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露出端倪
“談什麼談!你為人王妃,殺害了一條人命,竟然就想這樣把她們幾位帶入王府,誰知道進去之後能幹什麼!”
那人站起身急忙攔住了將要站起來的婦人。
洛酒歌斜過身子睨了地上的人一眼,勾唇。
“談不談是她們兩個人的事情,和你們這些人無關,我做事情從來不愧對於天地,事情隨你們這些人怎麼說。”
她視線落在地下那兩母女身上。
“至於你們兩個人,我在府中準備了銀子,既然你們來了,就進來聊聊吧。”
說著,她抬腳走進府內。
“王妃?難不成我們真的就讓這兩個人在百姓當中敗壞自己的名聲嗎!?”
玉芙跟著她走進前堂,門開著,外面那兩個人還沒進來。
玉芙湊到她身側,輕皺著眉頭說。
洛酒歌想起剛剛出去那時候,底下人的反應。
“還記得剛剛第一個大聲在人群中說話的嗎?不過就是個混子罷了,爲了召集聲勢,不用管他。”
她走到前堂的桌前坐下。
“玉芙,等糖糖回來了就讓她出去把事情事實放出來,若是隻等著事情發酵,對王府的聲譽也不好。”
玉芙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去,沏一壺茶來,要前些日子剛送來的雪銀尖。”
餘眼看見門口已經有人進來,門口快被合上的時候,洛酒歌揮著手讓她先下去了。
“王妃,求求你,把我相公的屍體還給我們,讓我們回去安葬了吧。”
那女人走到一半,聽見身後的關門聲,身子一顫,扭過頭疾步走到前堂,瞬間就跪下了。
身後的老婦人跟上她,又是一抬手一把淚的。
“我那可憐的兒啊,這麼年紀輕輕的,就已經走了,留下我們老兩口和你的妻子可怎麼辦啊。”
兩個人離著洛酒歌遠遠的,走到門口就癱軟在地上。
洛酒歌也沒管她們在幹什麼,徑直就坐在椅子上,等著玉芙把茶水送上來的時候,才抬手。
“倒杯茶來吧。”
她輕輕啄了一口,“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地下那兩個人聲音一頓,抬起頭來微微顫顫的看著。
“王妃,你在說什麼,我相公死了!是在你們封王府死的!你現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女人嘶啞著嗓子,髮絲順著頭上滑落下來,垂在耳邊。
老婦人也在她身後傾盡全力的喊著冤屈。
洛酒歌就靜靜的看著兩個人表演。
等她們聲音小了一些,洛酒歌也剛好說完一杯茶。
“你們哭完了,也該輪到我來說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
眼神冰冷。
“張柱是怎麼死的,你們不一定清楚,但是他為何會死,這原因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王.....王妃,你,你再說什麼?”老婦人手上一頓,抬著頭又緩緩低下去。
“你們真當張柱死之前什麼話都沒有和我說嗎?你們為何會從梨花城到皇城,又在梨花城經歷了什麼,你們當我不知道嗎?”
兩人愣怔著看她,一時間竟然連話都沒有說。
“還有,你們身上中毒的事情,你們身後之人,如何指使你們這樣做,你們真當我不知道嗎!”
洛酒歌其實真的不知道說這話只不過是爲了炸她們。
但是她細細盯著兩個人的眼睛,猛地看見那一閃而過的震驚,就知道確有其事。
她本來只是在懷疑,張柱的喉嚨當中為什麼會有一個蠱蟲,還是不致命的。
這種東西的存在無非是爲了折磨罷了。
可張柱這樣的人,又不是什麼高官達祿,有什麼可值得利用的。
除非,是他們這一家子。
而且張柱被困在柴房的期間,會有暗衛專門給他送飯,王府的飯菜還是沒人敢下蠱毒的。
更何況短短几天,就有了蟲卵這種東西。
所以她猜測,這脖子裡面的東西肯定是以前就下上的。
又能和巫蠱之術扯上聯絡。
那就是一家子的事情了。
所以,不止是張柱,而是這張家的所有人,都被人威脅過了。
那今日在王府鬧事這件事情,自然也是有備而來。
那母女倆對視一眼,立刻別開了眸子。
“王妃,我兒子可是我家的獨苗苗啊!這是我們家的頂樑柱啊,現在無緣無故從王府死亡,你讓我們這一家子可怎麼辦啊。”
洛酒歌勾著諷刺的笑容。
目光調笑。
“無緣無故?你那兒子不過是被關在柴房,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卻因為毒發身亡,被冰針入腦而亡。”
“你們說,這頂樑柱可真是脆弱啊,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竟然造成這樣一個下場。”
說著,洛酒歌故作遺憾嘆了口氣。
“你說什麼!?毒發身亡?”那女人驚呼一聲,眼後染上了深深的恐懼。
她也被下了毒啊!
她也感受過那種喉嚨灼燒瘙癢的滋味,但是手上還是有解藥的。
卻不知道這毒竟然能夠殺了人。
畢竟那人在給他們毒藥和解藥的時候,都說了不會至死的。
如果,如果她沒有嫁到張家說不定就不需要遭受這些了。
對!都是這張家禍害的她啊!
“對啊,毒發身亡,他的脖子被自己的雙手掐著,生生掐死了,手上和脖子上,全部都染上了紅印子。”
“我還專門去找醫師鑑定了他的傷痕,你們知道嗎?當手掐住脖子的時候,慢慢收緊,從窒息,到死亡,這個時間可是很痛苦的。”
洛酒歌悠閒說著,又返回到位置上坐下,神色淡然,帶著絲絲冷意。那女人慌張了一陣,就查掐著旁邊婦人的脖子說是張家害死她的了。
旁邊那婦人狠狠瞪了她兩眼。
也不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來了,聽這小丫頭兩句話就信了!
她扭過頭,頓時變得可憐,“王妃,我老人家失去了兒子,傷心欲絕的很,你怎麼能隨意說一件事情來誆騙,你這良心上過得去嗎!”
洛酒歌嗤笑出聲,也不想和她多說些什麼。
“行了,今日的事情我不想和你們多計較,不過我這良心很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