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求娶
於華蘭心中一窒,連忙開口。
“嶼玄哥哥!”
“行了,此事不用多說,宣王已經到了王府門口,當務之急應該好好想想如何擺平此事,蘭郡主也應該想想,宣王府的人,為何會知道你在這兒。”
封嶼玄眉頭微微皺起,眼睛彷彿是一塊幽深的磁石一般,吸入人心。
洛酒歌覺得這話中有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總覺得有些事情,封嶼玄不僅不是不知道,反而知道的比她還多。
“王爺!王妃!大事不好了!”門口蘇管家快步跑進來。
“門口宣王帶著的迎親隊伍敲鑼打鼓著,吸引了不少百姓圍在這兒看,要在這樣下去,這王府門前堵塞,就真的堅持不下去嘍!”
洛酒歌緊緊皺著眉頭。
這封嶼玄也真是會想辦法,竟然讓人全部都聚在一起。
這下子就算是趕出去都要想想給王府帶來的影響。
洛酒歌上前一步。
“蘇管家,去將宣王先請進來,至於那些迎親隊伍,讓人先去請他們休息著,百姓就先疏離了,不要讓事情越鬧越大。”
“讓他們稍等片刻,待我梳洗完,換身衣服就過去,告訴他們,蘭郡主會與我同行。”
蘇管家點了點頭,急忙出去解決去了。
“洛酒歌!你怎麼還讓人把那個狗東西請進來啊,你就應該直接告訴她本郡主不嫁!愛娶誰娶誰去!”
“要是本郡主,就直接統統都趕出去,什麼百姓什麼王爺,就這樣強迫別人的,還道德綁架啊!”
洛酒歌沒有理她,想著馬上就要在見到姜曲陽這個冤種,只覺得腦中一陣抽痛。
她和封嶼玄抬頭對視一眼,立馬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洛酒歌轉身進到屋中,打算換身衣服,端端正正的出去。
封嶼玄直接上前一步擋在門前。
“蘭兒,你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要學會自己做主,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你應該清清楚楚的知道。”
“歌兒還比你小的許多,很多事情卻已經抗在了肩膀上,她如今還得為你把身後的事情攬下來,你就不覺得自己無能嗎?”
他眼中寒霜,毫無半點笑意,眉頭輕輕蹙著,就這樣深邃盯著於華蘭。
她心中一陣膽寒,想著是不是自己和夜媚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什麼。
可也不可能啊,她平常出入王府誰知道呢。
她嚥了咽口水,沒有再說話。
封嶼玄徑直走到石椅上坐下,只留下她一人在旁邊站著,也沒有在說出什麼話來。
洛酒歌剛一進門,就急忙讓糖糖端水洗臉,換了身衣服,淺淺畫了個淡妝。
用不了半刻鐘時間,就已經慌忙出來。
“王爺,妾身要先去前堂看看,王爺是否要去?”
洛酒歌走到封嶼玄身邊,輕聲問道。
他抬手喝下手中茶杯裡面剩餘的茶水,站起身來。
摟上她柔軟的腰肢。
“王妃要去,本王怎麼能不過去看看,本王今日本來就是休浴來陪王妃的。”
他輕輕笑著。
兩人一同往前堂去走,背後的於華蘭心中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捏緊了一般。
生生捏住又鬆開。
她看著二人的背影,眼中閃過濃烈的恨意。
一閃而過。
她輕輕嘆了口氣,隱藏好眼中的情緒,抬腳走了過去。
今日的一切無論他們如何解決都沒有關係,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幾日之後呢。
只希望夜媚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別讓姜曲陽輸的太快。
洛酒歌跨進前堂的大門。
抬眼看過去,宣王姜曲陽一身紅色喜服斜斜的坐在椅子上,眉眼輕挑,但是入眼還是一副清秀俊美的容顏。
他的模樣好像在十六歲以後都沒怎麼變過,除了那顆心,已經髒的徹底。
洛酒歌目光往她身旁看過去,眉毛微微挑。
夜媚一身紅黑色的長裙,面紗帶著。
但渾身撲面而來的妖媚之氣和一陣陣不知名的花香味還是不由一個面紗遮擋。
這算什麼?
自己的夫君要娶別的女人回家,她還上趕著歡迎?
洛酒歌心中嗤笑一聲。
掃了一眼過後,就拉著封嶼玄的手坐在主位上。
身後於華蘭也不客氣,什麼話都沒說,走到姜曲陽面前輕哼一聲,大大方方坐在他對面。
“封王妃終於過來了,可是讓本王好等,今日沒想到皇叔也在,倒是逾越了。”
姜曲陽看見封嶼玄,眼中毫無驚訝之意。
只站起身,虛虛行了個禮。
又重新坐下。
“既然知道逾越了,那處理完事情就早些離開,本王不想讓自己的王妃因為某些人和某些事情髒了自己的眼睛。”
姜曲陽頓住,又訕笑兩聲,“當然,當然。”
“那侄兒也就不兜圈子了,侄兒半月之前就到王府曾經與封王妃交涉過,說是要娶右相之女於華蘭為妻。”
“侄兒可以讓於華蘭進入府中以後享受著平妻的待遇,絕對不會待她不好,而且父皇曾經就下過這樣一道懿旨。”
“侄兒和右相二小姐的婚約,現在都還一紙儲存,若是沒有什麼問題,侄兒覺得在今日娶走二小姐,那可是剛剛好。”
今日封嶼玄都在府上,能夠在他們面前用這件事情狠狠的甩封王府一個響亮的巴掌。
那當然是剛剛好的吉日。
洛酒歌斟酌著他話中的漏洞。
“可是我比較好奇,這懿旨既然已經下了多年,那右相肯定也知道這件事情,為何不在宣王可以娶妻那年,就直接讓蘭郡主回來嫁人?”
“要我看,皇上深明大義,若是蘭郡主不喜歡你,那宣王也不可能強求,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宣王也知道的。”
前面有婢女過來為幾人斟茶,洛酒歌輕輕捻起茶杯吹著氣。
氣定神閒。
姜曲陽坐正了身子。
“是,封王妃說得不錯,強扭的瓜不甜,我父皇確實考慮到了這一點,可絕對不是蘭郡主不想同意這門婚事這麼簡單。”
“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蘭郡主今年也已經二十有幾,又不是什麼放縱推遲的年紀了,就算嫁給本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