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閒談時間
進了酈貴妃的宮,見裡面坐了滿滿一屋子雍容華貴的女人,朱鶯鶯識相的先跪了,以免發生剛纔那樣的情況,何況在這裏,不是跪這個人,就是跪那個人,除非當上女皇,那樣就不用跪了。
“尚食局女官,朱大壯,見過各位娘娘。”朱鶯鶯仿著宮裏的禮數說道。
趙公公站在她旁邊一些的地方,忙提醒她:“還有長公主。”
朱鶯鶯反應快,想也不想就跟著說:“見過長公主。”
她說完,這才抬眼找到元嘉公主的位置。
上次在丞相府,元嘉公主帶著楚灝來與九王妃說話時,她就近距離看過這個頗顯年輕的女人了,客觀來說,楚灝的家庭條件於她,確實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的母親是年輕的大梁長公主,而她的母親則是上關村七老八十的窮苦婦人,當然在她的努力下,現在已經不窮苦了。
見眾人還在打量朱鶯鶯,暄妍公主急急的道:“哎呀,快點給她免禮啦,皇姑母~”
元嘉公主笑了一下,“看你急的,好了,平身吧。”
“謝長公主。”朱鶯鶯道,這才站起身。
這時有嬪妃說:“還以為會是個老婆子,沒想到這麼年輕呀。”
“長得還挺標緻,倒是個美廚娘。”
“你是哪裏人?怎麼你做的東西,我們都沒聽說過?”
朱鶯鶯不會刻意奉承,她們問,她就答:“回娘娘的話,我是臨江城人,做的東西……”想著有點難解釋,她只好說:“因為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第一次在外面做,所以沒人見過。”
這時宮女們已經將冰淇淋分裝到了碗裡,各個嬪妃也終於吃到了暄妍公主口中的“冰淇淋”,一時間,眾人都發出驚歎的聲音:“這、這是何等美味?味道像是御膳房的凍奶,卻為何,能比凍奶好吃百倍?”
朱鶯鶯聽了心說,因為奶是奶,牛是牛,奶油是奶油。
不過她不是太愛表現的人,因此沒有主動接話。
果然那個嬪妃也不是對她說,而是在尋找別人的認同:“你們覺得呢?”
“嗯,真是不錯,我尤其喜歡這綿密的口感。”
因為冰淇淋冷凍的過程中,朱鶯鶯頻繁的去了冰庫裡進行攪拌,所以口感纔會非常之綿密。
“我倒是喜歡這醇厚的香味,還有果味,是櫻桃嘛?”
朱鶯鶯一聽,這個問題是問自己了,便回答:“是,其中加了櫻桃果汁。”
她們又品嚐了一下,得出結論:“小公主,你這個廚娘,確實手藝不賴呀。”
“那是!”暄妍公主馬上道,“她會得可多呢!不過她只獨給我一個人做,你們可別想挖牆腳。”
酈貴妃這時道:“不挖你的,也不白吃你的,來人,給她賞賜。”
她指了指朱鶯鶯。
朱鶯鶯知道自己又得跪了,便跪下,道:“謝貴妃娘娘。”
酈貴妃對她的禮數還算滿意,因此未待宮女把一整小盤的銀子拿過來,她就已經說:“起來吧,你現在是我們小公主跟前的紅人,我可不敢讓你多跪。”
她故意這麼說,其實是想跟暄妍公主搞好關係,爽快的給朱鶯鶯賞賜也是爲了這個。
朱鶯鶯接過銀子,因為不知道拿了去哪,轉頭看見趙公公的眼色,便先走到他身邊站著了。
“貴妃娘娘這話說的,也不是我想防著你們,實在是鶯鶯她做東西太好吃了嘛,而且在你們之前,楚灝都已經挖過我的牆角了,還、還用了卑鄙的手段!”暄妍公主說著,走到酈貴妃所坐的榻上坐下了。
她的話讓朱鶯鶯聽了一驚,好在她只說是“卑鄙的手段”,沒有說具體是什麼手段,朱鶯鶯這才放下心來,不然讓元嘉公主聽到了,用腳趾想就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了。
一個鄉下來的廚娘,奪走了她寶貝兒子的初吻(朱鶯鶯想應該是)?
“你是說楚灝?”元嘉公主果然問了,“他直接與你要人嘛?”
暄妍公主看了朱鶯鶯一眼,狡黠笑道:“這個,你還是自己問他吧。”
“還賣關子。”元嘉公主道,便也沒問了,畢竟她只是想知道,楚灝是不是也喜歡這種女孩子最愛的甜點,而完全沒有考慮到,楚灝與朱鶯鶯會有什麼多一層的關係,對於暄妍公主說的手段,她也只當成是她在亂開玩笑,畢竟在這方面,小公主是“慣犯”了。
嬪妃們又聊起來,暄妍公主去玩酈貴妃擺在榻上的圍棋棋盤了,所以暫時還能坐得住,說了沒一會兒,元嘉公主又說起最開始的討論內容:“我覺得……是不是該先給楚灝納兩個妾,再給他娶正妻?”
嬪妃們立即說:“有道理,其他公子在楚大人這個年紀,早就妾室滿地了。”
“這侍妾一多呀,後院就需要管理,自然就想著,該娶一個正妻進來。”
元嘉公主道:“那這侍妾又該如何選呢,你們知道,我家侯爺一直也沒納過妾,所以……”
她們說:“侍妾嘛,首先需得是絕色美人,再說楚大人也是真絕色,總不能顯虧了他。”
“是,第二家世要清白,不能什麼人都往府裡引。”
“最好是祖上書香世家的,或者出過大官,家道中落的,這種人往往家教好,但如今身份低,做個侍妾也會安安分分,就是不能要祖上窮三代的,窮兇極惡,此言不假。”
“還有狐媚子的最不能要,能攪得你府上翻天覆地,萬一把楚大人的心勾去了,母子決裂都有可能!”
元嘉公主微微搖頭道:“唉,竟要考慮如此之多,還以為隨便給他納兩個就是了。”
一妃子道:“長公主,楚大人好歹自己不是花天酒地的人,我家那個弟弟呀,近來跟一個煙花女子愛得要死要活,我父母被他氣得不行,說是讓他把那伎女養做外室,他還不同意,非要把人弄到家裏來,爲了這事,這兩天還在家裏大吵大鬧呢!他自己說,那伎女還有了他的骨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