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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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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放心,我會負責。”

    盛琛將黑西裝掛到衣架子上,白襯衫服帖修身,勾勒著勻稱的線條,寬肩窄腰,挺括的黑西褲包裹著長直的大長腿。

    他站在柔黃色的燈光下,一身的矜貴凜然,身上縈繞寡淡卓然的氣息,舉手投足間落出紳士的教養與貴氣,不虧被稱為是精英中頂流。

    “先生回來了。”林嬸站在餐桌旁,手裏拿著清潔用的抹布,看到盛琛時,眼角都笑出了褶子,“小姐正好在用晚餐,我再添一副碗筷。”

    溫裳轉頭,豁然對上盛琛如夜間深海般的眼眸,看著冷然矗立的男人,她猛地被嗆住了,咳了好幾下,小臉上漫起一抹紅暈,接著像是沒事發生,低頭快速地扒了幾口飯。

    一想起昨夜的瘋狂,她的小心臟搗鼓,像小鹿亂撞,窘迫到坐立難安。

    與其面對面尷尬,要不……還是拔腿逃跑吧?

    這人不是三四個月不回來的麼,怎麼說出現就出現……

    十秒鐘後,溫裳抽出餐巾紙擦嘴,又心虛又著急地對廚房忙碌的林嬸說,“林嬸,我、我吃飽了!”

    撂下話,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起來,趕緊往樓梯的方向跑過去,沒想到是用力過猛,在樓梯口處拌到了厚地毯,整個人狼狽地栽倒在地上。

    溫裳的膝蓋磕到了臺階,脫了一層皮,鮮血漫出來,她痛得直不起腰,蔫蔫地坐在地毯上,眼角微溼,眼淚都出來了。

    休息了一會兒,她的手撐著牆壁,借力站起來,她用的是纏著紗布的右手,昨晚因為怕扛不住藥性,她用高腳杯碎片自殘,現在一發力按在牆上時,一股刺痛從手心漫過來。

    溫裳痛得‘嘶’一聲,身子往後倒,腦袋差點磕到牆上。

    忽而,一隻結實的手臂在她的腰上攬過來,鼻息間涌過來一股清冽的蘭芝清香,溫裳恍然抬頭,落入眼裏的是盛琛精緻的下頜線,削薄的唇緊緊地抿著,清貴寡淡的氣息縈繞。

    就這樣的近距離,溫裳可以清晰地看到盛琛唇角處有一個深紅色的小創口,小小的一塊,可她的眼睛像是裝了顯微鏡,愣是移不開了。

    小創口是她咬的。

    昨夜她哭得慘兮兮,氣得兇巴巴地咬了他一口。

    下一秒,溫裳感覺到身體一陣懸空,已經被盛琛穩穩地抱起來。

    她身子不穩,差點要倒下,忙著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盛琛的俊俏的眉稍微動,半秒之間又恢復冰冷的模樣,面不改色地抱著她往樓上走。

    溫裳覺得此時兩人的動作過於親密,迅速鬆手,低著頭,臉染著嬌羞的粉,輕輕拍一下盛琛的肩頭。

    “盛琛,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她小聲地說。

    盛琛像是沒聽到,抱著溫裳快步地往臥室走。

    溫裳悄悄抬眼,目光掃過男人清俊的面容,線條流暢勻稱,輪廓分明,鼻樑秀挺,透著一股生人勿近清冷。

    都說楓城盛氏集團的盛琛是冷麪閻王,果然人如其名。

    盛琛一路無言,把溫裳放在臥室的沙發上後,他轉身地拿儲物櫃裏的家用醫藥箱。

    空氣中凝著一股死寂,靜到針落地的響聲都能聽到。

    溫裳像只鴕鳥,一直低著頭,渾身的每個毛孔地散發著尷尬的氣息。

    她和他是真的不熟,哪怕兩人一直有婚約,她住在盛景苑兩年,見面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她不想當提線木偶,被當做商業聯姻的工具,所以她一直都待見他,他倒也不在意,醉心工作,基本能不出現就不會出現。

    只是,她一直無法理解,為什麼他不退婚呢?

    溫裳斜眼,小心翼翼地看著身材挺拔如鬆,寬肩窄腰,膚白俊美大長腿的盛琛。

    她實在是想不到他這樣完美無缺的男人,為什麼要和她綁在一起?

    盛琛似乎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忽而轉頭看過來,被抓包的溫裳猛地低頭,手足無措地玩著懷中的抱枕,強裝鎮定的模樣,挺可愛的。

    他收回目光,翻動著醫用箱裏的藥物,眼底似有淡淡的笑意在漫開。

    忽而,沙發一角微微塌陷,盛琛坐到溫裳的身側。他彎身,伸手握住她的腳踝。

    “盛琛!”

    溫裳驚得一聲低吼,猛地縮回腳時,不小心碰到了膝蓋處的傷口,痛得眼角漫出了淚。

    盛琛掃一眼溫裳發紅的眼眶,手按在她的小腿上,語氣淡淡地說,“溫裳,乖點,別動。”

    溫裳的眼角溼潤,一動不動地看著盛琛用棉籤沾著消毒藥水,動作放的很輕,溫柔地給她上藥。

    她痛得皺眉,想要挪開腳,卻被他抓住腳踝。

    溫裳的小腿有點不雅觀地搭在他的大腿上,舉止過分親密,她顯然不習慣這樣的親呢,身子都發僵了。

    她和葉然談戀愛兩年,葉然一直安分守己,能沒有肢體接觸就儘量避免,最多就是擁抱牽手。

    以前她是戀愛小白,以為葉然的舉動是出於紳士風度,現在一回想,葉然分明就是不想和她有任何觸碰。

    她以前是真的瞎!

    想到葉然,溫裳的手握成了拳頭,恨得撕心裂肺,無冤無仇,她卻家破人亡,最後還丟了小命。

    那對狗男女,必須得涼!

    盛琛敏銳地感受到溫裳情緒的波動,雅人深致的眉宇微疊,自以為她是嫌棄他的觸碰,放開抓著她腳踝的手。

    上完了藥,強迫症的盛琛將藥整齊地歸位,溫裳有點尷尬地說謝謝。

    兩人坐得近,盛琛的膝蓋輕觸著溫裳的大腿側,她受不了這親密的接觸,機械地將腿挪開,故意往沙發邊上坐,拉開了距離。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溫裳還將裙子用力地往下扯。

    就是這麼一扯,她精緻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盛琛深邃的眼眸輕描淡寫地一瞥,恰好看到了昨夜瘋狂過後留下的痕跡。

    再看看溫裳這防狼的模樣,盛琛的眼底有淡淡的清冷漫開,削薄的唇微動,“溫裳,你藏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

    溫裳小臉猛地漲紅,伸手指著盛琛,怒目相對,支支吾吾一時居然窘迫到結巴了,“你、你別胡說……”

    盛琛的目光匆匆一瞥,將她可愛的窘態收入眼底,淡然地開口說,“放心,做了,我就會負責。”

    溫裳臉上掛著兩塊紅坨坨,杏眼嚇得瞪大,“什麼?”

    盛琛站起來,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直到他拉門離開,她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處,卡機的溫裳像是忽而被接通了電源,猛地站起來,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痛得彎身,手扶在沙發的扶手上,著急地衝門口說,“盛琛,不是,你先別走呀,我……你、你不用負責呀,大家都是成年人!”

    她不想有太多的感情糾葛,上一世就是信錯了渣男才導致的悲劇,重來一世,她只想安安穩穩搞事業,該報仇的報仇,完成之後,她獨自美麗,獨自飛翔,這就很香了!

    可盛琛已經走遠,聽不到了。

    絕望的溫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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