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想跟王妃討一樣東西
翌日。
洛酒歌睜眼的時候封嶼玄已經穿戴整齊了。
“王爺今日還要去大理寺嗎?”她支撐著身子起來。
“對,本王今日會早些回來,不會讓歌兒等太久的。”說著他走過洛酒歌身邊俯身在她臉頰輕吻一下。
洛酒歌下意識閉上眼往回退了退。
“妾身才不會等你。”她臉色一紅,又微抬著頭問,“還是因為前天晚上皇后忽然暴斃的事情?”
“可能是吧。”他頓了頓,“第二天早上仵作過來的時候,在她們臉上發現了人皮面具,不過姜七身邊有一個婢女什麼都沒發現,應該是真的死了。”
洛酒歌抬手揉了揉眼睛,疑惑的抬起頭,“那為何是可能呢?婢女已死,難道另外兩個人不是真人嗎?還是說,有人救了另外兩個?可為什麼不直接劫獄,把三個人都帶走,還要留下那三具屍體?”
封嶼玄面色一僵,忽然扭過頭來看她。
眼中閃過了然之色。
“歌兒說的沒錯,若是想要殺人,為何不全部殺了,若是不想殺,為什麼會真的有一個已死的屍體。”
看著洛酒歌漸漸皺起的眉毛,他解釋道,“死的是那個名為小茶的婢女,但是紅玉和皇后,我們本就不知道她們以前的樣子是否為真人,特別是現如今只剩下了兩具屍體,如果她們真的死了,那隻能說明她們以往的面容就是假的。”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來救她們的人,本身就沒有想著將活著的小茶帶回去,而另外兩具屍體只是紅玉和皇后的代替品。”
洛酒歌下床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潤了潤嗓子。
等封嶼玄說完以後,才又回到榻上坐下。
“好複雜啊,如果妾身是王爺的話,看到了一具屍體以後,肯定會覺得另外兩個也是真的,哪怕最後查出來是假的,也能有一段時間讓真的逃走了。”
封嶼玄腦中忽然閃過什麼東西。
對啊,一具屍體的確認,只是對另外兩具假屍體的折射。
所以他們真正想要達到的目的,只是想要降低他的警惕,讓他放鬆纔對!
封嶼玄即刻站起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歌兒,今日你就呆在王府,有什麼需要的,就讓糖糖出去給你買,不要再像昨日一樣了。”
“知道了。”
洛酒歌笑著應和一聲。
等他走後,玉芙又端來其他早膳擺在桌上。
洛酒歌洗漱完了就去吃了些東西。
剛要起身就看見隨一朝著這邊走過來。
“王妃。”他抱拳。
“前堂蕭夫人到此,說是想找王妃一聚。”
洛酒歌皺眉,“蕭夫人?哪個蕭夫人?”
隨一一愣,“她說她叫蕭長君,曾與王妃在皇宮有過一面之緣,關係甚好,若是論關係,王妃應當喊她一聲小姨。”
“貴妃娘娘!?”洛酒歌眼中驚喜,急忙招玉芙過來,“隨一,你快去前堂好生招待著些,就說我換身衣裳,馬上就來。”
洛酒歌坐到鏡子前,讓玉芙給她梳妝,又找來一身淺綠色的長裙換上。
她的臉現如今已經不是嬰兒肥了,有了點小尖的下巴,笑起來極惹人喜愛。
春寒時期又披了個薄些的披風,襯著小臉精緻。
身上掛了個翠玉的禁步,叫著糖糖就一同往前堂去了。
洛酒歌過來的時候,蕭長君剛倒了杯茶。
她穿了身紫色的衣裙,看著好些矜貴,若不是念著這是封嶼玄的王府,她還想著套一身緊袖的衣服利落些過來。
“剛開始隨一過來的時候還說了句蕭夫人,我倒是想,認識了哪家姓蕭的大人,沒想到竟是蕭貴妃過來了。”
洛酒歌的聲音一傳過來,蕭長君就起了身。
兩人手上一拉,她就又被拽著坐了回去。
“王妃這話是把我抬高了。”蕭長君搖著頭笑了笑。
“我如今已經算不得是貴妃了,皇上遣散後宮,我也圖個清靜,王妃若是不嫌棄,叫聲小姨也就罷了。”
“當然不嫌棄,夭夭如今不在,小姨與我年齡相差也不算大,若是能常來王府走走,也好加進你我二人感情不是。”
洛酒歌正愁著這些日子無聊,日日除了等洛嬰極她們回來,也就是和玉芙在王府閒來無事的轉轉。
這好不容易來個找她玩的,當然得抓緊了些。
蕭長君輕笑一聲,與她相聊一會兒,就說出今日來的目的。
“王妃與封王的感覺讓人豔羨,比當年皇上在的時候與德妃好的多。”
洛酒歌一愣,歪了歪頭,“德妃?”
這和德妃有什麼關係?
蕭長君輕嘆一聲,“實不相瞞,我今日前來,是想與王妃討一樣東西。”
“小姨不妨直說,若是我有,自然雙手奉上。”
蕭長君神色一凝,與她對視一眼,“是一個雕刻龍形的玉質印章,不過適宜放在手中把玩,平常人不知此物的重要性,可若是弄丟了,那就是真的找不回來了。”
洛酒歌心中一愣,她說的怎麼那麼像當時進宮時候,皇上交由她保管的那個鑰匙。
可是她清除的記得,皇上說這東西應該是交於她和封嶼玄的禮物。
更何況封嶼玄曾經說過,這是大姜國庫的鑰匙。
如此重要的東西,她怎麼能隨隨便便的交給其他人,正如她所說,丟了可就真的找不回來了。
“小姨,你說的這個東西,既然如此珍貴,那我怎麼會有,再說了,你又為何斷定是我有呢?”
蕭長君掃了她一眼,“這個東西應該是聶落媞的,封王曾經告訴過我,皇上把東西交於了你保管,既然如此,那就肯定是在你身上,如今聶落媞想要見到這個東西,我是一定要帶回去的。”
又是落媞。
她腦中忽然想起,那日皇上口中也提到了這個名字。
還說她與年輕時的落媞很像。
這個人,還是封嶼玄口中的皇嫂。
所以他後來所說的皇上自有安排,就是在這兒安排的嗎。
洛酒歌微皺著眉,後又思索一番,才抬眼問道,“小姨,這聶落媞,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