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咒術加持的止胎藥
洛酒歌討笑兩聲,兩人又告別兩聲,這纔出了府。
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快酉時了。
“蘇管家,王爺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洛酒歌下了馬車。
蘇管家站在一旁,微微低頭。
“回王妃的話,王爺的暗衛還未回來通報,大概還得半個多時辰呢。”
洛酒歌點了點頭。
“朱雀,你先去廚房告訴一聲,讓人先準備好晚膳等著王爺回來。”
“我再去一趟清暉園,問問儒聿神醫一些事情,在王府,就不需要跟著我了。”
朱雀思慮片刻,點頭離開。
洛酒歌今日早上就讓人將文姨娘送過來的藥材和原本剩下來的,全部都送到了儒聿那邊。
昨日封嶼玄只說他覺得像麝紅花的味道,可到底是不是還不知道。
如果不是也就罷了,可如果是的話,也怪不得她多想。
洛酒歌抬腳走進清暉園。
入眼不見儒聿的影子,於華裳倒是在一旁石桌上磨著藥材。
“王妃來了,可是來找儒聿的?”
她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
看見洛酒歌,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來說道。
“是,昨日儒聿神醫找了王爺,說我平日裏喝的藥有著麝紅花的味道,我今日早上就把剩下的都送過來了。”
“今日剛從左相府安慰夭夭回來,想著儒聿神醫也沒什麼事情了,想來問問那些藥材的事情。”
洛酒歌走到她身邊,淺淺笑著。
“這事情我知道,儒聿在清暉園後院收藥材去了,你可以在這兒稍等等。”
她邀請著洛酒歌先坐下,張了張口,又頓了頓。
“王妃,恕我直言,那些藥材我已經看過了,裡面確實沒有麝紅花,若是普通人一眼看過去,也確實是用來補氣血作用。”
“若這真的是左相府有人拖人送過來,又找了醫師檢視,那確實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洛酒歌微微抬眼。
“於姑娘的意思是,這藥材好好的,沒有什麼不妥?昨日儒聿神醫只是聞錯了味道!?”
若是這樣說來,那洛嬰極就沒有說給她止胎藥這一說了。
“我的鼻子好得很,哪兒會那麼容易聞錯了味道。”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洛酒歌回過頭,就看見儒聿一身藍袍,手中拿著幾個藥包,頭上還沾染著幾跟草。
他微微仰著頭,活像是個幹完壞事回來的街頭浪子。
儒聿大步走過來,一把將手中那幾個藥包放到桌上。
“華裳說的沒錯,那裏麵確實沒有麝紅花,但是我不可能聞錯味道,後來我去一一檢視了裡面的藥材,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他嗤笑一聲,抬手一揮袍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洛酒歌微微皺了皺眉。
於華裳在一旁推了推她,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口。
“那藥材其中有幾樣,是經過麝紅花浸泡並且沾染過的,意思就是,雖然這裏麵只有這幾樣藥材,但是少不了麝紅花。”
“而且裡面可能還有某種巫術咒法,附著在麝紅花上面,使藥效放大。”
說到這兒,於華裳頓了頓。
再去看洛酒歌,只看見她緊緊皺著眉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幅藥明面上只是一副補氣補血的藥物,但是實際上用麝紅花浸泡,咒術加持,就是爲了隱晦的止胎!?”
儒聿點頭。
“王妃若是這樣想,也沒錯。”
“可你們剛剛說到了咒術巫法,若是加註在這藥裡面,我喝了這麼久,可曾對身體有什麼傷害?”
儒聿搖了搖頭。
“沒有,巫術存在於邊疆地區,會的人不一定都是大巫之人,我知道王妃在擔心什麼,所以請王妃放心。
“這藥物只是有巫術加持著,若是一般醫師去看,可能就看不出來了,只是我曾經去過邊疆,所以對這些東西有些瞭解。””
“不過喝多了,也不敢保證有什麼事情,爲了王妃的安危,還是讓華裳先給王妃把個平安脈為好。”
洛酒歌微微頷首,伸手放在於華裳面前。
“那就麻煩於姑娘了。”
於華裳看了看儒聿,一手攬著長袖將潔白的指尖放在她的手腕上。
感受著手下一陣一陣有力的聲音,像是心臟一般鮮活。
微微頓了幾下,她收回了手。
“沒什麼不對勁的,從脈象上看王妃的身體很好,也沒有受什麼藥物的影響,但是不排除以後會有什麼情況。”
她眼眸微抬,視線落在洛酒歌臉上。
“我的忠告是,近幾日將王爺昨日從這兒拿回去的那幾服藥先服用幾天,然後多來這兒看看,把幾次脈。”
“若是半月之內沒有什麼事情,那就可以放心了,昨日給你挑的藥物裡面,也多有些凝心靜氣的。”
洛酒歌應了聲,心中卻沉了沉。
話放到這兒,她就不由去往洛嬰極身上想了。
儒聿說這些巫法咒術都是在邊疆常見的,洛嬰極也是從邊疆給她送過來的。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見洛酒歌面色凝重下來,眉眼垂下去。
儒聿還當她是因為這藥心裏面又在胡思亂想。
嘆了口氣,安慰道。
“王妃也別擔心,這藥看起來至少還對身體沒有什麼影響,雖然有了些止胎藥的跡象,但是我和華裳還在這兒。”
“我們二人給你調理過後,你的身體只會越來越好,而且我發現在邊疆,有些小村子確實會有這種藥來進行止胎。”
“所以這咒術或許是對身體有好處的,若真是左相府送過來的,也不可能害你啊。”
洛酒歌抬起頭來,唇角微微勾著笑。
“我知道,多些儒聿神醫關心,我只是心中想到夭夭流產下的孩子,和我現在的情況,感覺有些無端悲起了。”
“沒什麼大事,現在天色已晚,王爺待會兒也該回來了,我就先離開了。”
她站起身來,點下頭就準備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只見面前出現一片陰影而下。
她纔剛轉過身就像是撞到了一堵牆一般,立馬一頭磕在面前的人影上。
還未反應過來就感受到頭上一陣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