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沒有任何破綻
既然孫剛說下午幹一天完不了工,還不如明天早晨開始幹,我也就同意了孫剛的建議,因為不同意也沒辦法,誰讓孫剛把人都找好了,結果我卻沒接電話呢,這個錯誤是我造成的,咱們就得承擔這個後果。
我連午飯都沒有吃就匆匆下了樓,因為一會兒還要去太平間看屍體,濃厚的福爾馬林的味道沒準兒會把人給整吐了,所以我是沒有吃飯的,這是常識,吃飯很有可能就白吃了。
本來我想讓徐靈兒和徐鵬飛一起跟我走,我把他們送到公司那邊,但白欣欣和她爸媽都要他們留下來吃個午飯再走,白欣欣說等下他們吃完午飯她把徐鵬飛和徐靈兒送到公司去。
白欣欣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用操心徐靈兒跟徐鵬飛了,我便一個人開車去了市醫院,唐蕊告訴我不用去省城警局了,直接去市醫院找她就行。
好在這快中午了,路上的車已經明顯少了,早高峰已經過去,我從白欣欣家裏開車到市醫院也就半個小時就能到。唐蕊跟我說她已經安排好醫院的人了,我到醫院的話直接去諮詢臺就說找唐警官的就行,那裏的大夫就會帶我直接過去,因為她怕地下室手機沒訊號,所以才特意安排接應我的人。
我開了半個小時的車,還真就按導航的時間到了醫院門口,只是這個時候正是中午的時間,除了掛號室排著長長的隊等著下午上班早點兒掛上號的隊伍外,我竟然在大廳裡找不到一個大夫,就連掛號室和藥房的人都是空的,更別說諮詢臺了。
剛開始我還在心裏面想唐蕊還變聰明瞭,想的挺周到,都能想到地下室沒訊號了,還幫我安排了一個接應我的人。
結果呢,現在安排接應我的人沒了,我還是打電話吧。結果電話一打,唐蕊的預測還是挺準確的,還真是無法接通,果然是沒訊號啊!這回我是徹底傻了眼,要麼就等諮詢臺的護士回來,要麼就等唐蕊不見我到醫院,上來給我打電話。不然可是一點兒招都沒有。
我又給唐蕊打了幾個電話,一直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這回我是徹底放棄了,沒想到這偌大個醫院中午竟然沒有一個值班的,這也太不像話了吧?這要是萬一來個急診啥的,誰接啊!
又過了一會兒,我終於看到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女的從遠處的一個走廊裏過來,這個穿白大褂的女的還是直接朝諮詢臺這邊兒走過來的。我連忙迎了過去,問她是不是諮詢臺的大夫。
那個穿白大褂的看了我一眼,說:“是啊,我就是在這兒值班的,剛纔去了一趟廁所。”
我這下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醫院也不是那麼太差勁兒,還是有人值班的。不過人有三急嘛,這倒是也可以理解。我便跟前臺的大夫表明了身份,說我是來找唐警官的。
剛開始那個人還不信,上下打量了我好幾遍,才問道:“你是徐風?”
我連忙點點頭,那人才讓我跟她走,我跟著她到了電梯,這大醫院的電梯即便是中午人也不少,上上下下的兩部電梯似乎都有點兒不夠用。我們進了其中一部電梯,然後到了地下二層,看樣子這應該是太平間的樓層了。
電梯的人雖然很多,但大多數都是到一層就下光了,很少有人到地下二層的,不知道這個女大夫是不是比較嫌棄我,離我離的挺老遠,也不跟我說話,我也懶得打理這樣的人,你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知道我身份的人哪個不高看我一眼,就煩這些個狗眼看人低的人。
到了地下二層的電梯口,這女大夫就跟我說從這兒往前直走就是太平間的入口了,然後說完自己就關了電梯回去了,甚至都沒有讓我來得及問問別的事兒。這可是讓我著實有點兒氣憤的,你們醫院配合警方,就是這麼配合的啊?
地下二層的燈光很昏暗,給人感覺整個太平間的陰氣很重,又是在地下二層這種終日見不到陽光的地方,所以讓人一進來就覺得陰森森的。怪不得那個女大夫把我送下來立馬一溜煙兒的跑回去了。說實話,這種環境,任何人都不會願意在這兒呆多長時間的,更別說一個年輕的女醫生了。
我按照那個女醫生的指示,找到了太平間的門口,門口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正是唐蕊。
不過,唐蕊的旁邊,還有一個小老頭,這小老頭面色黝黑,骨瘦如柴,長得比我還矮了一截,再加上這地下室裏的燈光昏暗,看不清人的臉,乍一看這小老頭,就像是英叔的電影裡的殭屍一樣,太特麼嚇人了。唐蕊也真是膽大,跟這樣的人在一塊兒,也不害怕?
唐蕊倒是先埋怨起我了,跟我說:“你怎麼慢的跟蝸牛一樣,我不讓你中午就來嗎?這都快下午一點了。”
我哭笑不得,跟唐蕊說:“那你也不能怪我啊,我這還掛了電話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呢,誰知道我來的時候醫院沒人啊,等了二十多分鐘纔有人來諮詢臺。她說在上廁所。”
很顯然對於我的說法唐蕊是不太相信的,跟我說:“哼,又為自己犯懶找藉口,算了算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咱們市醫院太平間的看守,姓曾,大家都叫他曾大爺。”
一聽這小老頭居然姓曾,這就讓我立馬想起來一個人,是誰呢?就是我和徐靈兒躲避肖雲濤的那兩天去延安,馬隊長找的那個先生,曾先生。
時間一長,我已經記不得那個曾先生叫什麼了,只知道他是一個道家弟子,而且關鍵時候捨生取義,給我們爭取時間,讓徐靈兒把一團糯米丟進了小殭屍的嘴裏,將那兩個小殭屍給滅了,而曾先生也被殭屍屍氣侵體,不得已自我了斷了。
現在想起來,我這段時間以來,雖然每次都可以化險為夷,並不是我有多厲害,而是每到關鍵時候,都有人站出來替我犧牲,就比如延安的古墓和錢家堡血煞井,沒有曾先生和唐隆慶老爺子,我們還是完不成任務的。
我跟曾大爺打了聲招呼,然後曾大爺便帶我們進了太平間,本來我們是不太像帶人進來的,但人家曾大爺也是負責人的好看守,怕我們在屍體上動什麼手腳,對他來說,那就是失職了,搞不好他會丟了工作的。到時候屍體的家屬來找上門來,也是很麻煩的事兒。
儘管這個理由很牽強,讓我有點兒感覺這個曾大爺想混進來偷聽我們說話似的,但就連唐蕊也沒反對他跟過來,我作為一個靈異顧問,又不是負責人,幹嘛管這個閒事兒呢。
曾大爺帶我們進了太平間,雖然省城醫院的太平間比縣城醫院的太平間面積大點兒,但構造都是一樣的,都是熟悉的環境。我又想起了我跟唐蕊在縣城醫院太平間蹲點兒的那幾天了。那每天可都是煎熬啊!
我們被曾大爺帶到了其中一個停屍櫃邊兒,大抽屜往外一拉,整個櫃子和人都被拉了出來。這老頭子也挺膽大的,就連鎮屍符都不用。是不是他根本就不懂這些,就是個普通的看屍體的?但我怎麼看怎麼感覺這小老頭都不是一般人,甚至他有些跟奇先生有幾分神似。我突然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難道奇先生沒死,他並沒有魂飛魄散,而魂飛魄散的另有其人,真正的奇先生還活著,就是這個小老頭?
當然,這太過於匪夷所思了,我也不太相信這種事會發生,除非奇先生有個長得很像的兄弟,或許可以以假亂真。
曾大爺揭開白布,一具中年男子的屍體就擺在我們的面前,男子的表情很安詳,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痛苦。唐蕊跟我說蘇芯並沒有在王金山的身上發現任何外傷或者鈍器銳器造成的致命傷,而且也沒有任何表情,確定是在睡夢中突然心臟驟停然後在短短數分鐘之內死亡的。
在眾多的死法當中,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死去可以說是一種很舒服的死法了,所以很多執行安樂死的國家都會讓人在這種狀態下安然死去。可以說王金山也算得上是死的很舒服了。
唐蕊看了看我,跟我說:“如果按照蘇芯的屍檢報告來看,王金山的死,的確是正常死亡,看不出任何破綻。但我就是不太相信,王金山活的好好地,難道就因為自己的兒子死了,就造成了心臟衰竭了嗎?這有點兒說不通啊!”
誰知這個時候,曾大爺在一旁說了一句讓我和唐蕊全都目瞪口呆的一句話,沒想到曾大爺居然是個高手。
曾大爺說:“呵呵,表面上看,當然看不出他有任何破綻了啊,但是他確實不是正常死亡,你們的法醫只是單方面的從醫學方面考慮問題,當然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是,這個人,是被人直接取生魂而死,當然沒有任何徵兆了。”
什麼?這曾大爺說的也太玄乎點兒了吧,我聽說過勾魂的,但卻沒聽說過直接可以取生魂的,這玩意兒要怎麼個取法啊!估計,這又是哪個派別的邪術搞出來的陰狠法術吧?還有,這個小老頭是怎麼看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