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是想幫皇上治病嗎
封嶼玄扭過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這些話也不知誰和她說的,倒是有眼見的很。
皇上頓時大笑起來,“這封王妃好生會說話,朕喜歡!來人啊,封王與王妃昨日大婚,賞龍鳳喜鐲一套,貓眼翡翠三箱,千匹蝶絲布,萬兩黃金。封王妃大氣秀雅,端莊有禮,在賜千年梨木器具,紫砂壺茶飲器具,和金絲首飾白件,即日便送到封王府上!”
章公公連忙順著他的話往外頭宣旨,倒是讓洛酒歌驚了驚。
“皇兄,今日前來就是給你看看歌兒,在來此請安,望皇兄貴體安康,長命百歲。”
封嶼玄看著二人好像還有在聊幾句的意向,扶額站出來拱手。
“嶼玄身子也不要,以後啊要託封王妃多多照料,他平日裏性子倔,但人好,還是要多擔待點。”皇上聞言看了看他,又笑著和洛酒歌說道。
洛酒歌一邊應著一邊說的好話,倒是把皇上哄的開心。
旁邊的公公端來清茶,她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端起一杯,踱步走到了皇上身邊,“跟著王爺,妾身便也要喊聲皇兄,長兄如父,也得十分敬重您,這杯茶,妾身敬皇上。”
說完她彎下腰,把茶遞在皇上面前。
皇上滿眼笑意端起來輕啄了一口,章公公急忙過來接著,又放回盤中。
封嶼玄跟著洛酒歌的腳步又敬了一杯,等著辰時二刻到了,章公公纔在皇上身後說了句該上朝了。
皇上扭過頭瞪了他一眼,扭過頭來對著洛酒歌笑意盈盈道,“日後有什麼時候常來皇宮玩,讓嶼玄帶著你過來。”
洛酒歌笑著應下了。
請安完了封嶼玄便領著她往外走,本是想上馬車直接出宮的,但封嶼玄說日後要常來,便領著她轉轉。
“賤婢!讓你照顧四皇子你就是這樣照顧的!要是傷了我兒可怎麼得了!來人啊!把這個粗心大意的婢女拉下去!給我打!”
剛拐過一彎,便看見旁邊一穿著華麗,頭戴珠冠的女子氣勢洶洶的站在一旁責罵,在她面前跪著一個身著宮裝的婢女,正一邊飲泣一邊求饒。
“德妃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德妃娘娘饒命啊......”
話不說三句便被後面的嬤嬤塞著白布入嘴,拖下去在旁拿著棍子開啟了。
洛酒歌望見,瞳孔猛地一縮。
這人便是姜曲陽的生母德妃,一生就四皇子這一個孩子,自然護著。可性子卻心狠手辣,殘暴無情,前世因為深愛四皇子的她也在德妃手裏挨下不少的鞭打,最後還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如今見到便覺得滿心恨意。
她身子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害怕微微戰慄著,被封嶼玄一下摟住了肩膀。
“別看這些東西,那人是姜曲陽的生母,生性殘暴,但身後有帝師為依靠,皇上也奈何不了什麼,你若是看不得,我們便去其他地方看看。”
扶著她的肩膀微微用力,他帶著洛酒歌轉了個方向。
洛酒歌心中寬慰,深吸了一口氣,垂眸抬腳。
剛踏出沒有一步,便聽見身後傳來一句女聲。
“皇叔!皇嬸!”
她順著聲音扭過頭去,皺了皺眉。
是姜七。
“我今日剛想著來看看四哥哥,沒想到到這兒遇到了皇叔與皇嬸,倒是巧了。”姜七過來行了個禮,笑的歡快,端的一身氣質,倒是讓人看不出什麼不妥。
靜默……
洛酒歌知道前些日子姜曲陽在暗室裡做的事情一定與她有關,所以此刻就算與封王成了婚,卻也不想和她多接觸,也不想理她。但滿心的恨意無法消除,只想找到機會在反擊。
可轉頭看見封嶼玄,雖是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卻輕蹙著眉看著姜七,她忽然有些納悶。
她從未見封嶼玄這樣看人。
姜七倒是也沒有因為此刻的寧靜感到尷尬,她本就是知道新婚過後,封王爺和王妃要來皇宮請安,所以特地在這兒等著他們兩個人過來的。
緩了緩她又說道,“昨日皇叔大婚,我作為侄女卻沒親自過去,想來又失了禮數了,今日若是有時間,我定將禮物親自送到府上,還望皇叔皇嬸不要覺得突兀。”
“不必了,七公主作為小輩,本也沒有向長輩送新婚賀禮的必要。若是真心想孝敬,那孝敬長輩的方式也多的很,實在不必專門在宮門口堵人。”
“不過既然七公主是來看望四皇子的,便不要在這兒多說什麼了,我剛巧在前面看見德妃娘娘,想來與七公主更有話可說,我們這便該出宮了,還請讓讓。”
洛酒歌冷著臉盯著她,說完話便也沒管她的反應,抓起封嶼玄的手就往外面走。
其實德妃待她並不好,雖然後來皇上把她繼過在了德妃手上,但是也只是培養了四皇子和她的感情,後來四皇子出宮建了自己的府邸,德妃也總是藉着其他藉口罰她做這做那,讓她主動去和德妃說話,還是算了吧。
姜七在後麵幽幽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目光落在洛酒歌抓他的手上,眼中一道凌厲之色閃過。
隨二駕著馬車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如今過了巷子再走兩步便上了車,“隨二,駕車回府,這宮裏,日後來了逛也是不遲的。”
她扭過頭看去,封嶼玄的臉色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上來,只讓上了車便出了宮門回府。
“王爺與七公主關係不好?”洛酒歌上了馬車忽然問道。
封嶼玄愣了愣,抬頭看她,“為何這麼說?”
“妾身看她叫王爺皇叔時甚是親熱,還以為關係不錯,但王爺不怎麼迴應,要麼是厭惡至極,要麼就是以前發生了什麼時候尷尬了,想來也不是厭惡,那就是關係不怎麼樣了。”
封嶼玄勾了勾唇角,只看著她,卻沒說什麼。
“王爺,王妃,到了。”隨二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
封嶼玄扶她下了馬車,去了碧竹苑。
“皇上可是跟王爺一樣,中了毒?”她坐在椅子上,抬頭問道。
“不是。”他頓了頓,開口又說,“怎麼了?你與皇上聊的不錯,是想幫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