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分道揚鑣
祝蔚然對她態度的轉變,讓陳楚然心生不滿,越想越覺得生氣。
這條路是去貧民窟的必經之路,有很多參展商已經出發了,後面則是一些記者。
陳楚然看到那些記者,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既然祝蔚然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義。
她朝著那些記者走了過去,說有猛料要爆。
有的記者對她很眼熟,沒有多猶豫就對她進行了採訪。
一開始採訪陳楚然的只有寥寥幾個記者,後來聽了陳楚然的爆料,來採訪的越來越多,只要在場的媒體都或多或少的採訪她幾句。
因為陳楚然大肆的抹黑祝蔚然,說她一些壞話,故意抹黑祝蔚然。
那些記者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橋段,所以陳楚然抹黑的越厲害,他們採訪的越起勁。
接受完採訪後,陳楚然心滿意足地回去了,她十分坦蕩的回到了酒店。
等著看祝蔚然的好戲。
沒想到等到了晚上,那些採訪的新聞網上一條都沒有,她做的那些像是石頭落入大海一樣,沒有一絲漣漪。
陳楚然看到網上風平浪靜的,沒有一點有關祝蔚然的負面新聞,她有些坐不住了。
剛要收拾東西離開酒店,門就被敲響了。
她跑到門口看了一眼,門外赫然是面無表情的祝蔚然。
“開門。”祝蔚然知道她在裡面,“我說了,要和你當面聊一聊,你不敢見我,難道是害怕了?”
她話音剛落,門就開了。
陳楚然惱怒的瞪著她,“你想說什麼?”
“你現在很奇怪為什麼沒有一家媒體報道你的那些爆料吧?”祝蔚然輕笑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她。
“是你搞的鬼?”陳楚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也是,我早該想到了,你有賀墨深做後盾,自然可以一手遮天。”
“聽聽吧。”祝蔚然沒說什麼,拿出手機播放了那段錄音。
陳楚然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蕭薔竟然偷偷錄音,還發給了祝蔚然?
蕭薔不是一向最討厭祝蔚然嗎?
難道是她看走了眼?
“陳楚然,本來我想著,若是你主動跟我坦白,我們之間就還有餘地。可你卻不珍惜我給你的機會,還在媒體面前大肆抹黑我。我實在想不通,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她說著頓了頓,又道:“我對你不薄,該是你的,一分都沒少,你有什麼不滿?”
“是,你是對我很好。”陳楚然見撕破臉了,也不繼續端著了,“可我不想再做你的影子了,憑什麼你虛構的一個人,就可以得到這麼大的關注,而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卻要做你虛構出來的人的替身?”
陳楚然一開始假扮艾米的時候是開心的,因為她可以從祝蔚然那裏得到豐厚的報酬,她扮演艾米也扮演的盡心盡力。
可是後來,她享受著艾米身份帶來的東西,漸漸的迷失了自我。有很多時候她就在想,為什麼她陳楚然不能得到這麼多的關注呢?
這個念頭一旦發芽,就在她心裏生了根,然後日積月累的慢慢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一個假身份而已,就因為你的運作,就可以得到這麼多的關注。我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什麼不可以?”陳楚然冷笑,說著說著神色越發的激動,“我不要再做你的替身。”
祝蔚然冷漠的看著她在那發泄,“說完了?”
“你這副樣子最讓人討厭,瞧瞧,多麼高高在上?”陳楚然忽然放聲笑了起來。
“我不用背叛我的人,你滾吧。”祝蔚然來見她只不過是顧念著最後的一絲情分,既然陳楚然不稀罕,那她也沒有必要勉強。
她上前走了一步,“我勸你不要動歪心思,你也知道,你根本就鬥不過我,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在背後搗鬼...,我會讓你悔不當初。”
說完不再看陳楚然發白的臉色,轉身離開。
等祝蔚然走了許久,陳楚然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她被最後祝蔚然的威脅嚇到了。
祝蔚然要是想整她,簡直輕而易舉。
解決了陳楚然的事後,祝蔚然原本不悅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幾分。
警方還沒有查到老院長的死因,而這個國家的展會結束了,她也要離開這裏去下一個國家。
只是賀墨深怕是不會讓她再繼續參展,若是她堅持,不知道賀墨深會是什麼態度。
她腦子裏來來回回想了很多,回到酒店房間後,癱在沙發上,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
就在她有幾分昏昏欲睡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祝蔚然拿出手機,看到了一條簡訊,發件人號碼她不認識。
她開啟簡訊,快速的看了一眼,簡訊上讓她去一個附近的酒吧。
祝蔚然猶豫著要不要去,但是隨後又發來了一條簡訊。
‘我有你母親的訊息,要想知道,趕快過來,過時不候。對了,你自己來,不要告訴別人。’
看到這條資訊,祝蔚然瞳孔一縮,騰的站了起來。
不管發信人知不知道她母親的訊息,她都要走一趟了。
祝蔚然沒有在房間裡看到賀墨深,心裏稍稍的鬆了口氣。
賀墨深似乎也有事情要做,時不時的消失,祝蔚然從來沒有問過,這會兒他不在,倒是給了她方便行事的機會。
她換了一件便利的衣服,按照上面的地址前往酒吧。
祝蔚然不知道的是,她前腳離開酒店,後腳許強就跟了上來。
而且許強看出來祝蔚然有意隱瞞行蹤,小心的跟在她身後不讓她發覺。
簡訊上給的酒店位置不遠,沒多久祝蔚然就找到了那家酒店。
這個時間點,酒店裏已經稀稀拉拉的來了一些客人。
大部分都是本國人,祝蔚然的出現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顯然是她那張精緻的亞洲面孔惹的禍。
祝蔚然無視了那些打量的眼神,剛進酒店,就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
“祝小姐,跟我來。”那是個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在祝蔚然開口之前,他抬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你身後有個煩人的尾巴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