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只對你壞。”
“唔——”
盛琛親下來時,溫裳是懵的。
等她反應過來,他已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攻城掠地。
男人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溫裳嬌媚的小臉上,蒸得她臉上掛著兩塊俏麗的紅坨坨。
溫裳驚愕過後,唇間是一股溫熱的觸感,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想要推開盛琛,可是手按在他的肩頭時,沒有骨氣地軟下來。
她沒有推開他,反而是驚愕過後,乖乖地閉上了眼睛,長卷的睫毛如同蝶翅一般輕顫,彷彿在訴說著此時緊張的心情。
見懷中呆若木雞的小女人沒有反抗,反而是身體變得柔軟,盛琛越吻越深,沉淪在此刻的溫柔與浪漫之中。
窗外的雨聲漸小,閃電沒了,雷聲停了,晚風吹過樹梢發出獵獵的響聲。
陽臺的門不知道何時被晚風吹開,雨後清洗的空氣從微敞的門縫中灌進來,將夏夜的溫柔灑進房間內。
小巧精緻的壁燈散發著柔黃色的光,暖暖地鋪在忘情擁吻的兩人身上,給他們渡上一層細碎的柔光,整個房間洋溢著溫馨甜蜜的氣氛。
溫裳快要喘不過氣來時,伸手推開了盛琛,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咪,迅速地鑽進被窩裏藏起來。
盛琛垂眸,眼底帶著滿足的笑,看著床上拱成白團團一個小山丘的溫裳,知道她害羞了,隔著被子輕輕地拍著她的小腦袋,“晚上需不需要我陪你?”
溫裳躲在被窩裏,雙手捂住緋紅的臉,像是一隻小駝鳥,乾脆裝死不說話。
男色誤人,誤人!
溫裳啊溫裳,你太沒骨氣了,人家就撩你一下,你怎麼就從了呢!
不行呀,你要搞事業的,先自力更生艱苦創業,把渣男渣女搞死!
盛琛自然不知道溫裳此時正處於感性與理性的強烈碰撞之中,又輕聲地說,“天氣預報說了,今晚是雷陣雨,我擔心半夜又打雷。”
溫裳還是沒有反應。
盛琛不打算強迫溫裳,他很有耐心地一步一步靠近,尊重她的一切。
“我回房間去了,你別蒙著被子睡覺,會憋著。”盛琛體貼地叮囑過後,彎下腰身,隔著被子在她的腦袋上輕吻了一下,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撩人的繾綣,“裳裳,晚安。”
盛琛站起來,剛轉身想要往外走,衣角被一隻白淨細嫩的小手給拽住了。
他垂眸,看著密實的被窩裏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溫裳小巧精緻的手抓住他的衣角,他眉眼裏生出了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要是半夜又打雷,那、那……怎麼辦?”溫裳有點不好意思地小聲說。
盛琛看著被抓得發皺的睡衣,故意使壞,揚聲說,“那你就叫我,我住隔壁。”
溫裳:“……”
這男人好不解風情!
難不成還要她主動要求他留下來陪她?
他休想!
此時,晚風驟然變得強烈,吹得窗外樹木的枝葉發出碰撞聲,有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徵兆,接著是微小的雷聲響起。
盛琛凝著握在衣角上的小手突然發力,從她的力度上可以窺探被窩裏的她一定在咬牙切齒地對他翻白眼。
“你一喚我,我馬上過來。”盛琛故意看不懂她的暗示,伸手將她的小手從衣角處掰下來,貼心地塞回了被窩著,還不忘輕輕地拍著她的腦袋,“我今晚開著房門,有事你就喚我,嗯?”
被窩下的溫裳果然在翻白眼,悶聲地“嗯”一聲。
壞男人,親完了就跑路。
哼,她以後都不甩他了!
‘噠’一聲,壁燈關了。
溫裳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子,翻身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心裏罵著盛琛。
撩完就跑,渣!
不一會兒,溫裳感覺到被子的一角被人抽出去,嚇得沒有來得及反應,盛琛已經擠入了被窩中。
溫裳:“……”
黑暗中,盛琛伸手將溫裳擁入懷中,炙熱的唇貼著她的耳廓,低聲地喃,“我覺得跑來跑去,還不如干脆留下來陪你。”
一股溼熱的熱氣從耳根子處吹過來,溫裳的臉又紅了,心底都忍不住發酥發癢,被他抱著的身子跟軟得沒骨似的。
溫裳壓住了差點要漫出來的喜悅,抬手輕輕地捶一下盛琛的肩頭,小聲罵他,“壞流氓。”
盛琛的笑聲從頭頂上方落下來,低頭輕輕地吻著她的發,“我只對你壞。”
“盛琛。”
“嗯?”
“當初……”溫裳語氣微微停頓,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足勇氣開口問,“我爸真的打算把我送去給別人做情婦了麼?”
明知道真相是血淋淋的,她還是要親手扒開。
從前,父親的冷漠與疏遠,溫裳會自我安慰說他只不過是工作太忙了。
要找到工作與生活的平衡點,絕非易事。
可如今,溫裳沒有辦法再自我欺騙了。
重活一世,她不願再活得不明不白,遭人構陷,死不瞑目的下場,她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盛琛沉默了,骨指分明的大手按著溫裳的後腦勺,五指穿梭在她的發間,停頓了許久,很輕微地回了一個‘嗯’。
溫裳將臉埋在他的心口處,眼角有點發溼,語氣裏帶著哭腔,“那……我值多少錢?”
她知道父親待她冷淡,卻想到回冷漠至此。
“五千萬。”盛琛敏銳地感受到她難過的心情,抱著她的手微微收緊,“都過去了。”
溫裳在黑暗中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故作堅強地說,“那還是賣給你比較划算。”
她的心情很複雜,從一開始的訂婚,她就很抗拒,特別是他豪砸了一個億,她覺得是買賣,是侮辱。
現在她才明白,若不是盛琛突然出手,她可能已經是一個六十歲老頭子的情婦了。
“你對我來說,不是買賣。”盛琛的手捧著溫裳的臉,接著路燈透進來的微弱光,在黑暗中深深地凝望著她,“我不曾想過用買的方式。”
因為不想強迫她,所以無條件地縱容了她兩年。
溫裳心底一陣感動,眼淚又冒上來了,委屈地問,“盛琛,我明明對你那麼兇,你怎麼還對我好?”
盛琛低頭,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一下,誠摯地答,“因為你是溫裳。”
……