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擔心哥哥
於華裳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唇角勾笑。
這還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向她提出請求。
“你想要進去看看嗎?你的醫術比我好些,興許有什麼辦法。”儒聿抬起頭思慮一會兒才客氣說道。
他離開神醫谷那麼多年,也許醫術早就沒有她厲害了。
不過於華裳只是覺得他終於讓她進入了他的生活,不管是有關與誰的,都是一件好事。
她忙不見的點了點頭,“好。”
儒聿起身帶著她進去藥房,推開門的一瞬間氤氳的霧氣都瀰漫在兩人眼前,有些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兩人摸索著向前走了走,地方不大,在近一些就看見封嶼玄緊閉的眼睛和蒼白如紙的臉龐。
從進去到現在也有小半個時辰了,剛開始放進藥物黑色的水刺客竟然變得有些淡灰色的渾濁感。
封嶼玄緊緊握拳,額頭上也不知道是冷汗還是霧氣騰騰而出的水滴,順著他的臉流下去,在下巴凝聚。
於華裳站在他的面前,看了一會兒,就轉過身到後面的藥架子上翻找。
“你給他吃了幾顆防毒丸?”她清冷的聲音從架子那邊傳來。
“就一顆,怎麼了?”儒聿扭過頭去在霧氣下看見她。
“今晚我回儒府,給你拿一些解毒丹過來,防毒丸在後麵的藥效並不怎麼好。”說著她拿著一株水藍色的花過來,摩挲了兩下扔到浴桶裏。
“在等一盞茶,讓他出來吧。”
儒聿看著扔下去的東西皺眉,冰晶草?用來中和藥性嗎?
不過他絲毫不懷疑於華裳的醫術,只是點了點頭,“好,謝謝你。”
一個丹藥一個丸藥,藥效確實不一樣。
一盞茶過後於華裳已經走了,儒聿把封嶼玄嘴裏麵的白布拿開,讓他從桶裏麵出來。
最痛的時候熬過去,等水涼了的時候身上的痛感就不那麼明顯了。
封嶼玄腳步有些虛浮,身上好像各處都泛着麻意。
儒聿讓他在那邊坐一會兒,大概一刻鐘以後身體就會恢復好些。
他看向桶裏的水已經開始涌動著奶白色了,只是裡面有些黑色的不知名物質星星點點的浮著。
儒聿皺著眉頭,嗯,有些噁心。
他移開了眸子。
封嶼玄身體恢復好後,臉上少有的出現了幾分潤色。
“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儒聿喝了口酒,挑眉問道。
“還不錯,感覺輕鬆了些。”封嶼玄揉了揉胳膊,總覺得還有些痠痛。
“那是,也不看看誰調變的藥,一個下午過去都酉時了,要不要去房間裡面坐一會兒?”
“酉時了?”封嶼玄頓時皺眉,起身往門外走,“不用了,本王應該回碧竹苑去,王妃還在等本王。”
儒聿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就看他風風火火的走出門,在他從位置上起來時已經走了很遠了。
他抽了抽嘴角,哎,陷入愛情的男人就是這麼不理智。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腦子裏麵卻總是浮現今日與於華裳見面時候的場景。
封嶼玄回到碧竹苑的時候洛酒歌卻不在,問過人才知道,是趙夭夭下午連忙從將軍府趕了過來,說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洛酒歌商談,她也是急急忙忙過去的。
封嶼玄皺眉,這個時候趙夭夭過來幹甚?
不過還沒等他出去前廳想要問一問,就看見隨一和一個一身書生氣的男人向着他走過來。
“王爺。”隨一面上有些肅然,抱了個拳就湊到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封嶼玄眼中頓時嚴肅起來,讓他們二人隨他去書房。
前堂。
“夭夭,你怎麼着急讓我過來,可是有哥哥的訊息了?”洛酒歌一路小跑著,到了前堂時候就有些小喘氣了。
她一把抓住趙夭夭的手,擔憂的問道。
趙夭夭眉眼間帶著愁容,見到她也只是點了點頭,“王妃,表哥給我爹爹傳信了,說是讓你別擔心,不過他確實覺得軍中有些氣氛不太對,可能是要出什麼事情,但是他說他有把握,讓我們都先安分些。”
“你說,哥哥也感覺到了?”洛酒歌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對,其實爹爹不讓我告訴你那邊多事情,但是我還是想讓你知道,表哥那邊說是有人進了皇城,邊疆有一些小村子發生了關於什麼供奉的亂子,哎呀我也不清楚,反正是讓你先保護好自己。”
洛酒歌心裏安靜下來。
這些話和發生在邊疆的事情讓她心裏有了些安定,因為這是前世所發生過的,至少讓她覺得有些夠著了邊。
洛酒歌深呼吸一口氣,“我知道,我在王府不會出什麼事情的,王爺還在我身邊,我只是擔心哥哥。”
“別擔心了,表哥那麼厲害還那麼聰明,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訊息也會很快傳回來的,你也不要過多的去想這件事情,免得越想越糟心。”
趙夭夭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但是心裏確實也有些不得勁。
因為昨日傳信回來的人說,洛嬰極去處理一個邊疆村子的供奉案子時候,被人不小心拿棍棒打傷了。
後來好像是休養了幾天纔好,但是又因為鬧事人群挺多的,洛嬰極傷沒有好全,就有被人攛掇著去處理。
不過想來洛嬰極也不是什麼沒有分寸的人,也不想讓洛酒歌過於擔心,還是不說了為好。
不過二人不知道的是,在封嶼玄中了蠱毒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是懷疑軍中的人的。
所以洛嬰極在邊疆這些年從來沒有放鬆過警惕,而是暗暗加入封夜營,成爲了封嶼玄身後的人。
清暉園。
書房。
“在下是洛將軍身邊的軍師,開封銀川人,顧流書。”
封嶼玄坐在窗邊的書桌前,身後隨一帶著那人站在遠處。
“顧軍師不必客氣,夜深之餘不顧自身安危進城來此,想必是有要事告訴本王,不妨坐下慢慢說,不必著急。”
封嶼玄招了招手,隨一立刻從後面給他拿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顧流書倒是也不拘謹,只是神態有些緊張,坐下後立刻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