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沙雪蠱
“上天註定好的姻緣,可是分不開的,以後哥哥對夭夭一定會很好的,我還看著呢。”洛酒歌在一旁開口。
眾人輕笑著應和。
洛嬰極知道趙初舟擔憂趙夭夭,事情商量好了,他走到趙夭夭身邊,握住她的手。
“爹,你放心,我保證這一輩子肯定會對夭夭好的,就算是進了我左相府的門,我們也一定常回來看看。”
他說的誠懇,趙初舟輕輕哼哼幾聲,倒也沒說什麼話。
司馬長明笑著說了幾句話,順著撫了撫他的心情。
午時的時候,因著王府想來也沒什麼事情,洛酒歌隨著洛嬰極就在將軍府用了午膳。
幾人把婚事定下來,商量了成婚的日子,又算著找人來定個吉時。
一番操作以後,洛酒歌聽著,也就在十幾天以後了。
日子離得近,打點的東西就要完整些。
洛酒歌倒是也管不著什麼,讓玉芙把那幾個釵子拿上來,送到趙夭夭眼前,又祝福了幾句。
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申時了。
洛酒歌在將軍府門口和洛嬰極分開。
玉芙和糖糖隨著她一同回去。
抬腳剛踏入王府,就看見蘇管家在門口等著。
“蘇管家?你在此處作甚?”
洛酒歌抬頭,忽然一愣。
蘇管家聞聲看過來,眼睛一亮,連忙過去在她面前行禮。
“王妃,你可算回來了。”
“蘇管家找我可是有要事?”
蘇管家請著讓她往清暉園走。
“回王妃,午時我去清暉園的時候,於小姐說是有要事要見王妃,但是當時王妃不在,就讓我在這門口等著。”
“於姑娘面色看著嚴肅的很,想必是個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敢耽誤。”
洛酒歌步子快了些,“蘇管家,不知道於姑娘可說過找我去有何要事?”
“這.....還真沒說過。”
前堂和清暉園的距離不算遠,洛酒歌速度快了快,到達清暉園的時候,於華裳正從藥房往外面走。
“於姑娘。”她揚起笑往前走了幾步,“聽蘇管家說,你找我有要事商議,我這剛回了府就趕忙過來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於華裳立在原地,看了看旁邊的蘇管家一眼,朝著她點了點頭。
“確實是找王妃有些事情要說,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王妃請進來談吧。”
說著,她往後退了幾步,從一旁拿了些曬乾的藥材,做出請的動作,重新走回藥房。
洛酒歌跟上去,腦袋歪了歪。
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她好像沒和於華裳見過,難不成是宣王求娶於華蘭的事情?
可她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啊。
洛酒歌心中疑惑,走進門之後就看見於華裳關住了門。
“於姑娘不妨有話直說?”洛酒歌被她請著坐在旁邊的木椅上。
於華裳隨之坐到了她對面。
“昨天晚上姜七逃走,不是在那個死亡的暗衛喉嚨間找到了白色蠱蟲嗎?這......”
“你說什麼!?姜七逃走了!?”
洛酒歌聞言,臉色瞬間一變,拍桌站了起來,打斷她的話。
於華裳看見她一臉驚詫的表情,才知道她竟然並不知道此事。
不過想想她也理解。
昨天晚上畢竟已經子時了,洛酒歌也可能早已經睡著了。
她只是下意識覺得封嶼玄那麼快從碧竹苑過來,可能洛酒歌和他兩個人都沒有睡覺。
所以晚上回去,這麼重要的事情肯定要被問一番的。
不過此刻看見她不知道,這一問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對,不過現在並不是查這個的時候呀。”
洛酒歌輕皺著眉頭,語氣軟了下來,“對不起,於姑娘,是我太激動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不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一下。”
於華裳點頭,將昨日暗衛來到清暉園包圍和封嶼玄調查的事情說了說。
還有從那個暗衛脖子處取出來的白色蠱蟲和與張柱一模一樣的死狀。
聽的洛酒歌面色更為凝重。
“於姑娘,你說那人和張柱死狀一樣,難不成他也是被冰針穿透腦袋而亡嗎?”
洛酒歌垂下眸子,“可府中的暗衛不是張柱,他們的武功也都不錯,就算有冰針過來也不可能躲都不躲一下的。”
說到這兒,於華裳頓了頓。
“這次是冰針無關,我沒有在那個暗衛身上發現一點冰針的痕跡,反倒是在他喉嚨當中找到了白色的蠱蟲。”
“白色?”洛酒歌頓時注意到這點,“為什麼是白色?我記得我們上次在張柱脖子裡面找到的,應該是.....粉色的。”
於華裳點了點頭。
“對,你記得不錯,這也是我今日來找你的原因。上次確實是粉色的母蟲,還有許多卵蟲,這一次,白色蠱蟲的體型相對嬌小。”
“我原本以為是粉色母蟲的幼兒時期,他們兩個應該屬於一種,但是我查過古籍之後,發現並不是這樣的。”
“這白色的蠱蟲叫沙雪蠱,應該出現在乾旱沙漠和冰雪的交界處,受得了高寒的冷,也受得了沙漠的炙熱。”
“最讓人不可置信的是,這種蟲子具有極高的咬合能力,可以無聲無息殺死比它高大的物種,作為自己的食物。”
“但是不知道為何來到這兒,又進了那暗衛的喉嚨,在有人催動的情況下,咬死了暗衛的喉骨,導致他死亡。”
洛酒歌聽著心驚膽戰,目光瞪大。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蟲子而已,竟然有著如此的殺傷力。
“難道,這是姜七做的?她給暗衛下了這種蠱蟲?”
“不可能,這種蠱蟲生存的條件很嚴苛,並且脾氣不好的很,姜七在暗室裡面呆了那麼長的時間,不可能有條件儲存。”
“再說,這蟲子是一定要與人面板接觸才能進去,你覺得王府的暗衛,誰會主動去接近她呢?若真是姜七所做,第一個死的人,應該是她自己纔對。”
於華裳將目光放在桌上的香爐裡面,餘煙嫋嫋,令人煩躁的很。
她說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