膽。”
試都不試就放棄,可不是她的風格。
同伴聞言也沒再多說,只再度將目光看向賀墨深,卻見男人一改剛纔懶散的模樣,忽然站起身,朝著某處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