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那群人是幹什麼吃的
於華裳把剛剛發生在前堂的事情又重新和儒聿說了一遍。
這話說完,他才相信藍嵐可能真的沒有死,而且在十八年後,還培養出了藍清若這個醫絕無雙的女兒。
於華裳想,在阿若生了孩子,在他面前緩緩沒了生氣的時候,他作為孩子的父親,又是一個醫者,一定會非常無助吧。
“若是那個姑娘真的是青山蜀人的親生女兒,那我們瘧疾之事帶上她,會不會事半功倍?”
儒聿吃了幾口飯,思慮過後說道。
於華裳愣了愣,“瘧疾之事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是黃泉之下,這件事情可以去和王妃問上一問,但是不能強來。”
“青山蜀人雖然離去神醫谷,但是醫術尚在,想必藍姑娘也是一個妙人,她是青山蜀人的唯一血脈,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護好她。”
這是想要試試帶著她一起去了。
等用過午膳,於華裳把早上送來的藥材都一一分類好,想到藍清若說的那番話,她頓了頓,將凍季和誅黎草分開,離得很遠。
直到晚上封嶼玄回來。
夜幕降臨,黑暗將至,封王府點燃了滿院的長明燈,照耀出一片昏黃。
封嶼玄帶著洛酒歌來到了清暉園,四人一同在石桌上坐下。
“本王今日上朝,御史大人那邊已經開始出謀劃策,關於這次瘧疾,他們做出了統計,大多數人都在流風城城外,城內現在至少是安全的。”
“城外又有四個村莊,分別是趙家村,淮河村,淮陽村和晉城村,我們調查後發現,鬧的最兇的地方,應該是淮陽村,其次是趙家村,不過聽說最先起源的應該是淮河村。”
“可直到現在,也沒能查出傳染源。而且感染瘧疾的人數眾多,除了這些地方,別的地方或許也有,只是還沒查出來罷了。”
封嶼玄坐在儒聿對面,桌上的一盤糕點,被放在洛酒歌面前。
他面色嚴肅,顯然這件事情,已經發酵的很嚴重了。
於華裳輕輕皺眉,“最先起源於淮河村,卻查不出傳染源?那群人是幹什麼吃的!?”
封嶼玄沒有說話。
洛酒歌抬起頭,“這淮河村,之所以稱之為淮河,就是因為這個村子依靠淮河支流的水源,與淮上那邊通著。”
“而這裏應該就是淮河上游,相對於趙家村和淮陽村那樣的下游而言,它最值得查,如果有人去查卻沒有任何訊息。”
“要麼,就是基於現在瘧疾的情況嚴重,沒有人敢進去,要麼,就是沒有查到水源,或者水源表面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至少代表,我們該去看一看,重新查一次。”
儒聿點著頭,抬起眼看著封嶼玄,“王爺,那這朝堂之上,可有人說過這件事情要如何解決?”
“有人,兵部尚書府和都尉大人都建議圍村燒死,但是遭到了左相的反駁,畢竟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他不想這樣做。”
“病情出現,最重要的是拯救,而不是虐殺,特別是像這樣活活燒死的方式,更是殘忍,不過本王只是暫時壓制住了這些言論。”
“皇城之中關於瘧疾的事情尚未傳開,若是有心人想要用這件事情作勢,逼迫放火燒人這種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
“所以本王希望你們可以儘快去解決這件事情,朝堂之上還有本王和皇上,可這些人的命,就捏著你們兩個人手上了。”
儒聿眼中凝重,“王爺說的不錯,這件事情尚未有個源頭,不能什麼事情都沒查就白白的要人性命,到時候有心人一傳開,王爺就失了民心。”
“這件事情我和華裳一定會盡快去看看,好幫助百姓解決此事。”
於華裳朝著身後的藥材看了一眼,“今日我和儒聿去了儒府找幫手,有些藥材已經備用了,其他的還是得去了地方看看才行。”
“所以明日,我打算和儒聿去一趟淮河村先看看情況,朝廷那邊,還需要王爺的支援。”
封嶼玄扭過頭看她,“當然,本王特准了都尉營那邊,來了兩百人前來幫助你們二人,大概明日辰時就會來封王府。”
“你們也無需那麼早過去,流風城離這兒雖然不遠,但是路上不好走,等人來了,帶著你們一同過去。”
“不過一定要記得回來的早些,到了晚上,會發生什麼事情大家都不知道,也避免發生意外。”
於華裳和儒聿點了點頭。
等事情商量好,封嶼玄帶著洛酒歌準備先回去。
她站起身,剛理好衣服抬腳,就聽見身後於華裳叫住了她。
“封王妃,等等。”她向前幾步。
“於姑娘,可還有事?”
她走至洛酒歌面前,頓了頓,開口,“王妃,你今日在大堂和那兩個說話的姑娘可還記得?”
“你說的是夭夭和清若吧。”洛酒歌笑了笑,“你還和請若聊了一會兒呢,怎麼了?你找她們二人是有何事?”
“那位清若姑娘,我與她交談幾句,回來一想,覺得醫術定是不錯的,對於這次瘧疾,想必有些幫助,所以我想問問王妃,可否讓她來此,和我們一同解決這個病?”
洛酒歌一愣,“於姑娘是想讓她與你們一同去淮河村?”
“倒也不是,淮河兇險,我們二人去就可,只是想讓王妃與她說說讓她同我們一起配置解藥,無論何時過來,我都歡迎。”
她心中是覺得藍清若肯定知道她們不知道的東西,要不怎麼能看出來凍季和誅黎草的衝突。
而且無論如何,有個醫術高強的前來幫忙,也不是什麼壞事。
洛酒歌思索片刻,同意下來,“好,反正這幾日我也打算去一趟將軍府看看夭夭,他們二人總是同出同走,我去的時候幫你們問上一問。”
“不過話可說在前頭,說是清若自己不想來,我也不能把她打暈擡回來不是,可不講究為難的。”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於華裳輕笑一聲。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